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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司撒满很搞笑的骑着马靠近我身边,我急忙离他远点,开玩笑,他的骑术我可不敢恭维,搞不好会被他弄下山的。
你追我躲的走得更惊险,没办法我把马停下:“咕噜司撒满,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咕噜司神神秘秘的靠近我的身边:“大人,我有个想法……”
这话我爱听……这两天来听得最多的就这句话了,每次听到这句话就意味着要不有人想帮我干活(免费的),要不有人帮我出主意(赚钱或省钱),这样的话我想一天听到一百次……不,一千次……
咕噜司撒满很神秘的靠过来:“大人,我想这个月我们道格族就在您这吃饭……”
我愕然,别人都来帮忙,你倒好,想来白吃白喝,怪不得躲躲闪闪不敢让别人知道,考虑到这段时间他们为汉堡作了不少贡献,还是先答应下来。
“当然可以,但是咕噜司撒满,难道道格族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问道。
“哦,大人,谢谢您对道格族的关心,我们族一切都好,只是我看到这条路既长又危险,想起了我们运送矿石的方法,也许我们能让这条路更近更安全。”咕噜司说道:“不过我们从没做过这么长的轨道,所以我想带领矿工们先来试试看行不行。”
“轨道?”我有点明白了:“咕噜司撒满,你是想修一条直达山顶的通道,然后在路上铺上铁轨,再将货物用滑车拉上山?”
咕噜司飞快的点着头:“是啊,大人,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些难点要想办法克服,我怕不成功反而被人取笑所以……”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没人敢取笑您的,如果您成功的话,我会在汉堡的广场为您塑个雕像以表彰您和道格族为汉堡立下的功劳的。”
“现在您说说都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是不是通道的塌方问题?”我问道。
咕噜司的神情带着骄傲:“我们道格人修的通道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坍塌,除非遇上天灾或者神罚才能摧毁我们的艺术杰作。”
狗头人确实有一种对通道挖掘力学安全保障的天赋,这点我承认,但是将他们挖的通道称为艺术杰作我持保留意见。
不过具备艺术美感与否并不会影响通道的使用,所以我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咕噜司解释道:“我担心的是我们从没建过这么长而且坡度这么大的轨道,如果牵拉的绳索断裂或者装货的车厢突然出轨,会很危险的。”
我想了想:“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我有办法让车厢不那么容易脱轨,而且我可以让车厢只能向一个方向前进,不会发生失去牵引力就向后倒退的事情。现在我们先下山,到了山下我再叫人制作一俩样车给你。”
一群人辛辛苦苦又从山上慢慢挪到山脚,站在山下再次向山腰眺望,那个宏伟的瀑布被遮挡已经看不到了,联想刚刚骑马上山下山的历程,实在艰难得让人不堪回首。
现在看来,当时的人类为了能让马车上山确实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好好的直道不走,还要故意绕一个大圈子降低坡度,两千米不到的垂直距离楞修了条十多公里的山路,现在我们有狗头人这个天生的挖洞专家在,也许我们真能建一条大陆最长的登山轨道呢。
回到汉堡城外,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看着城外一群群的难民,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这些人三五成群倚靠在一起,个个衣衫褴褛、一脸菜色,有的人一动不动的瘫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有的蜷伏在某个角落以躲避秋日毒辣的阳光。哺乳的妇女们焦急的看顾着自己的孩子——多日的奔波,大部分人都奶水不足,孩子们自然饿得不行。
眼见这么多贵族从身边走过,一位眼见孩子奄奄一息的母亲猛的扑到我的马前:“贵族老爷,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您了!”
凄厉的哭喊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大家都将目光投向这边。艾克司迅速的下马将她推开,绝望的妇人抱着孩子坐在路边放声大哭。
我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子怜悯之心充斥着胸膛,脸上却带着冰冷的表情,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进,抛下这可怜人,带领大家回城堡了。
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普遍比我的强,也许是这种悲惨的情景已经看得太多,他们已经麻木,回到城堡的人们开始散开各忙各的。
我敲着桌子:“都回来,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大家有什么看法?”
聚拢过来的几个人互相对视显得很惊讶。
“大人,您指的是?”用目光交流后,艾伯特先生被推举出来答话——大家都看出来,领主大人的脸色铁青,心情非常恶劣,这个时候叫老成持重的艾伯特先生出面答话比较安全,至少领主大人一向都尊敬他,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到艾伯特先生的头上。
将心中烦躁的情绪勉强压下去,我努力以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是指方才拦路的母子……”
艾伯特先生点着头:“冲撞贵族确实是大罪,不过既然大人当时并未处罚她,我看不如就放过她吧,现在在那么多难民中,也很难找到她们母子了。”
我摆着手:“艾伯特老师,您误会了,我并非想责罚她,我的意思是,其它人可以勉强依靠每天发放的稀粥度日,但是这些哺乳期的妇人却不能。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将那些孕妇和哺乳的妇人都安置到城堡里,直到鲁古司建造好足够的房屋再将她们以及它们的家人搬到那边去住。”
艾伯特先生应道:“这好办,我们就去把她们都接来就是了。”
我摇着头:“我看不能这么简单的处理这件事,您看,现在城外大概有两万人,除去给您派去采伐树木和建造房屋的几千老汉堡人,其它近一万约克郡难民老这么杵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必须得将他们打散,并安排些事做。”
我解释着:“一万难民,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只能在中午领到一顿汉堡发放的稀粥,而老汉堡人每天有两顿,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的难民如果被有心人一煽动,后果难以预料……我方才没有及时救助那对母子也是出于这个考虑——人就是这样,如果大家都处在同一境况,再大的苦难也能忍受,但是同一地位的人待遇不一样,大家心理就不太平衡了,我若当场救助她们,有前例在先,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艾伯特先生有点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
我猛的站起来:“我们必须将外面所有人分化,将他们划分为几个等级,让他们相互之间有利益冲突,每个阶层都有他们追求的目标,这样既能让他们不会被有心人煽动,也会让他们各自有奋斗的目标而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