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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令人很不自在。
莫茗宁愿和福尔摩斯叫板也不愿和阴阳师打个照面,前者毕竟是理性的演绎法,而后者看一看你的印堂和神色,然后告诉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灾,听了还不敢不信……莫茗不禁仰头望天,想问一句凭什么。
据月夜见所言,这个时代的阴阳师很多都有些真本事、而这份本事,不论是博闻强识、抑或占卜堪舆,对现在的莫茗来说本应是十分有用的。
其实却并不见得。
再厉害的占卜术,难道能比精通阴阳道的月夜见尊还要厉害?再博闻强识,难道会比天地开创之初就已诞生的天神还要博学?
不存在的。
月夜见都占卜不到有用的讯息、月夜见都说没听说过的两样宝物,而今,难不成还指望这些凡人吗?
其实本也可以试试,但只怕是混迹太深,反而暴漏了神明的身份,说不定连在京里都待不了了。
可如今既然被找上门来,正好顺口问问情报。
不过在那之前,还要再闲聊一会、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别有用心。
……
……
3缥缈之说可是真
或许世间还真有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的说法,这两人很快混迹到一起了。
贺茂忠行看来并没有什么别有用心,也没向莫茗隐瞒什么,一来二去自家底细倒是被打听了个七七八八,此人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后,据说是少时随着隐居的父辈在深山中修行阴阳道,十余年后学成出山,独自前来平城京求官问职,阴阳寮的考较核查没难倒他,却也不可能给一个新来乍到的年轻人太高的起点从七位上品,阴阳寮里最低等级阴阳师的品阶。
年轻人的比较有性格的一类,不会因为官低一级就曲意逢迎,反是在阴阳寮中从来没低着头走过路,他告诉莫茗,这阴阳寮确实有真本事的人,但却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这也就让他在同僚眼里很不受待见。虽然近一年时间下来,寮里上至祭祀总司下至御案卿,逐渐都知道了此人的真才实学,但官品却依然迟迟不见升迁,好像所有人不约而同把他忘了一般。
对此这家伙毫不介意,整天悠哉度日活得潇洒,如风流客般逍遥自在。
“并不是在下愿意留在此处,而是祖上曾立誓每代阴阳道传人都会守护天皇陛下十年……亦即是说,十年过后,大家就一拍两散,又何必费心经营呢?”
“你也真敢说,这种事和不相干的人透露没问题吗?”
“小允君非凡俗之人,定然是不会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心的。”
“哈,这么说,满世界寻找宝贝是文人雅士做的事咯?”
“当然,千金易得,珍宝难求,将稀罕之物纳入囊中收藏起来,这不正是文人雅士们一直在做的吗?”
“谁爱做谁做。”
和铜四年的夏初时分,莫茗在贺茂忠行舍下的庭院中查阅着原本只有阴阳师才允许查看的典籍,一旁的贺茂忠行一副懒散样斜躺在木椅上转动着手中的简易地球仪。
“此物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把玩过很久仍是下意识地赞叹着。
“上面的地图我乱画的,只有几大洲的版块我还记得清些,上面标注的国家的具体方位可能就偏差比较大了……”
“小允君真的去过这些国家?”
“也不是都去过,但大部分都……”
“厉害啊!”贺茂忠行忽然坐起,“莫茗君可否为我策定一个路线,若要环游诸国,当从何处渡洋?”
“哈?以现在的船只工艺和船员的渡海经验怕是达不到要求吧,”莫茗对这个话题却是毫无兴趣,把摊开的书简递到贺茂忠行面前,“会不会是这个、人肉雀?”
“此类妖物并非燕子,更不可能用什么子安贝。”
“头痛了……燕之子安贝,到底是不是存在之物?”
……
……
4银发
又是一天炎热的中午,给月夜见做完午餐,收拾停当后再度前往了贺茂忠行的庭院。
这次托他从阴阳寮中带来了余下的几本偏门志怪集,虽然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但却不能不调查完备。
正阅读间,一边优哉游哉地乘着凉的贺茂忠行忽的坐直了身体,似乎突然来了精神一般向莫茗这边喊道:
“京里好像出了有趣的大事。”
“哦,什么事?”
“有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在街中给路人占卜驳卦,好像已经引起了半城的轰动了。”
酷暑当头,莫茗当即一阵目眩那家伙又在搞什么!
当下二话不说扔下书简就往门外跑……贺茂忠行自然也不打算错过此等有趣的盛事,一溜小跑跟了上来,一边问道:
“小允君可知道是在何处?”
“呃……”刚出了庭院的莫茗才想起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花鸟走兽,无论哪个都能告诉在下。”
“别打哈哈。”
“是在下的式神。”
“那你前面带路!”
莫茗可没时间闲扯,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对策……一路七拐八绕,从右京到左京再到外京,终于看到了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起来的人墙,人堆中有男有女,若真是被美貌所吸引,看来那人的魅力倒着实不小了。
莫茗也不含糊,从暂无人看管的食店中搬出木椅,踩在上面就打眼向里面望去。
然后一颗悬着的心普通落地并不是月夜见。
一眼望去就能发现,此女子一头银白色长发,世所罕见,但也并不能作为决定性因素判别。
而以莫茗对月夜见的了解,或许她会伪装自己的发色,但……人群中的女子很显然比月夜见本人大了不止一圈的……罩杯,想来月夜见还不至于会在这种对她来说没有意义的地方加以粉饰。
一俟没了担忧立刻安稳下来,转头看到一旁的贺茂忠行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椅子上的自己。
“不曾想小允君竟如此贪好美色?”
取笑自然是免不了的,莫茗也随便打个哈哈,当下把椅子放回去,开始往人群里挤。
“天下谁人不好美色,看看也碍不着谁吧?”试图拨开人群。
最后还是贺茂忠行的一身狩衣起了点作用,但也就挤到内圈里也就再难寸进了,显然有不少达官显贵的子弟们混迹其中,并不打算给身后的人让道,却也够两人近距离观察这位据说倾城容颜的女子了。
莫茗发现个怪事,虽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确是绝色佳人,但却很微妙的、竟无论如何看不清女子的脸。
“是阴阳法术,”贺茂忠行低声与莫茗说道,“让自己的容貌如隐藏在云雾中般,无法洞悉全貌。”
莫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边的声音传来。
“你的丈夫尚在人世,却并不在平城京中,他已在别处成家并育有子嗣,你若愿意,私可以向你指引方向……”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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