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江宁布政(第1/2页)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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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海州的一路上张华轩不停的和这些儒生对答,解答他们心中不少的疑惑,有的问题当场就能解决,有的回答却让这些儒生不能理解,只能慢慢消化。而更进一步的激进观点,有时候张华轩自己也不敢说。

    其实这一路下来,不仅这些儒生们收获很多,就是张华轩自己也得到了不少的提升。这几年来他其实开始行事时比较的莽撞和没有计划,做为一个后世移魂来的半知识分子,他深知这个时代中国的苦难与屈辱,知道这些而试图改变相信是每一个有机会的中国人的第一选择。

    不过从开始时的筹建淮军到大搞工商,每一个件事几乎都是依据当时的实际情况而出发,纯粹是以短期的眼光来着手进行。比如当时太平军的威胁很大,而且****清朝势必就要有一支强悍的军队,所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筹建淮军。等军队建立成功,而壮大军队和地盘后又要有财力支持,所以他又开始大搞工商与基础建设,再下一步又是博取民心,所以才有了宿州与淮安的土地改革。

    紧接着,他又为下一步的扩大中国的工业与矿业水准与海外贸易等诸多原因,要去兴建一个天然良港与城市,这一步又一步的走下来,倒也确实怪不得眼前这些儒生觉得他只顾眼前,和这些儒生讨论了一路的张华轩,突然也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长远的目标与打算,或者说,根本没有从全局上来考虑过将来的发展。

    以淮军和淮安工商的发展,再加上海州这个天然良港的开辟,张华轩有把握在五年到十年的时间使整个两江加山东都发展带动起来,与此同时,他更有把握用淮军的力量来播翻清廷,毕竟他开始的时候占有先机。现在淮军地战斗力已经不比寻常,比如张国梁的那四千人马,如果张华轩不是现在不准他大动手脚,庐州的陷落收回也就是几天的功夫而已。不仅如此。如果是在正面战场对抗,那四千淮军完全可以做到轻松击败对面地十倍以上的敌人,不论是清军的八旗jīng锐还是太平军的西征大

    如果淮军现在全部出动,一路打到běi jīng也不是难事。只是张华轩现在还在等一个契机,或是说等自己再真正掌握一个比较大的地盘之后再去动手罢了。

    不过光是有这些还不足,究竟下面的路要怎么走。怎么规划好未来整张蓝图,别地不说,光是一个政治制度就已经让张华轩够头疼了。

    西方的mín zhǔ政治?中国式的社会主义?俄罗斯的威权政治?难道还是君主制?

    在中国这块土壤里张华轩看的清楚,在民智未开之前采用纯粹的欧美式的议会政治是绝对行不通的,除了混乱还是混乱,或是民众的权力被那些地主士绅取走,试想一下,九成地百姓不识字没有有效的交通与宣传,他们连村子外的人都不认识。怎么去选众议员参议员或总统?官绅与地主中当然有不少人才,他们形成一种在野的力量后当然也会给zhèng fǔ带来制约,不过这种制约未必是好事,比如zhèng fǔ可能有**问题,但是施政时总会考虑大多数民众的利益,而一旦议会力量让官绅和寡头们掌握,那他们必定首先保障的是自己的利益。这种议会制度不但不会给百姓带来好处,反而只能给zhèng fǔ施压。出台一些只能小部份阶层有利地施政措施。

    除了这种制度并不尽善尽美外,其余各种制度也会有各种的问题。后世中国地制度当然有得有失,失处是zhèng fǔ不受制约,总会产生**和浪费,而好处就是这样的zhèng fǔ能发挥出最好的功用。在施政上的掣肘少做事方便快捷。可以整合国家的力量高速发展,缺点就是**和没有制约造成地浪费。

    在与翁同和等人闲聊地同时。张华轩一边改变着他们的思维方式,一边也在思索着自己在思想改革与政治制度改革上地缺失。

    每一种制度都有缺陷,而每一种文明产生的思维方式与文化也不会尽善尽美。其实中国原本的儒学文化并不差劲,如果它真的差劲,同样是信奉它的汉唐也不会有那么光辉伟大的成就,而中国几千年下来不但没有灭亡,相反还成为诸多文明中硕果仅存的一个--虽然它已经黯然失sè不少。

    儒学显然已经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不过纯粹的复辟哪一种中国古老的思想也明显不行,全盘西化更是失败中的失败,西方文化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中国人只简单的拿来人家的科学与金融体系,再去学一些皮毛的东西,将来有结果就只留下拜金主义这一样东西,原因很简单,中国人没有人家的基督教文明做为文化内核,只学皮毛的话,注定就只剩下四不像。

    ……头疼呀,第一次考虑到这些问题的张华轩发现自己手足无措。他在翁同和等人的眼中算是当世人杰,在淮军很多将士的眼里简直就是神武天赋,其实在很多时候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只是懂得很多超越时代的东西,再加上起手就开了一个好局,有这么多有利的条件还做不好事,他的智商就算是在中人之下了。而真正严格的评定自己的话,他的整体能力也就是中人之上罢了。让他提出一种新的思想与全新的体制出来,只怕是绝无可能。毕竟政治家和哲学家不是那么好当的,况且就是美国的建立也不是华盛顿一个人的事,而是当时的美国很幸运,开国元郧当中随便提溜出一个来都是百年不遇的豪杰睿智之士。

    既然想不好就索xìng不想,张华轩对自己算是很宽容。反正做为一个前政客,他对每种体制与各种文明的劣处还是知道一些的,既然提不出一个新的东西,在旧有的框架内先修修补补也不失为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他们一行两百多人从淮安出发,连同护兵在内全数骑马而行。一则是因为张华轩不喜欢坐轿子,当时的中国马车也不适合长途奔跑,在这个西方大修铁路的时代再去引进马车就太搞笑了。况且淮安到海州的道路也不是那么尽如人意,道路不修,一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好在这个时代除了淮安还没有任何的工业污染,一路上蓝天碧水,绿树成荫,不是城市也没有那么多的灰土,而且距离麦收的季节已经不远,一路上远远极目无眺,一**一股股的小麦在阳光的折shè下散发着金黄sè的光芒,今年正是咸丰五年,历年夺淮的黄河进入了河南兰考,每年折腾淮河与两淮一带的洪涝灾祸并没有发生,所以这半年多来风调雨顺,很少有雨涝或是旱灾,小麦现在又要收获,沉甸甸的麦穗把麦杆压弯了腰,让人一看过去,就是欣喜非常。

    只可惜海州这里还没有任何的农田水利设施,也并没有如宿州和淮安那样在前两年就有意识的由官府选配下发良种,再加上没有实行土改,佃农们的兴致不是很高,所以麦子看起来虽然好看,不过仔细估算一下,估计在这样的丰收年头,一亩的产量大概就是在五百斤左右而已。

    虽然佃农收的少一样受苦,但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反正苦rì子过的多了,想想做牛做马仍然不得一饱,大头要被地主拿走,便索xìng破罐子破摔,反正到时候缴不起田租时再和田主打官司好了。

    所有的佃农几乎都抱有这种心思和想法,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倒也怪不得他们,不过总的来说海州这里的情形还算很好,风调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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