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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抱着冻儿,像一道离弦之箭“唰”的一声冲出了山洞,红光照耀下可见一道模糊的影子从洞口闪过。然后带着冻儿朝着山坡顶上冲去,左臂硬接那霸道一刀给他留下了伤势,此时让他抱着冻儿的同时遭受着钻心的疼,不过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一切的痛楚都已无感。
两位军士从山坡下冲上,黑到无法看见的玄铁黑甲似乎并无人们所想象中那么笨重,两人很快便到了洞口,没有任何的交流,两人立刻分成两路,一位冲进了山洞查看情况,另一位去追逐景阳。
那位查看情况的军士停在洞内,只看了一眼躺倒的军士之后,心中生出一抹极大的悲戚之感,只是对于他这样的军士而言,这样的场面出现了不是第一次,这样的离别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他很快平复过来,将军士的尸体摆正,不顾额头及后脑那一个惊骇之洞中流出的恶心物,为他戴回了头盔,然后凝重地伸出左臂,敲了敲自己胸膛,黑甲发出三声沉重似哀歌的闷声。
然后这位军士也奔出了山洞。
黑甲依然铮亮,火光依然妖艳。
洞外一片漆黑,藏尽白昼风光。
景阳奔上了坡顶之后,又沿着另一个方向朝着山坡下疯狂地奔跑,为了躲避后方的追击,他在跑下了这个山坡之后,又在这个有着无数山坡的地方周旋奔逃。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彻黑之夜,这是一个有着茂密树木茂密灌木的大森林,为他的逃跑提供了完美条件,然而哪怕是借助着这样的条件,后方的黑甲军军士依然没有落下。
在那位查看情况的军士没有第一时间跟上之后,这位追捕景阳的军士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此时的他十分的愤怒,一腔怒火烤炙着杀心。
黑甲军军人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强敌的刀下,而不是死在这个毛头小子手上。
愤怒归愤怒,他非常怀疑洞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少年和那个小女孩又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毫无动静地杀死一位黑甲军军士?为什么双方会动手?为什么这个少年有元气自己和同伴却都没有看出端倪?
现在需要的,只是活捉。
这样的一番追逐后,盔甲里的身躯还没留什么汗水,然而他已经没有耐心,奔跑的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耳朵细微地动了两下,仔细确定了方位之,飞速地将一颗圆石自黑甲暗口取出,从他手中暴掷而出。
圆石避开了颗颗树干,活划破了空气。
察觉到后方空气的厉啸,景阳面色一变,知道某个物体被投掷而来。然而来不及思考,那颗圆石便砸到了距离他大约四五丈的距离,一股强大的气流呼啸而出,景阳先是感觉到自己的衣物已经贴近了自己的后背,然后感觉自己的头发飘飞起来,在之后那股呼啸而来的冲击愈发庞大,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最后两人被那股庞大的冲击力冲飞了起来,带着泥土、碎草,雨滴,朝着侧面狠狠冲飞了出去。
两人跌入了一处烂草丛中,冲飞的碎草泥土摔回地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觉得仿佛雨变得更加大了。
狼狈落地之前,景阳便伸手蛮横地捂住了冻儿的嘴,不让她发出大的闷哼声,真正摔在地上之后,将冻儿紧紧搂在怀里的他才是被摔得最惨的,他使劲咬着牙,止住了闷哼。
摔得极惨的他感受着来自怀里的躁动,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在冻儿嘴唇边竖了一个“一”字,冻儿会意地点头。
场间变得极其安静,只有风声雨声以及风吹雨打草叶声。
军士缓缓停下了步子。
在这样无法依靠视线的情况下,耳朵成了最主要的工具,这也是黑甲军士能够一路跟来的原因,此时景阳不敢发出一点动静,任何非自然的动静都可能吸引到这位强大的黑甲军军士的注意。
场面安静得极其诡异。
一阵风吹过,景阳借着着风声的掩护深吸了口气,抱着冻儿趴在无比潮湿的地面上开始调息,恢复元气。
军士静静伫立,微垂着脑袋,并没有取下头盔,而是在旋转了一下头盔上的一颗圆纽,外面的声音扩大数倍汹涌入他的耳朵。
因为这黑甲头盔可以帮助他扩大声音。
此时他真心的感谢肥胖宰相的智慧。
被放大了数倍的声音对他这样身体早已非凡的人来说同样是挑战,然而他却没有因此眨一下眼。
然后他听到了几道呼吸声,此处没有了妖兽野兽,那么这呼吸声的来源自然就是景阳和冻儿。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找出这道声音传出的具体方向。
突然一道尖锐的口哨声自远处响起,传到了场间已经变得缥缈,军士并未第一时间回应这道口哨声,而是过了数息之后,才取下了头盔,目光犹如雄狮锁定猎物般看着某个方位,这才吹了一声口哨,算作回应。
然后军士开始毫无偏差地朝着景阳二人所在的方位走去。
听着后方传来的窸窣声音,景阳中断了调息,他深吸口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是暴露了位置,紧了紧抱着冻儿的手。
冻儿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害怕,只是微微紧张地抱进了景阳。察觉到冻儿紧了紧抱紧自己的手臂之后,景阳也将怀里的人抱得愈发用力,咬咬牙,一股元气喷薄,借着漫天的雨水,整个人像一条飞鱼猛然向前冲去!
军士眉头一锁,也狂暴提速。
哗哗哗的溅水声再度成为此处的主旋律。
这样没有丝毫可见度的夜里,奔跑这件事本就极其费力,景阳跑得十分狼狈,一路跑一路撞,一路跑一路跌,很快整个人都浑身淤青,黑甲军士同样很狼狈,但是一身黑甲且再度带回头盔的的他却是毫发无损。
两人之间的距离所幸没有拉近,不过景阳奔跑得十分卖命,很快速度就无法再继续保持之前那样的迅捷,军士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卖力,而是像放线钓鱼一般稳速跟在其身后。他知道,这个少年或许下一次跌倒之后,不需要他出手,就已经爬不起来了。
“小子,你比我想象中要有能耐,可惜你还是太弱,还是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军士朝着前方喊道,刀剑舔血的他不会说出“站住”之类的愚蠢之词,但是所说的内容却比“站住”要让人心悸得多。
方位感很强的军士逐渐发现景阳逃亡的路线虽然不断地曲折辗转,但是始终是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在跑,也就是朝着自己这支百人黑甲军队伍来时的方向。
他没有思考太多,只知道这个少年很快就会成为刀下魂。
景阳此时已经一身的泥一身的淤青,衣服上是厚厚的稀泥,膝盖和肩膀全部破烂,呼哧呼哧的难受呼吸声让冻儿一阵心疼,一路沉默无言的她终于开口道:“景阳,对不起。”
一声很突兀的声音。
景阳没有理会来自后方的声音,也没有理会已经由抱在怀里变成背在背上的冻儿,眼睛始终看着什么都看不到的前方。
突然,脚下传出一声这一路追逐以来没有如此强烈的踏水声。
他长长舒了口气,像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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