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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只有单脚着地,全身重量都在这一只脚上,再加上还要保证沙袋平举,又要兼顾另一只脚上酒壶的平衡,不过一会就已经满头大汗,难以支撑。
正在苦苦熬着的时候,又听得散宜生道:“现在开始,你平心静气,运起九阳神功,吸收炼化天地元气。”
王阳明头大,自己光要维持这个姿势就已经难如登天,如何还能分神去凝结天地元气?但是既然知道这是特训,已经料想到肯定是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勉为其难,运起九阳神功的法门,维持平衡的同时,缓缓吸收天地元气。
散宜生在一旁催促:“速度慢了些,再加快。”
王阳明无法,只得拼起全身力气调动九阳神功,加速吸收并炼化这些驳杂的元气,更要兼顾酒壶沙袋和屁股底下的线香,几乎立时便汗流如注,全身颤抖,额上青筋一鼓一鼓的,像要跳出来,汗水滑落在眼里,涩涩的痛。
他咬紧牙关,死死攥着拳头,努力调匀了呼吸,又将下盘放稳了些,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堪堪熬了一炷香时间。
待散宜生了“且住稍息”,朝闻道撤了线香酒壶沙袋,王阳明瞬间一屁股坐倒在地,气喘如牛,再也爬不起来。
散宜生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休息,之后再如刚才一般坚持一炷香。”
王阳明仰天长叹,赶忙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如是练一会歇一会,完三柱香后,王阳明筋疲力尽,再也没有体力继续,只瘫坐在地,呼呼喘气,汗水浸湿了衣衫,滴滴答答在地上,印湿一片。
散宜生道:“这个环节先到这里,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
王阳明欲哭无泪,抹掉额头汗珠,勉力站起来。
下一个环节不知道又是什么,想必又是艰难之极的训练,自己这身子骨不知道还经不经得起再一番折腾。
却听散宜生道:“这次来训练你的目力和听力。”
朝闻道自身后取出一个食盒,打开来里面是热气腾腾≡≌≡≌≡≌≡≌,↗.co★包子,正是食堂备受学子深爱的早饭——笼蒸包,接着又拿出一枚铜钱,夹在手指间。
王阳明早起后完成了日常体能训练,又被散宜生练了这么久,早就饿了,看到包子哪里还忍得住,两眼放光,咕嘟咽了口口水。伸手就要去拿。
散宜生“啪”的打掉他的手:“这包子就是你的午饭,但是,也没那么容易让你吃。”指指朝闻道:“看见没?你大师兄手中拿了一枚铜钱,他将铜钱抛起之前,你须闭眼,待铜钱出手之时,你可睁眼,凭眼睛看到的轨迹和耳朵听到的风声将铜钱抓住,倘若抓得住,就赏你吃一个包子,倘若抓不住,你要与你大师兄对战一场,你是赤手空拳,你大师兄么,就拿我这根棍子去与你比划。倘若你大师兄的棍子打你不着,你也可以吃个包子,倘若棍子打着你了,那你还是得去抓铜钱。”
着自怀中掏出一截一尺长的木棍,黑黝黝的不甚起眼,递给了朝闻道,朝闻道毕恭毕敬地接过:“弟子用毕定然归还。”
散宜生摆摆手,道:“不必了,这棍子就此传了你吧。”
朝闻道喜形于色,似乎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物事,王阳明看的奇怪,不知道大师兄怎么这般高兴,不就一根破棍子么。
散宜生吩咐已毕,拍拍了一下衣摆,转头就走:“老大、十三,你们在这里练吧,我要去吃午饭了。今后这几天,都这么练。”
王阳明好不生气,原本的两个月的亲自特训怎么就一个上午就给我打发了,听这意思未来几天都不会来了,这老东西,真是欺负人。但是朝闻道能够陪着自己训练,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当下也不便编排师父的不是,就跟朝闻道继续特训。
他本以为抓铜钱这种事情应该甚是容易才对,不想朝闻道手劲甚疾,自己刚睁开眼,根本来不及反应铜钱就已经飞得无影无踪,什么目力听力的,都根本用不上,多也就是死命跳起来伸手一抓,除了抓一手空气,哪里有铜钱的影子。这抓不成,包子自然是没得吃的,还要领受大师兄的棍法。
朝闻道一哂:“师弟,不得,咱俩只好打一场了。”
王阳明知道自己的水平比对方差了不止一星半,讪讪地笑:“大师兄你可千万手下留情,你是九品的实力,我才不到二品,你这一棍子下来,约略重些,可不就把我砸成肉酱了。”
朝闻道哈哈大笑:“你尽管宽心,我有分寸。”
然而真正交上手,王阳明才知道朝闻道即便有分寸,他这棍子也是万万不好挨。随手一棍便如天外飞来,自己之前丝毫没有预判,想要闪躲,奈何身体反应根本跟不上,结结实实脑袋上挨了一棍。
这棍子黑黝黝看着毫不起眼,真打到身上却邪门地疼痛,简直好似一股电流窜进身体一般。王阳明被这飞来一棍打得手脚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还没站稳,
又赶忙跃开试图避开第二棍,大师兄的棍子却如影随形,又是天外一棍,两棍,三棍,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王阳明被砸得晕菜,嗷嗷惨叫:“棍棒何用,满头大包啊……”
朝闻道边出棍边道:“师弟不要气馁,赶紧打起精神接我下一棍!”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抓铜钱——抓不到,挨棍子——躲不开,如此循环往复,眼见过了中午。后来终究是朝闻道放了水,让王阳明偷吃了几个包子,这才让他不至于饿晕。
王阳明气喘如牛,朝闻道却混若无事,道:“院长交代,下午还是要练那马步,你休息半个时辰,且取汇灵散来服,我在此吃几个包子权当午饭。”
昏昏沉沉挨回宿舍,简单洗了洗,取了汇灵散服过,照旧腹痛排便,也奇怪,这满身疲劳似乎也跟着那腹中浊气一起排出一般,反倒觉得精神爽利、手脚灵活。他知道朝闻道还在演武场等他,不敢耽搁,换上一身训练装复又回到演武场。
如此反复。
师兄弟二人一下午又是一番苦训,直练的王阳明四肢百骸里再也使不出力气,全身虚脱如同废人,这才作罢。
朝闻道一把抗起王阳明,就这么去到食堂。王阳明艰难出声:“劳烦大师兄给我打二十份饭菜……”
朝闻道结结实实地给他打了二十份,可惜王阳明身心俱疲,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筷子也拿不动了,手抖得厉害,吃一口直要撒半口出来。朝闻道看他辛苦,正要喂饭给他,王阳明连连摆手拒绝:“咱俩都是汉子,断背山那一套是万万不行的。”
朝闻道不解其意,王阳明无奈道:“你还是让碧落来吧。”
碧落来时,看到这般光景,心疼得掉下泪来,抿唇难过道:“阳明哥哥,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王阳明可一都不难过。
他虽然疲态尽显,可眼眸清凉透彻,眉梢眼角俱是笑意:“这是我的缘法,旁人想要得到师父和大师兄的训练,那是磕几百个响头都求不来的,我这么幸运,你该代我欢喜才是。”
碧落边抽泣着头边喂他吃饭,王阳明来者不拒,将这二十份饭菜尽数吃了,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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