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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的火堆上再度跳动起了火焰,幽黑色的盔甲发射着红色的火光,洞外的雨丝依然淅淅沥沥。
黑漆漆的夜,淅淅沥沥的雨,还有一具死尸,以及两个看起来十分难受的人。
冻儿身上盖着景阳的一件大衣,躺在火堆旁不断地颤抖着,已经睡着,闭上的双目上的睫毛一直在战栗。
景阳将一个头盔架在火堆上,给冻儿熬着药,衣衫破烂的他面容苍白无力。
两人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
关切地抚摸着冻儿的脑袋,脸色发白的他轻声咳嗽了两声。
他的视线落到了那身盔甲上。
他看了一下头盔里的药,知道还需要一点时间,鼓捣了一下柴火后,他抽回了自己抚摸冻儿的手,给她压好自己给她当被子用的厚衣服,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军士身旁。
军士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大大地睁开,景阳看着已然毫无神色的双瞳,可能自己渐渐习惯了,从而面无表情。
他坐在了军士身旁,仔细地观察起来这身盔甲。
手指尖触碰着冰凉无比的盔甲,他很快就找到了腰间的两个暗槽。手指一压那个暗扣,暗槽口便飞快显露出来,两侧各两颗石球就固定在暗槽中。
景阳取出了一颗,微眯着眼睛好像在审视。是的,这就是爆气石,在黑甲军军士手中总是能够拥有无穷妙用的爆气石。
他将爆气石拿出来,放在了地上。
仔细观测过后逐渐发现了暗槽的窍门,每一次触碰暗扣,就会有一颗石球滚落出来。
摸通了这之后,景阳再度认真的观察起来石球。
石球呈现单调的暗紫色,外表十分粗糙,粗糙的表面有很多不规则的符文,当他小心翼翼的传输了一小点元气进去之后,符文便散发出暗紫色的光芒,他隐隐可以感受到石球中的一股躁动之气,仿佛即将可以爆发出来。
他把四个石球放在了一堆,继续观察黑甲。
黑甲上的无比精妙的符文让他不由紧蹙着眉头,虽然黑甲的确能够给军士提供强大的战力,并且对他们进行完美的防御,但是不无论是黑色玄铁材料,还是盔甲打造,还是盔甲上的符文,都是景阳难以想象的数字才能筑造,那么合这些于一身的黑甲又是多少钱?
自然是征税。
武朝军力强盛,就是这样建立在剥削人民的基础上。
如今朝堂**,民生凋敝,虽然凤阳镇还算祥和,但是景阳明白如今武朝的整体局势是怎样的,这些年武朝所作所为造成的隐患还没有彻底爆发开来,依靠着肥沃中州之前的囤积,真正的凋敝还没有降临,但是那一天迟早会来,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这种可以看做是饮鸩止渴的做法根本就是在自我透支,自我蚕食。
他再看这身黑甲,觉得十分厌恶。
微蹙着眉头继续探索着,他很快就发现黑甲上的几个暗门,再度一按之后,黑甲上半部分就被他接了下来,军士穿着软甲的躯干暴露在了寒风中。
景阳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又立刻集中看在了黑甲上,黑甲内部是一层层舒金,这种金属可以根据外界接触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而且极有韧性,是很多盔甲内部的常用金属材料,材料稀缺。
他掂了掂盔甲,沉重的盔甲让他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将盔甲穿在了自己身上,发现重量没有减少,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还穿在尸体上的盔甲其他部分。
他将腿部的盔甲还有黑色玄铁以及软甲做成的战靴接了下来,穿在了自己身上,只有脑袋还暴露在外。
他看着已经和黑甲军军士没有太多区别的自己的躯干,尝试着走了几步,蹙着的眉头没有解开。
“果然,将一套盔甲穿在身上,重量并没有其本身那么重,是怎么做到的?”景阳活动着自己的身体,穿着盔甲的他每一拳都变得更具有力量,每一个动步都变得好像山一般沉重,但是又没有轰鸣的脚步声。
将十分矛盾的属性在同一个物体上展现,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
在妄图想破这一原理的数息时间后,景阳摇了摇头,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触及的领域。
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领域,自然就有有很多天才,有武道上的天才南宫蝠、卫剑、铃铛剑仙张玲之流,有集器械、符文以及权术于一身的天才公输采尧,有眼力上的天才,能够洞穿人灵魂的老渔翁,还有拥有远超本身年龄的心智的天才冻儿。
这些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这些地方都不是他想触及,就可以触及到的。
这就是天命。
天命不可违?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在火堆旁已然进入梦乡的冻儿。
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东西他不愿意再多想,所以他继续观察着黑甲。
在湖中时,他发现王不成已经摸到了运元境的门槛,当他斩出那一刀的时候,盔甲上这些本应该在受到元气攻击时才会亮的符文忽然亮了一下,那就证明黑甲帮助他增强了自己的攻击力。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事情,盔甲能够增强防御,但是不应该增强自己元气攻击,毕竟盔甲这个东西就不是一个攻击性的武器,虽然它的坚固能够增强肉身的攻击,但是元气不一样,元气并非实质存在的东西,根肉身相比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景阳尝试了一下运转元气,然后试图朝着岩石上劈了一剑,发现都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必须要接近运元境或者进入了运元境才可以?”
他摇了摇头,发现这些问题他思考起来真的很头疼,发现黑甲真的很神奇,比十年前神奇了很多。公输采尧真的是鬼才,比十年前鬼才了很多。
他穿着盔甲,看了看冻儿,看了看火堆了,看了看头盔里熬着的药,然后看了看尸体,看了看洞外的漆黑一片。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雨哗哗变大。
电闪雷鸣,才叫夏雨。
……
雨日的晨曦都不能判断出是晨曦,因为整片天地都是灰蒙蒙一片,昨夜突然下大的雨依然磅礴,偶尔电闪雷鸣过。
随着一位位可怕强者的进入,所有的妖兽都在朝着四处奔逃,这片森林似乎迎来了真正的恐惧。
一只只翅膀全是雨水,飞得很低的黑色铁鹰从天空落下,本应该直接飞到军营的它们将一条条消息都让那位臃肿妇人过了目,妇人看过之后,再将信放回它们间的小圆筒,这些铁鹰才仓皇而逃,飞向军营。
此刻又一只铁鹰落下,像之前的五六只铁鹰那样,它的密信也被妇人看了去,然后它便飞逃。
所有的雨水都无法靠近妇人身上半分,就连地上的积水都在她要落步之前自动退开,给妇人营造出一个相对干燥地带。
妇人脸色十分淡然,十分默然,一直挺直着脊梁缓缓地走,走得极满,极有风度,但是又感觉每一步走的距离又出奇的长,好像一个人迈了许多步子一样。
女子身材臃肿,面容也微带憔悴,毫无美感,但是偏偏又让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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