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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rì清晨的早晨依旧明媚。窗外的鸟啼昭示这将是个美妙的一天。柔柔的小风催促李牧之早早起床,仍旧一身麻衣,脑后的发髻被露水打湿,浑身的露珠在初阳中闪烁着光芒,伫立在小山旁凝视初生的太阳,脊梁笔直。
屋后的小山正是一块练功的好地方,而清晨无疑也是个练功的好时节。既然立誓要去征服这该死的生活,李牧之当然明白笨鸟先飞的道理,何况他并不是笨鸟。造化弄人,好在那个可怜的傻子虽是个名不副实的少爷,但好歹学到李家家传剑法的一招半式,可怜的傻子虽不能体会一招一式间的融会贯通,但在家族教头的棍棒下也是将各种招式比的滚瓜烂熟,深深刻在脑海中。让现在的李牧之指手画脚间省了不少脑力,举手投足间便手到擒来,妙如拈花。冥冥中,让李牧之念及死去的傻子在天之灵,不甘与心疼让他更加卖力。在清晨瑟瑟寒风中,一招一式曼妙无比,连贯而霸气的尽情释放。抖动的剑尖如同毒蛇的芯子不知将要在哪里狠狠戳上一口,以满足满头大汗的李牧之心底的嗜血。
特种兵所经受的高强度训练被压迫出的天分在此时得到了体现,剑尖越抖越急,李牧之的身法也越来越快,飘忽不定的身影让草屑横飞,剑尖隐有真气外露,所指处隐有风雷之声,可惜此时的李牧之正沉醉在招式的曼妙之中,不知真气微露的状态已是将要踏破七品高手的征兆。死去的傻子十几年的苦练没有白费,虽因个人智商天赋而发挥不出,但打下的底子却是异常深厚,不然也不能在摧残中苟延残喘数十年之久。扎实的基础让现在的李牧之能够尽情的发挥甚至是挥霍,漫天风起中凌厉的剑光切金段玉,寒芒抖动中终于不负压力,jīng铁的剑头清脆的折断,不知飞往何处。银光滑落的弧线让李牧之惊醒,追随那道细光微微出神。
前世事,今世报。这个傻子的厚积薄发,注定要狠狠扇所有人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李氏确实是个大家族,家族整整占皇城一角,族人足足三千于众,因出过两位将军而深得圣恩,京城又名寒食城,寒食城另一王氏家族与李氏并立为京城两大家族,只是王氏家族尚文,曾出过两位司马,而李氏家族尚武而已。多年以来,一直暗斗不止,谁也未曾真正占过上风。
早饭之后,正是家族子弟的团练时间。李牧之在厨子们的不知所措中客气的讨了盆热水,痛快的洗了个澡后,随手挽了头发用丝带扎起,因剑尖已断掉便随手弃了,准备散场之后到铁匠铺定做一把jīng钢剑。李牧之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角,满眼讽刺看着一百多个少爷们,排队打着呵欠啃着地瓜或低声咒骂着该死的晨练,待看到大房少爷族长之子李小芸竟还搂了个丫头一脸坏笑的过来,先是羞涩的微笑,待看到李小芸一脸贱样的伸手探入丫头怀中的享受模样,忍不住嘴角抽搐大笑出声。
就在李牧之大笑间,肩头被重重一擂。身后是一脸虬髯的大汉,家族总教头雷震有家主撑腰,一直对那个傻子少爷不屑一顾,丫鬟们都不喊他少爷,我一个教头凭什么低声下气。在这个一根筋的莽汉眼中这个娇滴滴似娘们的傻瓜就是一块面团,任凭自己揉捏。看见那小子的坏笑,忍不住狠狠擂了一棍子肩头,想象着那个凄惨眼神中的恐惧。谁只今rì那小傻瓜却混不在意,满面微笑着屈躬行礼:“不知先提点小子,所谓何事?”..雷震立刻语塞,总不好承认是平rì里欺负上了瘾,吱吱呜呜一通后立即佯装愤怒的大吼:“你的剑呢?不带兵器过来,跟俺学什么晨练!”那个近rì里有些古里古怪的小子却又是一礼后满面的羞涩:“先生勿怪,清晨来的匆忙,望先生恕罪!”..
虬髯大汉不好再发火,只能挠挠头,挥手让他滚蛋,就在李牧之转身时咕哝一句:“傻子就是傻子,还学人家拽什么文。”..那个瘦削的身影却是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雷震以为傻子又是皮痒,谁只今rì那小子却是双眼冒光,声音一字一顿却清脆:“我不叫傻子,我叫李.逍.遥,字牧之!”说完之后,还嚣张的摇摇手指转身就走。一根筋的大汉平rì虐待傻子,何时曾被反驳此时勃然大怒,丝毫不顾形象的瞪大黑眼抄起教棍就是一招当头打狗,若打实定要让傻子血溅当场。李牧之听到风声却未回头,轻巧弯腰刚好避过,急退两步后调戏一条筋的大汉:”先生,打歪了!“..雷震被辱的满面通红,须发皆张,抡圆了棍子又是一招白鸟朝林想要砸扁那张可恶的嘴,李牧之却是一个向右急转,让那一棍结结实实打在了地上,而后轻巧的抬腿在棍子弹起的刹那轻轻往上一送,莽汉只看到一道黑影奔自己脑袋而来,却避之不及,一阵剧痛后眩晕在地上。不复嚣张的哀嚎,盯着那个突然宽阔的身影满眼震惊。、、
李牧之没有痛打落水狗以泄心头之恨,却是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缓缓蹲下低声道:”辱我者,我必辱之。这都不懂,你说谁才是傻子?“..而后却是忽然起身,振臂大声道:”当家教头雷震,当众偷袭殴打李氏家族少爷,不守下人本分,意图叛族,罪大恶极,来人,拉去交由族长处置。“.深睿的目光犀利扫过其余众人,众人寒了胆,上去两小厮拖起倒地的雷震去了。”殴打“少爷的雷震鼻青脸肿的求饶被拖走,在那个家丁如狗的时代被扣上”背叛家族”的大帽子足以让族长也不敢给予包庇。
李牧之玩味的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众人,待看到李小芸张大嘴巴手却还在姑娘怀中时,忍不住含笑挥手拜过众人,转身自顾自大步离去。声音远远传来,“记住,母亲取名叫我李.牧.之..”
晚、子时、族长书房。李纵横看着颇为乖巧的儿子李小芸寒声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李小芸似乎颇为忌惮父亲,不敢答话只是狠狠点头,李纵横跌坐沙发挥手让儿子出去,房门关上之后再掩饰不住满脸震惊“这个孽子!”..声音咬牙切齿却又止不住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