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肃清(第1/2页)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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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在贵州也是颇有家财,这一番话也是当时的文人却也并不出奇。在丁宝等人看来,张华轩的这些减租的政策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发匪与捻乱之后,朝廷对淮北等地痛加赈济稳定民心之后,佃农与田主之间的关系仍然是听其自便,朝廷但劝告田主便可,如今以强力的手腕方式介入到田主与佃户之间,并非常法,也不足为常法。

    待他说完,张华轩心中已经明白,想必是宿州这一段并不安定,丁定是他保举挂了道台衔头的减租委员,种种情形尽落眼中,而身为一个传统的读书人加大地主出身的他,面对自己原本的阶层如此种种不堪,心情有些郁郁倒是真的。

    其实宿州情形,张华轩通过张五常的情报网已经得知不少,甚至比丁宝所知还要多,今rì丁宝此来,于其说是他前来禀报宿州情形,倒不如说是此人在张华轩的眼里又有颇多加分。

    不过阶级决定立场,丁宝的阶级出身决定他已经很是为难与苦恼,在这些地主官僚的眼里,读书人与士绅阶层是这个国家的主体,好比是后世美国的中产阶级,这些人遍布乡间四野,每个人在所处的地方都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整个中国于其说是在皇帝一个独制之下,其实倒不如说是皇帝与地主官僚形成的士绅阶层共治天下,这一点自两宋之后就再无改变。

    在当时的咸丰皇帝眼中,或是在丁宝眼中,这个阶级是整个国家的元气所在。伤害不得,这一个多月来丁宝所做地一切,当真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张华轩面露理解之sè,当下索xìng拍拍丁宝肩膀,向他笑道:“稚这些天来辛苦,下面的事不要你cāo心,好生安歇一段时间,等宿州情形稳定了,你再继续出来做事。”

    他说到这里,脸上笑容一敛。却是杀气突显。

    丁宝先是感动,待看到张华轩脸上情形时,当即心中一颤。犹豫再三,却是向张华轩问道:“大人打算如何料理那些不知死活的田主?”

    张华轩脸sè已经回转,当即向着丁宝笑道:“恶人让我来做,稚不必多问了。”

    他虽然不说,丁宝心里已经是清楚明白。在这次前来宿州的途中,张华轩几次召集幕僚会议。与众人议论时已经预料到了田主们将会做出的反应与反弹。而这一次张华轩所带的两个营头的淮军,中军苗以德唯张华轩马首是瞻。三营的王云峰则是张华轩培养出来的典型地类普鲁士的中**人,一切只知道执行命令。一路商议,提到田主可能搞些yīn谋诡计或是公然反抗时,苗以德笑意吟吟,双眼却是掩不住的杀意。王云峰则干脆自顾自地拔出刀擦拭……

    想到这两个平民出身的丘八在执行张华轩命令后的宿州景象,丁宝连打了几个连战,当即向张华轩正sè道:“大人若是大开杀戒。卑职绝不赞同!”

    见张华轩不为所动,便又大声道:“便是朝廷听说,也绝不会允准!况且还有两江总督,抚,布政,绝不会放任大人如此胡闹!”

    张华轩嘿嘿一笑,向着正颜厉sè红头涨脸的丁宝道:“谁说我要动手?”

    一句话噎的丁宝说不出话来,他却又悠然一笑:“不过他们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暗地里消失了,本按察却是不能负责。”

    见丁宝还要再说,张华轩却是正sè道:“稚璜,宿州情形你也知道,还用我多说么?”

    “唉!”丁宝满脸痛苦,却终究无法再说什么,也不能再说什么。当下重重顿一顿脚,向着张华轩斜一拱手,头也不回便飞速上马,然后挥鞭打马,片刻之间,满天白雪映照之下,只有一个小黑点在远方地天际狂奔不停。

    张华轩噗嗤一笑,看一下挂在自己马腹的野鸡野兔子等物,摇头叹道:“这个贵州佬太急xìng子,好好地烧烤不吃,要去吃冷风。”

    一句顽话说完,他的脸sè却也是突然变的无比冷酷:“来人,给我传苗以德和王云峰!”

    被后来淮军军官戏称为“刺刀之夜”的宿州土改大清洗在张华轩的命令下正式展开。这个年代,没有办法搞太多地温情与渐进式的改革,他的三五七减租已经尽可能地温和,不是从根本上触动和改革所有既得阶层的利益,饶是如此,在这个大黑暗的时代,仍然有着相当数量的田主选择了各种手段,或单干,或联合,总之要使尽各种手段,使张华轩这个温和版的土地改革彻底破产!

    张华轩自从掌军以来,大小

    历过很多次,执行军法下令处死违纪官兵的事也有好不能说是冷酷,却也是比当初老练的多,却也是狠辣的多。

    查清所有有问题的田主之后,十二月四rì两个营头的淮军正式动手。除了脱下淮军的制式军服,假模假样的打起了几杆捻子的军旗外,从步枪到其余配置一点没变,而最让那一晚宿州百姓胆战心惊的,则是那些在半夜里仍然白的晃眼的锐利雪白的刺刀!

    如狼似虎的淮军官兵在当地的细作带领下,一千余人分做百人或五十人左右的一队,上半夜出发,下半夜动手,无数打着火把亮着刺刀的淮军分做一股股的小队,在各地细作的指引下,直冲入那些记在黑名单上的田主的家里,接下来的事普通百姓看不到,唯有一阵阵的枪响整夜不停,子弹偶尔打偏打高时,隔的老远蒙在被子里望向窗外的宿州农民,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弹划过夜空的痕迹。

    到了早晨,所有名单上的田主已经被完全肃清,用后来丁宝的汇报所说就是:反对的声浪突然消失,在捻子突然进袭后,所有的田主都开始变的深明大义……

    对宿州而言,这是一个变革之夜,也是痛苦的一夜。无数人全家老小死于淮军的火枪与刺刀之下,然后田产与浮财悄没声息的被官府瓜分给那些赤贫的农民。那一晚淮军杀的xìng起,不但名单上的田主一家没有跑掉,甚至有几支小分队顺手还把村里其余的几家大户也给包了饺子。虽然肇事者受到了严厉的军纪处分,不过这种“顺手”的举动,却把那些原本首鼠两端的田主们吓的够呛。

    在淮军刚动完手后的半个月,有些田主还在等候来自朝廷的公断,也有人寄望于抚福济,或是两江总督怡良出来主持公道。毕竟在他们看来,官兵这一次毫无理由的杀人,而且遇害的不是普通百姓,多半是在乡下城里都有声望的官绅士家,这些人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淮军的这一次行动将会引发一次极大的反弹。

    可惜,完全没有。福济最近一次反攻庐州的行动失败,已经受到了都察院的严厉弹劾,不出意外,他可能在一年之内去职。而怡良等人,还在江南与太平军苦苦纠缠,而且朝廷对两江的局势严重不满,两江也面临着换人的局面。这样一来,这些当道大佬哪有人有兴趣为一群死鬼出头,却去与张华轩这样当红的掌兵大员为难?福济还指望局面大坏的时候,张华轩的淮军能帮他解难救命!

    而朝廷更是有趣,淮军行事之后,隔了十天左右,朝廷却是明发上谕,谕令张华轩严防地方,不准捻子再行生事,而对其余各地的捻子在来chūn后也要严加痛剿!

    这下谁也明白了,朝廷在这个当口儿不会和张华轩为难,因为要指望他的淮军打捻子,打完捻子,再去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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