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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分销代理算是敲定了下来,可以预计,这种由厂给区域经销商的方式将会使淮安方面省心省力,除了浙江之外,福建与广州也可以一样办理,北方的几个省向来保守,英国的洋布很难进入,而张华轩的淮安工厂毕竟是国货,进入北方农村市场反而使那些保守的士绅容易接受一些。
这样一来,可想而知到了咸丰五年后,淮安的工厂出产将会大肆占领中国市场,而仅凭一家五万个纱锭的工厂出厂的成品,最多只能满足淮安附近几个府的需求,当时的英国人说过,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穿上英国纺织厂出产的衬衫,整个英国的纺织厂就能一年不停产。
张华轩当然不指望当时的中国人穿上衬衫,而只要江南江北的十个省的市场他能占领三成,就已经足够他把纱厂的规模扩大百倍以上了。
到目前为止,张华轩其实并不怎么敢冒进,在整个淮安府的社区基础没有变化之前,仅凭他一家之力想让整个淮安甚至是淮扬这个区域工业化,这基本上要数十年之功,而且一旦有所波折,势必将影响他的全盘计划。
而且张家可以用来盘活资本的浮动资金也基本上使用了出去,现在火器局与淮军的运转是靠着收取黄赌毒的巨额厘金,再加上地方财政被他截留,直接在江苏藩库左手过右手又拿了回来。太平军兴之后,南方诸省都已经不解藩库银到běi jīng。他这样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朝廷也并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除了他地工厂外,淮扬地区说是富庶,其实财富多半集中在少数的商业世家手中,除了与张华轩合作的程家与李家外,其余的富商对投资工业较少热情,而且当时的税种虽多但不科学,商业税收取混乱而且没有成效,除了徐州府外。张华轩每年可以动用的正项银子和厘金加起来大约是六十万左右,这样的收入水平可能让曾国藩流口水,朝廷不给他军饷报销,他当然只能依靠湖南的藩库和厘金支持。而湖南与江苏相比,在收入水淮上明显相差较多,所以曾国藩的近两万人地湘军维持起来极为困难,因为他也是采取高军饷的政策来吸引兵勇。每个月光是给湘勇的饷银就得好几万银子,再加上军队运转rì常开销,添制兵器衣物等物品,曾国藩在整个咸丰朝内。无疑都是一个叫花子的形象……不过这些收入对张华轩来说,无疑也得紧巴巴地过rì子,他的淮军加上辅助人员也接近两万人了。每个月的军饷就得六七万银子。除了军饷外。还得有同样的数目来维持火器局地正常运作,这样已经举步维艰。而工厂现在虽然已经开始铺货,不过想要获取利润尚需一段时间,况且,就算有利润也需要投入在扩大工厂规模上,想拿银子来支持他的淮军,等于是杀鸡取卵。
于今之计,一则是要投入一些本金少,可以用行政手段支持的落后产业,二则,就是要开始着手从根本上改变淮扬地区的原本形态,让这两府二十余个州县加上海州、通州这两个直隶州从根本上改变!
“少爷,五常求见。”
胡雪岩和王有龄走了,张华轩正满脑门子官司,黑漆漆地窗外传来人小声说话,倒是吓了他一跳。
“唉,电灯啊……”
张华轩感慨一声,这煤气灯按说已经是当时最亮的灯具了,不过总归是没有办法和电灯相比,晚上天一黑,几盏煤气灯挂在房门内外,一片惨白晃来晃去,再配上黑沉沉的夜sè,用来拍鬼片是不必再布景了。
“进来吧!”他有点儿没好声气,这个张五常什么都好,聪明伶俐忠心耿耿,就是天生儿有点鬼樂模样。
张五常推房而入,一袭青衣穿地一尘不染笔挺贴身,悄没声儿地给张华轩半跪请安,然后也不等吩咐,便自行站起。
他已经是淮军地中军帮统,保举的记名守备,不过在张华轩面前和在张府内,仍然以一个下人地身份伺候,张华轩当然知道他的用意,此人小心谨慎,如此做派果然惹得老爷子在内的张府上下人等的夸赞,这就叫不忘本,这就叫为人踏实!
这点子小小伎俩与勾心斗角张华轩不感兴趣,当下朝着张五常皱眉问道:“五常,这个钟点不见我,想必有要事?”
张五常斜眼看一下挂在墙上的金自鸣钟薰,指针已经指在了九点左右的光景,这在当时可算是深更半夜了。
他连忙答道:“回少
,确实是些事要回禀,特别是沈某人的事,少爷吩咐么举动都要报备,所以耽搁不得……”
张华轩也是记起这个吩咐,当下展颜一笑,挥手道:“不错,沈葆这十来天都干啥去了?前一阵子忙的脚不点地,倒是忘了问。”
张五常也是一笑,笑容却是迅速敛去,只向着张华轩一五一十的禀报着沈葆最近的情形。
其实倒不止是沈葆一个人,随着张华轩地位的水涨船高,十几个出身淮扬的下层官员为了拼红顶子,这些郁郁不得志的官员已经选择投效到张华轩的幕府,毕竟明眼人看的出来,发匪之乱闹到这种地步,只怕一年二年的平定不下来,将来打仗随军,升发保举出来,比在京城或是地方熬资格要快的多了!男儿大丈夫,谁不想弄个封候拜相?所以这半年多来,三个翰林,一个户部主事,还有běi jīng几个部的一些小官儿,自认懂军事通世务的十来个人,陆陆续续投奔到张华轩的淮军幕府。这些官员之中,当然是以沈葆的官位最高,威望也最高,毕竟是身出名门,所以沈葆的行动,常常会使这些同一出身的官员们认同,并望风而从。
“沈大人先在淮军看cāo,有两天还跟着出cāo,跑了两天后累的不成,第三天就没去。”
张华轩听的哈哈大笑,张五常倒是神sè不变,只是眉眼间也隐隐露出笑意。张华轩笑完之后,又问道:“除了沈葆外,还有谁跟着淮军出cāo练习了?”
留在他幕府的这些个幕僚,随便挑一个出来也算是当世之干才了,虽然与张华轩心目里要求的人才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好生了解xìng格,然后做养人才,几年之后总算也会有点可用之处,不似现在,凡事多半都得他自己亲力亲为。
张五常略一思索,便立刻答道:“还有一个是丁宝,这个人比沈大人强,虽然也是进士读书人,不过有股子狠劲儿,沈大人不出cāo后,他打听到大人从创建淮军起时便与士兵一例相同,当时挑了一下大拇哥,然后这些天里就住在兵营,白天和沈大人一处,早晨起来会cāo,一点儿也没耽搁。”
张华轩对此人如此行事倒不是很意外,丁宝的个xìng为人他已经清楚,典型南方贵州佬那种蛮霸xìng子,二十三岁举人,三十三岁进士,然后母丧回乡后变卖家产搞团练,做战时以文官身份冲锋在前,一路积功,由州府至布政使,至巡抚总督,一生耿介正直,而且xìng格强韧凶狠,不顾慈禧的感受一刀砍了安德海脑袋,便是此人xìng格的体现之一,沈做不下来的事他能接着做,这一点张华轩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当下淡淡一笑,也不加以评价,示意让张五常继续。
张五常清咳一声,又接着道:“沈大人看完会cāo之后,又在火器局观望铸炮,铸枪,然后让通事和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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