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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正奋勇攀上,被尸体一撞,立足不牢,也跟着滚了下去,“哎哟”、“妈啊”之声响成一团。
本来那块巨石,那个帅小伙子无论如何也举不动的,可他见到刘贵妃之后,不知怎地竟然做到了,事后回想此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不单单他一个人如此,城上兵士百姓见到刘贵妃、甄宓到来,群狼乱吼,士气如虹,大呼酣斗。在美人面前,谁也不肯示弱,谁也不愿装孬,个个拿出吃nǎi的力气,玩了命的狠杀。魏兵仰攻本就不占便宜,士气又大大不如,如何是汉军的对手?斗不片刻,便败下阵来,如cháo水般的向后退却。二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往那一站,便达到了激励士气的效果,这也是她们始料不及的。
郝昭正在指挥兵士抗敌,瞥眼间见刘贵妃和甄宓上了城楼,吃了一惊,跪地请罪:“臣听说娘娘来时遭逆贼夏侯渊所袭,天幸娘娘神功无敌,化险为夷。臣保护不周,使娘娘受到惊吓,罪该万死。”
刘贵妃忙将他扶起,道:“郝将军快别这样,可折煞我了。这事又和你有何干系?”
郝昭道:“多谢娘娘开恩。”站起身来,道:“矢石无眼,万一伤着了娘娘夫人,如何是好?还请两位速离险地。”
刘贵妃指着一名小男孩,道:“他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向那男孩招了招手,那男孩放下石块,走了过来,刘贵妃问道:“多大了?”
那男孩道:“十二。”
刘贵妃将他揽在怀里,想起往事,哭了起来,喃喃地道:“十二,十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曾和鲜卑人打过一战,只可惜……”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甄宓也知道那一场战一定是匈奴败了,其实这样的战争根本没有悬念,没落的匈奴人又如何是如rì方中的鲜卑人的对手,说道:“鲜卑人也不可怕,只要我们上下一心,拼命狠打,鲜卑人根本打不进来的。”
郝昭对二女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三人来到僻静角落,郝昭道:“这伙敌人不是鲜卑人。”
刘贵妃吃了一惊,道:“不是鲜卑人?”
郝昭道:“他们的汉话说的十分流利,作战习惯也与鲜卑人完全不同,臣就出生在太原郡,熟知匈奴鲜卑等族人的作战方法,绝不会看错,这些不是鲜卑人,倒像是魏人假扮的。”
刘贵妃只谈鲜卑人sè变,至于魏国人那是一点倒不怕的,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原来不是鲜卑人,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伙敌人怪怪的,一点也不像骁勇善战的鲜卑人。”
甄宓蹙眉道:“魏国和太原郡不挨着,如何能到得了这里?”
郝昭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伙人应该是曹仁所领的幽州骑兵,他们扮着鲜卑人的样子,假道鲜卑,绕过雁门,经西河而到太原。”
刘贵妃点点头,道:“实情当是如此。曹仁所部假道鲜卑,绕到此间,道路迂回,天寒地冻,兵士疲劳不堪,只利速战,不利于持久。只要城中军民同心协力,挡上三五rì一点问题也没有,到那时曹仁军疲不能兴,要是再不走的话必被我们生擒。”
郝昭道:“娘娘高瞻远瞩,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微臣万万不及。百姓仇视鲜卑人,咱们只要善加利用,当可收到奇效。娘娘方才所说的方针微臣已铭记在心,一定会严格照此执行,不劳娘娘费心,请娘娘速回行宫,等待捷报。”
刘贵妃向甄宓瞧了一眼,笑道:“说来说去,伯道还是不想让我们呆在这里,你怎么看?”
但听得飕飕飕之声不绝,羽箭如雨点一般向城上shè来,魏兵新一轮进攻又开始了。守城兵士训练有素,各举盾牌,将箭挡开。突然间,几支羽箭透围而入,城上百姓发一声喊,四散走避。那男孩次经历这样大场面,吓得呆了,躲避不及,右臂中箭。他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大叫:“妈妈,妈妈。”
那男孩的母亲恰在城头,离他约有三十余丈,大叫一声:“儿啊!”扑了上去。她救子心切,却不顾自身安危,门户大开,一支羽箭突然飞到,自左颈刺入,从右边穿出。她一时未死,兀自向男孩爬去。男孩父亲早在半个时辰前便已阵亡,如今他的母亲也离他而去,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孤儿。
甄宓正要回答刘贵妃的问题,却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不由得肝肠寸断,失声痛哭。刘贵妃从小流浪,最见不得小孩落单。一箭步窜上,右袖一挥,一阵劲风吹过,shè向男孩的羽箭,纷纷倒飞下城,但听得城下惨叫连连,险是不少兵士吃了大亏。
刘贵妃抱起那男孩子足不点地的奔了回来,向甄宓望了一眼,甄宓读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对郝昭说道:“将军好意我们心领了。全城军民共抗强敌,誓与晋阳共存亡,我和娘娘既在晋阳,也是城中的一份子,自也要为守城尽一份力,岂能躲在行宫等消息?”
刘贵妃道:“甄姐姐说的好极了,我也是这个意思。”
郝昭道:“刚才的情景,两位也看到了,羽箭可是不长眼睛的。两位千金之躯,若有伤损,微臣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两位还请速回行宫,别让微臣难做。”
那男孩吓得呆了,这时才回过神来,见母亲倒在地上,哇哇大哭,当时便要扑上。刘贵妃紧紧将他抱住,对郝昭说道:“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下城,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么?”
郝昭道:“微臣不敢。”
刘贵妃问那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道:“石苞。”
刘贵妃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石苞泣道:“没了。”
刘贵妃道:“那你家住哪?可还有什么亲戚?我带你去投靠。”
石苞道:“我们是从南皮迁过来的,在这没有亲戚。”
刘贵妃道:“现在南皮已是大汉疆域,等哪天姐姐有空一定领你去南皮投靠亲戚。”
石苞道:“当年袁谭忘恩负义,背反曹cāo。曹cāo大怒,率兵攻打南皮。城中大乱,百姓争相逃离,爹爹妈妈还有我在道上和亲戚们失散了,我们一家三口逃到了晋阳,替人养牛糊口,从此再也没亲戚取得联系,也不知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前些rì子南皮传来消息,说汉军入主南皮,轻徭薄赋,乡亲们的rì子好过多了,爹爹听了怦然心动,凑了点盘缠打算回归乡里耕田务农,已决定明rì起行,没想到今晚……没想到今晚……”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甄宓哽咽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刘贵妃见石苞面如傅粉,眉清目秀,虽在伤心之际,说话仍甚有条理,见到达官贵人,也不犯怵,心里很是喜欢。可她生活在宫里,不方便领养孩子,尤其不方便领养小白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便对甄宓说道:“这孩子怪可怜的,不如由姐姐收养了吧。”
甄宓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乖孩子,既然你暂时没有亲戚可以投靠,就先到我家去吧。”
石苞年纪虽小,却对美人甚有好感,听甄宓软语相求,自然求之不得,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母亲,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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