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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立刻袭来,维科尔慌忙拔起腿部,转身逃跑。就在刚刚跑出两步时,那笨重的砍刀便猛砸向自己刚刚的站位,发出了与地面碰撞的巨响。
狱卒那沉闷的嘶吼强化了哨兵的恐惧,维科尔没有回头,径直冲向了地牢出口。就在远远甩开敌人之后,眼前呈现的一幕令他无比震惊:那间谍赫然站在出口前,凝视着自己。
他怎么会在这?没有多想,他飞快瞥了眼身后那面目全非的狱卒,便恐慌的冲向阶梯。然而一切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冰岩间谍冲哨兵微微一笑,整个身体在一瞬间变成了另一人的样子。随后,他转身推开屋门,就这么走出了地牢。
那是……狱卒的复制体?他想要把那人取而代之?!立刻意识到那间谍想要干吗,哨兵发疯般的加快脚步,径直冲上了阶梯。
然而就在他刚刚跑到一半时,那闭合的大门便迅速凝结起冰蓝色的寒霜,并在几秒后完全以厚重的冰层冻在了上面。焦躁无比的哨兵不断撞击门板,却毫不起效——它冻的无比结实,丝毫没有攻破的可能。
可恶!心脏狂跳不止,维科尔惊恐的望着越发接近的狱卒:他不断挥舞着刺鞭,发出“噼啪”的震响。不断发出令人厌恶的大笑,敌人不紧不慢的踱步前进;就好像他很清楚,杀死眼前这个哨兵只是时间问题,反正这里也没有任何出口。
停止了疯狂的撞门动作,哨兵最后踢了它一脚,看着那不断散发寒气的冰层发慌:这下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法活着出去,那复制体就可以伪装成狱卒,编个故事骗过所有人。而真正狱卒的身体相貌已经腐烂不堪,肯定只会被当成是那间谍变成的。
那我就算死也得留下线索……咬紧牙关,维科尔掏出那张有领主签名的纸条,将其塞在了门板下的缝隙:这样的话,总会有来搜查的人发现这东西吧?如果他们中有谁够聪明,就可以察觉到不对劲并推断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被特意塞在缝隙里?那可是本要给狱卒看的字据。
++++,∞.co↙nbsp;这复制体肯定不知道字条的存在,自然也不会在待会儿的口供中起它。只要某人利用这一巧妙问话,就可以判断出他是复制体……额头冒着冷汗,维科尔紧张的盯向那无比接近的敌人:这家伙身上都是黑冰,我甚至不能去碰触他。这家伙被腐化的程度这么深,想必力量也大大强于从前……跟这种怪物交手,我哪有胜算?
眼看着那腐烂流脓的身躯走上台阶,维科尔倒抽一口冷气,拔出剑盾准备迎战。然而未等他做出反应,缓慢行动的敌人便发出狂吼,飞快发起了冲锋。
下意识的举起盾牌,维科尔强行抗住了那巨刃的直劈。强烈的震击感传来,哨兵踉跄后退,险些因失去平衡而坐倒于地。伴随着空气中的爆鸣声,那布满尖刺的带血长鞭被猛力甩动,飞速抽向维科尔。
慌忙压低身躯,哨兵扬起盾牌防御头部。在那一瞬间,尖刺撞击盾面的锐利声响便飞快响起。感受着盾牌的震动,哨兵本能的后退半步,尝试远离这可怕的怪物。
就在他后倾身子的那一刹那,敌人便再度抡起长鞭,发动不间断的快速攻击。不得不将盾牌更加贴紧身体来防守,哨兵冒着冷汗,不断被逼退:这家伙的力量实在太大,接下他的每一击都让左臂和腰间发麻……如果继续这样防守下去,自己的体力会被很快耗尽。
就在格挡住一次大幅度鞭击后,狱卒突然挥起砍刀,低吼着横侧砍向哨兵。这一击完全超出他的预判,维科尔的身体被盾牌的猛烈震动所牵引,踉跄的后退。然而就在这时,敌人飞快补上了一鞭,并且毫无间隙的再次砍出直劈。
本来就没站稳身子,维科尔因这一劈砍而彻底失去了重心。就在他即将摔倒于地的一刻,狱卒晃了晃身子,迅猛的再度砍出一击。剧烈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火花迸发,哨兵的身体被击飞到了三米开外,硬生生的撞上了墙壁。
两眼在片刻中发黑,哨兵的全身都因这猛烈撞击而阵痛不已。就在此时,砍刀的挥舞声立时袭来。没有调动盾牌的时间,维科尔慌忙下蹲来进行闪避。伴随着一股凉气,他感到头的毛发大片飘落——那一击险些削掉他的脑壳。
狱卒的动作快得难以置信。刚刚作出收刀动作,第二刀便紧随其后,从反方向挥出直劈。还没来得及起身,维科尔只得挺盾防御,被那一击重重的砸倒于地。
意识到自己必须与其拉开距离,维科尔侧身翻滚,径直摔下了足足三米高的阶梯。顾不得身体的剧烈痛楚,哨兵踉跄起身,想要快速逃离敌人。
然而未等他走出一步,一股剧烈的踏地声便传入了哨兵耳中。立即意识到敌人也已跳下,维科尔慌忙向一旁翻滚,惊险的躲过了跳劈。
跟这家伙打……完全没胜算啊!看着那因用力过猛而镶入地面的砍刀,维科尔绝望的步步后退:他的每一次劈砍我都只能勉强防住。如果他的速度不快,我倒可能还有机会。可是……
在一声深沉的低吼后,狱卒猛地拔出了砍刀。将所有注意力集中于敌人的行动,哨兵微低身子,内心紧张至极:之前艾德斯队长似乎也被那种寒冰封在屋里过……那法术足足得持续好几个时才能消失。可如果让我挺上几个时,那肯定没戏。必须得想办法把它融掉才行。
扬动长鞭,敌人飞快的将其抽向维科尔。依旧举盾来防御,哨兵快速偏转盾牌,挡开了紧随其后的挥砍。然而就在抗住这攻击的一刹那,那不满铁刺的长鞭就迅猛袭来,狠狠的抽在了维科尔的大腿。
伴随着灼烧般的剧痛,鲜血立即渗透而出。哨兵痛苦的大叫,颤抖着踉跄退后。没有给他任何喘息时间,狱卒抡起砍刀横向砸开盾牌,径直劈向了哨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