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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郁闷地回房间后,一晚上都没出来。安铁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一直心神不宁,一会觉得带瞳瞳回去找家是正确的,一会又很后悔跟瞳瞳谈了那些。安铁很恍惚,跟做梦似的,一会觉得瞳瞳回家再也回不来了,一会秦枫在录象带里的镜头又在脑子里跳出来。
安铁想睡又睡不着,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安铁决定开车出去兜兜风。
路上,看着道路两边不断后退的建筑,安铁把所有的车窗全部打开,风呼呼地从车窗吹了进来,在大连,即使是夏天的夜晚,还是会有点凉,可安铁却还是希望这风能更凉一些,好让自己的心情能立刻平复。
安铁开着开着,发现自己又无意识地来到了过客酒吧的门口,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酒吧的霓虹灯,还是像往常一样亮着,这给了安铁很大程度的安慰。在安铁的印象中,过客酒吧就是自己来大连的个家,而李海军就是自己骨肉相连的兄弟,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看到李海军干净的笑容和安静的眼神,他的心就会塌实许多。想到这里,安铁打开车门,打算进去喝一杯。
走进过客酒吧,里面还是一样令安铁倍感亲切,可是一看吧台里没有李海军,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酒吧里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自从李海军走后,酒吧的生意就好像一直不温不火的。安铁一进来就被服务生发现,几个服务员和安铁都很熟悉,一口一个安哥地叫着,叫得安铁心里热乎乎的。安铁大致问了一下李海军的消息,得知李海军在xī zàng过得很愉快,郁闷的情绪顿时缓解了许多。
“你表哥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安铁问李海军的表弟张辉。
“好像说这几天就会回来了。没确定是那一天,估计这次回来还能给我带个表嫂来,呵呵!”张辉笑着说。
“是嘛,那好啊,你去忙吧,我坐一会就走。”安铁说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安铁一个人坐在那里半天,只喝了两瓶啤酒,看了看周围,客人越来越少。
从李海军的酒吧里出来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他发动引擎的时候随手把收音机打开,就在安铁触摸开关的时候,脑子里首先跳出了秦枫两个字,看着调频那里一闪一闪的信号,安铁呆了几秒钟,正要关掉的时候,却听到收音机里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亲爱的听众朋友,欢迎大家回到节目现场,秦枫夜话,午夜相约,我是主持人暮雨……”
安铁连忙看了看表和车上的调频频道,确定自己没有弄错,现在应该正好是‘秦枫夜话’的时间段,可为什么突然换人了呢?难道秦枫出事了?这样一档名牌节目换主持人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不知不觉,安铁发现自己正开着车朝秦枫住的方向走。安铁想,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枫能出什么事啊?就在安铁决定不去管她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秦枫家楼下。
安铁抬头看了看秦枫家的那扇窗户,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正在安铁犹豫是否上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撕打的声音,一个男人高声骂道:“你就是个婊子,装什么装?说我不是男人?你不也是一个贱货?”安铁扭头一看,发现离楼房一角的yīn影里,有对男女正在撕打,那男的对那个女的拳脚相加,粗暴得像个野兽。
安铁此时已经决定上去看看秦枫,也决定不管这桩闲事,在中国,两口子打架最不好干涉,他有过类似的经历。有一次,安铁在路上碰到一对夫妇,结果两个人因为一个小分歧吵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安铁生平最恨打女人的男人,这种打女人的杂碎还真就到处都是,那次安铁给那个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一拳,把那个男人打了个乌眼青,结果男的没说什么,那个安铁准备拯救的女人反而翻了脸,撒泼一样骂安铁多管闲事,把安铁搞得哭笑不得。现在安铁看见这种事心态有点小小的改变,中国的夫妻情人关系是最复杂的一种组合,这种抵死纠缠不死不休的劲头让人又爱又恨。
安铁下了车,正往秦枫家的楼门口走时,就听一个女声恨恨的骂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
“啪”的一声响,男人又狠狠给了女人一个耳光,骂道:“贱货,还嘴硬,你还觉得自己贱得不够,你信不信我明天把你在床上的sāo样在网上公布出来你信不?”
安铁一听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他转身向那两人走了过去,只见男人把女人叉在墙上,男人还在那里一个劲地骂:“你跟个婊子没什么两样知道吗?”这个男人骂得兴起,根本没有注意背后有人在悄悄走近。
在离这对男女只有几米远时,借着路灯微弱的光,安铁看见一张熟悉而扭曲的脸,这个女人居然是秦枫。秦枫这时也发现了安铁,看见安铁,秦枫惊慌得不知所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安铁疾步走到男人的背后,想也没想,一把就把那个男人拽了过来,伸手就给了那个男人一拳,男人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安铁走上前去,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下就被踢得倒在地上。秦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惊恐而羞愤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安铁正要接着打,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却笑了,流里流气地说:“哟!看看谁来了?没想到秦枫这个小荡妇还真有两下子,看完了那么香艳的表演还能沉得住气。哈哈!”
安铁这时候才发现这男人是秦枫的前夫。
安铁眼睛冒着火,一字一句地问:“这么说,那个录象带真是你寄的?”
“拍得不好,画面没有仔细处理,你凑合看吧。”这男人yīn损地看着安铁,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我**!”安铁一听,大吼一声,冲上去对着那个男人的脸,拳头像雨点一般落了下去,直到这个男人躺在地上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安铁站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痛苦蠕动的男人,最后还是觉得不解恨,又狠狠地补了几脚,现在,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这时,秦枫从身后抱住安铁,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