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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烈光线照得粼粼的水面反射着明亮的光,景阳在水中缓缓拔剑,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开始在水下绽放,与水面的强光相互辉映着,形成一抹奇异亮丽的风景。
景阳的神情也因为这亮丽的光芒而变得愈发凝重,随着他的拔剑那股强烈的皇威便开始逐渐降临,场间的气氛都在悄然改变。
雨依然是雨,湖依然是湖,变的不是物,变的只是人心。
两位军士齐刷刷地握紧了手里的刀,这股气息是那么容易让人窒息,这气息是那么容易让人臣服,这气息是那么缥缈,又是那么让人觉得熟悉。
他们从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股气息,不是黑甲军元帅既镇中元帅,这股气息比元帅的气息还要高贵,还要不容亵渎,他们的脑海慢慢浮现了一个穿着金色龙袍的身影。
两人神情陡变。
“余孽太子?”两人同时失声道。
惊呼声响荡在荒野,雨声盖不去,好似一抹浓烟在袅绕,久久不散。
以景阳如今的身份,自然已经不是太子,可以更合理成为领袖,只不过对于武朝的人而言,余孽太子这一称谓已然成了景阳的代名词。
如今的传言中,很多人说这个消失了十年的余孽太子已经死了,有人说活着也毫无意义,两人或许当初就站在这两个观点中的其中一个,然而此时他们逐渐感觉到,似乎这两个观点都错得极其离谱。
自己弟兄在山洞中的死亡不知为何在他们心中就这样成了释然。
两位军士心性何其了得,能够成为精英中的精英黑甲军,任何一位在尘世自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这样的巧合这样的冲击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在这声惊呼声末便渐渐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战意。
“要不要发信号?”
“百夫长带大家去追杀强敌,没有余力和时间来处理这样的事情。”
“的确,他只是一个人,还只是一个少年,我们如果这都战胜不了他,又哪有资格作为黑甲军。”
这样的对话也是在惊呼声响起后立刻便紧凑地从两人口中传出,然后极快的结束。
此时景阳已经将剑逐渐举起,半截剑身露出水外,符文间的金光色因为剑上挂着的水珠变得愈发明亮。
“你放心,我马上来找你。”景阳低声对着背后的冻儿说道。
冻儿十分信任地点点头。
他将剑一舞过水,一股逐渐涨高,但是其速度却无比柔和的浪潮自他后背荡漾而起,然后向后慢慢扑去,她背后的冻儿就这样被这浪潮带走,向着小湖的另一头而去。
不会水的冻儿就这样浮在这股高高的浪潮之上,且背着浪潮不断地向着景阳背后不远处的岸边推去,她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只为景阳感到担忧。
“你小心一点!”
她无法看到景阳此时的情况,只能抬头看着被那颗石球照亮的天空,高喊道。
喊完之后,她默然垂头,看着周围不断移动的景物,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阳的这一招让两位军士不由齐刷刷挑眉,只是想到他是大寅太子,觉得也理所应当了,不过再转念一想就想到了那位名动中州的游水剑,两人再看向这面湖泊时,不由对景阳的睿智生出了几分赞叹之意,也给自己加了压力。
他们知道景阳应该师承自卫剑,最强的也是在水多的地方,不过他们也是十分骄傲的存在,两人联手,还穿着黑甲,如果还不愿意做出自己的让步,那么才是丢失了自己的荣誉。
所以他们没有犹豫,猛然提刀而上。
搅破了湖水,刀碎了山河。
两道魁梧霸气的黑色身影带着两道似乎能够劈断高山的狼纹刀,悍然而上。
景阳前所未有的凝重,望着两道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击而来的身影,并未选择硬接,而是身子猛地一浅,向着水下钻去。
两道身影砸入了水里,砸起了千层浪,刀劈到了水里,饱含元气的一斩一刀斩空,湖水猛然炸开,生起无比澎湃的浪潮。
湖中的鱼儿一条条炸飞而起,一条条血肉模糊的鱼儿浮尸水面。
湖水变得十分血腥。
本应该淹没到两人脖颈处的水不断剧烈荡漾,不断地将两人漫过,又显露出来,水自他们玄铁眼罩处的道道竖缝中灌进。
两位军士脸上全部是水,他们纷纷蹙眉,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无法锁定景阳的位置。
这里是湖,景阳可以游水的不单单是剑,还有他自己这个人。
卫剑能够创出名震天下的游水剑诀,也是因为他自小生活在大布江的落霞瀑布,加上一身傲视上下千年的天赋,才能够有如今的成就,他的剑能游水,也是因为他自己本就是个游水的人。
自己都不会游水的人,又如何掌握水?又如何懂水?又如何让剑游水?
景阳从卫剑那里学到的东西不多,但是卫剑最强的都交给了他。
他此时就在将那些东西努力地去发挥。
他是天才,他很强,也很弱。
他的对手是两个黑甲军军士,中州最强的军人,对他而言已经是他见过最强的对手,比之前在商船上遇到的那两个武者强了不知道多少,最最主要的是这两人身上还有一身拥有不知道多少秘密能力,船上对他而言等同于无敌的黑甲!
ps:啊啊啊,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写打架,我越来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