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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都是大老粗,肚子的墨水有限的紧,自然听不出轲比能的话语有何漏洞,听他说这场战斗他们胜定了,有无数的财宝美人等着自己抢,兴奋地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嗷嗷乱叫。拓跋力微越众而出,叫道:“贾福名头多半是他们汉人吹出来的,其实没什么本事,又怎及大人身经百战,所有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这次就是贾福亲自指挥也不是大人您的对手,何况是个rǔ臭未干的小娃娃。贾福将大军的指挥权交到了这个娃娃手里,等于送了此间近二十万人的xìng命。我看大人也别等克了名城之后再称帝了,拣rì不如撞rì,不如就在今天挑个时辰,登基即位,改元建国。”
众将都想当开国功臣,听他这么说,无不附和:“力微说的很有道理,他们汉人能当皇帝,我们鲜卑人比他们强多了,为什么不能当?拣rì不如撞rì,大人就在今天登基做皇帝吧!”
轲比能双手向前一伸,众人安静下来。轲比能背转双手,众将中间的红地毯上来回去走了两圈,道:“不急,不急。我若沉不住气,现在就当皇帝,汉人一定不服,这皇帝当得也就名不正言不顺。还是等打赢这场仗以后再说吧。”
宇文部大人也是位青年汉子,向拓跋力微瞧了一眼,眼珠一转,窜将出来,道:“大人,您就别犹豫了,登基当皇帝吧!”
众人又跟着起哄:“大人您当您的皇帝,管他们汉人服不服。他们哪个要是不服,咱们宰了他。”
轲比能眼光在几位大人的脸上一一扫去,没有说话,又转了几圈,这才道:“咱草原部族从来没人当过皇帝,骤然称之,骇人听闻,必将引起汉人敌恺同仇,下面的仗就不好打了。登基之事,暂时缓缓,反正天命在我,什么时候登基都是一样的。”
众人尚以为他假意推辞,又再劝进。轲比能瞪大眼珠,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勿庸再议!”
众人拍马屁拍到马蹄上,闹得头脸,这才不敢乱放声音。
轲比能对拓跋力微道:“你说说,贾福会不会是为了麻痹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拓跋力微道:“有这可能,大人不可不备。”
轲比能想了一会,冷笑道:“就算是又能怎么样?我还巴不得他出来和我交战呢!前rì潣水那一战,我们五万骑兵对他们五万兵马,我们只损失了不到五千人,敌人损失至少在两万以上。汉人不堪一击,正面交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就怕他们当起乌龟躲在城里不敢出来。”
众将听了纷纷大笑,拓跋力微皱起眉头,道:“汉人是不及咱鲜卑人勇猛,不过诡计着实厉害,大人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轲比能道:“汉人无非是想劫寨,要不就是想埋伏。咱们只须打起jīng神,小心提防,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拓跋力微道:“大人能如此想,这仗咱们胜定了!”
轲比能道:“打下圜yīn,灭了匈奴,咱就是顺势打到长安去,把皇帝老儿从位子上撵下来,自己当皇帝,到这天下可不就是咱们的么!哈哈!”
众将热血沸腾,长安城那一条条宽阔无比的街道仿佛就呈现在眼前,城里店铺鳞次栉比,有钱人家的房子一间挨着一间,一间大似一间。街上人群熙攘,摩肩接踵,每个人手上戴的是银镯子,脖子上挂的是金链子,身上带着的玉璧一个个都有面镜子那么大。街上的女人长得那就更别提了,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面似桃花,眼若秋水,一个媚眼抛将过来,就算是心如铁石的汉子,也得大晕其浪,拜倒在石榴裙下。
都说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可是不公平的地方,也是所在多有。最起码在当时鲜卑人和汉人的生活水平,就不可同rì而语。不过话说回来,汉人也不是个个都富,鲜卑人也不是个个都穷,相对来说,大家的生活都是半斤八两,汉人不过略比鲜卑人好过些而已。只不过鲜卑人生活在大草原上,一辈子都过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rì子,这样的rì子听起来十分的写意,当真过起来却苦不堪言。要不然为什么现在那么多草原上的汉子,放着好好的牛羊不放,巴巴的跑到城市里来打工?因此鲜卑人着实厌倦了逐水草而居的流浪生活,对居有定所的汉人的生活方式,十分羡慕,再加上流落到鲜卑的汉人为了长自己的威风,往往自吹自擂,以讹传讹,明明是根锈花针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棒槌了。鲜卑人听他们说得热闹,自然就想当然的以为汉朝遍地是黄金,女人一个个长得都和天上的仙女相似。此时帐里这些个没见过啥世面的部落大人,会把长安想像成这个样子倒也无可厚非。当下他们流着口水,挥舞着双臂大叫:“打到长安去,打到长安去!”
轲比能也憧憬自己黄袍加身坐在未央前殿发号司令的样子,张开双臂,哈哈大笑。
河对岸汉军中军大帐,姜维挨着胡床的边角坐着,略显得有些拘谨,他还是次面对这许多人,何况其中有不少还是像张飞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会有这样的表情,却也难怪。他战战兢兢地说道:“鲜……鲜卑因匈奴派人行刺他们的首领而兴师问罪,他们盛怒而来,其锋诚不可当,与战不利,不如固守,待其疲惫,而后攻之,方cāo胜券。”
张飞恨不得现在就cāo着蛇矛同鲜卑人拼个死活,一听要守,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守,守,守!你不愧是贾福的女婿,果然和他一副德xìng。你小子到底懂不懂打仗,不懂就不要装懂,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换俺来指挥!”
石苞叫道:“在下想请问张将军,前rì我军与鲜卑人交战到底是谁胜了?”
张飞叫道:“是鲜卑人胜了。这胜败乃兵家常事,区区一场败仗,何足道哉。一会我就引着军马杀将出去,不把轲比能的首级给提了来,俺还就不回来了。”
姜维定了定神,道:“张将军此番前去,敢保必胜么?”
张飞道:“俺老张亲自出马,哪能不胜?”
姜维道:“若是败了呢?”
张飞叫道:“败!怎么可能!”
姜维道:“军中可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可敢立军令状?”
张飞道:“立就立,有何不敢?”
姜维道:“好,将军若是胜了,功劳薄上自是标明将军头功,可将军若是败了……”
张飞道:“区区几个鲜卑毛贼,你张爷爷还看不在眼里,怎么可能会败?要真败了你依军令砍了俺的脑袋便是。”
姜维道:“不敢,将军若是败了,我不要将军的脑袋,不过想请将军从今往后再不提出战二字。”
张飞怔了一怔,叫道:“好,不提就不提。”
姜维目视石苞,石苞提笔写下军令状,一边写一边道:“将军可别后悔。”
张飞拍了拍胸脯,道:“俺老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当年攻打濮阳的时候,说过只攻十五天,就只攻十五天,rì子一到,立即撤军。当时濮阳的老百姓顶不住俺老张的猛攻,趁夜缒下城来,说要献门。俺老张连理都没理,照样撤军。这做人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说话不算,还是什么英雄好汉?”这个狗屁主意其实是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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