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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和这些五大三粗,言语粗俗的大老爷么混在一起是有些不便,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王莽篡汉时,山东有一个吕大娘,他的儿子在县里当差,只因不肯毒打交不起税的穷人,便被县官借故杀害。吕大娘痛不yù生,当即便纠集起不少痛恨官府的老百姓,冲到县官家里,将他大卸八块。跟着吕母领着那伙百姓逃到山中,占山为王,一逮到机会便下山攻打官兵,队伍越来越壮大。只可惜吕母死得早,不然青州一带的郡县非给她打下来不可。若是那样的话,光武皇帝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打跨赤眉军平定天下,这天下姓刘姓吕那还两说着呢。”
那女子自从坐上了山寨的头把交椅之后,不管是地方上的老百姓,还是山寨中的小喽啰,看她都跟看怪物一样。她的不少亲友听说她在山中落草,无不大为诧异,纷纷来信劝说,什么“女孩子家家就该呆在家中绣花,时候到了找个如意郎君嫁了,相夫教子,三从四德,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整rì价舞刀弄枪,跟那些大老爷么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之类的一大套,看得她不胜其烦。而如今贾仁禄听说她是山寨头领,非但没有怪责,反而替她说好话。她哪知贾仁禄这样做是别有用心,还道他远见卓识,英明睿智,处处高人一等,见识便已常人大不相同,不禁引为知已,心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贾将军是也。当下嫣然一笑,说道:“哦,我还以为女子为绿林豪杰自我而始呢,没想到在我之前竟还有个什么吕大娘,率领百姓杀官造反,创下偌大事业。她是我的先辈,她的英雄事迹我很有兴趣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给我听吧。”
这女孩子讲故事这样的美差,贾仁禄自是求之不得,可他也想到,若是答应得太过爽快,难免给那女子看出他居心不良,当下皱起眉头,道:“这个……这个……我最近要指挥千军万马忙得很,等我闲下来,一定跟你好好说说。”
那女子笑道:“好,就这么一定。到时你可不许耍赖。”
贾仁禄道:“一定,一定。”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求老子的,老子可没有拿刀逼你。”瞥眼间只见甄宓一双妙目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不禁老脸一红,对那女子道:“对了,聊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跟我说吗?”
那女子道:“你救了我的xìng命,就是我的大恩人,有什么不可以?我姓杨单名一个瑛字。”
贾仁禄也不知道这个“瑛”是什么意思,随口赞道:“好名字,好名字。当然不如老子的名字叫起来那么拉风,不过已是很不错的名字了。”
甄宓笑道:“反正到时都是兀那婆娘,名字好不好听,也无所谓了。”
贾仁禄愠道:“兀那婆娘,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回去看我不好好收你。”
甄宓嫣然一笑,对杨瑛说道:“怎么样,我没错说吧。”
杨瑛点点头,道:“嗯,没想到闻名遐迩的贾将军说话竟如此粗俗。夫人温文尔雅,看样子就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跟他在一起,那不是彩凤随鸦,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么?一定没趣得很吧。”
甄宓向贾仁禄瞧了一眼,目光中满是柔情,道:“嗯,刚开始是觉得挺没趣的,不过rì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杨瑛连连点头,道:“嗯,嗯。就像我刚开始做这寨子的大头领也是十分不自在,rì子久了也就好了。”
徐晃听她的口气,像是打算扎根黄泽,艰苦奋斗了,气极败坏地道:“胡闹。赶紧跟我回去,省得你爹爹记挂。”
杨瑛小嘴一撅,道:“我不回去,爹爹才懒得管我呢。”
徐晃道:“你这孩子,真不听话,赶紧跟我回去。”伸手向她抓去。
贾仁禄道:“慢来慢来。她爹爹是谁啊?我怎么听你们提到太尉,难道是司马懿的亲戚?”心道:“这女的若是司马懿的亲戚,那就说什么也不能泡了,老子可不想和司马懿沾亲代故。”
徐晃道:“她是后汉太尉杨彪之女。”
贾仁禄道:“杨彪。这个名字好熟,在哪听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徐晃道:“仁禄你难道忘了,你头一天做侍卫时,曹公不就在朝堂上讨论杨彪之事。”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对的,对的。后来曹献帝下旨免了杨彪的官,议郎赵彦还为此参了曹cāo一本,结果曹cāo没扳倒,反而搭上了一条老命。唉这家伙想法是好的,可是没掂掂自己的份量,就乱摸老虎屁股,下场那叫一个凄惨啊。当时老子就在曹cāo边上当捉刀人,见他那趾高气昂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刀将他给劈死!”
杨瑛道:“就是。你那时为什么不一刀将曹cāo老儿劈死?那样的话我哥哥也就不会死了。”
贾仁禄问道:“你哥哥?”
杨瑛道:“我哥哥你可能也认识,他就是自以为聪明过人,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杨修。”
贾仁禄吃了一惊道:“什么。杨修是你哥哥?”
杨瑛点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杨修居然是太尉杨彪之子。杨彪可是大汉股肱之臣,忠实信徒,铁杆粉丝。怎会任由他儿子做曹cāo的走狗,为敌张目?”
杨瑛道:“哥哥和爹爹虽是父子,xìng格却大不相同,政见也完全两样。爹爹认为大丈夫食君之禄就当忠君之事,如今国家外有诸侯内有权臣,实可谓是危如累卵,为臣子者正该粉身碎骨,以报累朝厚恩。可哥哥却认为大汉传了四百年,气数已尽。献帝无才无德,望之不似人君,这皇帝说什么也当不长久。而曹cāo英明睿智,应天顺人,迟早要当皇帝,于是他便竭力辅佐曹cāo,想干出一番大事业。爹爹听了他这番话很生气,劝了他几次,见他执迷不悟,便将他赶了出去,不再认他。”
贾仁禄点点头,道:“难怪我在许都住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杨修原来是杨彪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