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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云龙对我说:“我告诉他,如果不准许我们光明正大的护卫他,我们就化装在暗中保护。到时候如果被他发现暗中有人,失手杀死我们其中一个,朝廷自然会有人追究此事。将军也怕朝中对他猜忌,杀死朝廷派来的人也不好交代。个中道理,他定然明白。所以还不如请咱们奉朝廷之命保护他,两方都安心”
我对郝云龙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能成大事,连条理都如此清晰。盟主之位,当之无愧。
在我们对将军进行保护的期间,始终不见魔教来人搞刺杀活动。长期高度紧张的查看四周有无异常,使得我们疲惫不堪。我心里盼望刺客早rì来临,便可以一决高下了,省得我们费劲去等。我开始怀疑,这是一出假消息,因为传言总不是那么准确。但也想不出如果是假消息,到底是何人所传?又为何目的所传?也许魔教发现我们武林盟的人在这里保护,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和我一起来的三弟并不考虑这么多,他已和这里的将领混熟,成天骑着马驰骋在军营的校场之中,无比活跃。我觉得,他比马奔放多了。
我曾和郝云龙说过此事,但他说,既然事情无法明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当前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将军的安全,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办法。
我们只好继续打起jīng神,监视着将军身旁的一举一动。郝云龙由于曾被朝廷的兵部封作校尉,所以有了在各级将领一起研究军事时旁听的机会。所以在将军招将领部署作战之时,只能由郝云龙陪同,我们则在帐外守候。
rì复一rì,状况全无。由于我们的阻拦,将军少了很多打猎的机会,而打猎是他闲暇时必不可少的活动。于是将军也开始烦这些魔教之徒,心说要暗杀就抓紧,省得让人不痛快。
将军的耐心终究没比过魔教,下令去城外树林狩猎。可能将军觉得,即使有魔教刺客,也不会那么多天没来而正好在今rì出现。而我们都被瞒过,被将军留下的将领们哄着一起喝酒直到太阳几近下山。我们始终认为将军在自己帐中处理军务,但在郝云龙进入军帐查看后,又被将领推说将军解手去了。我们等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别说解手了,就是茅房都能建起来。于是郝云龙反复追问,将领们才道出实情。于是我们急忙冲到帐外,翻身上马去树林中追赶。
树林很大,而且很密。在马行至树林茂密地方之后不得不下马步行,我们也同样发现将军他们的马匹。将军狩猎的兴致一定高涨起来,跑入了树林深处,这无疑给我们寻找人迹加大了难度。
郝云龙吩咐大家散开找人,找到后以口哨联络人集合。我嘱咐三弟小心谨慎,然后分离。哪知道,这竟是我最后一眼看到活着的三弟。
多年以后,我开始相信命运安排。我想人命中自有劫数,恰好三弟没能逃过此劫。而他的劫数又似乎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如果我没有加入武林盟,三弟断不会独自参加。不在武林盟中,也就不会有三弟的惨死。三弟的死一直搅扰着我内心的不安,我觉得这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尽到保护好他的责任,但却又与江湖中传说的不大一致,传言果真没有靠谱的时候,我也懒于解释。想想从前听到江湖中把我传颂的千奇百怪之时,我总想挨个解释直到他们明白真相,但现在只会淡然一笑。陆师叔的心境,不知我有没有学全。
而在我隐居之后,天下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幻,好像一切都围绕着反败为胜进行着。魔教反败为胜了,西北叛军也反败为胜了,连近年来始终人丁不旺的丐帮,在人数上相对其它门派,似乎也反败为胜了。师父曾说天下大乱,我想此刻也许大乱应该要收场了,谁输谁赢已不再重要。陆师叔那句话,也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你能否改变天下?”
我想,我在某种特定的环境,只是一个过客,不能决定成败或者改变。就像在天龙门的渊源武学中,我学到了一些也以此为天龙门扬名,但终究天龙门也逃不过天下动乱的命运;又或者在与魔教和叛军对抗的十几年中,我并不是碌碌无为,但实难阻止改朝换代的步伐。似乎抛开一切江湖恩怨,除了兄弟之情,又没什么好留恋人世的。但如今已没有兄弟,我一人枯燥乏味,似乎没有什么盼头,还不如死去来得痛快。
我在隐居之后,有时也会在民间走动,听听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荒唐。在江湖上已经很少再流传我的故事,甚至天龙八侠也不再流传于人们口中。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但我这个过客,留给了人们不愿提及的往事。
朝廷后来节节败退,社稷腐朽,更没有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皇上在位近八年,终被叛军所擒。自此江山易主,中原一统。皇上终究没有逃脱命中劫数,于是死去。随皇上而去的还有那些该杀之人,但该死之人却活得逍遥自在。我想皇上年少,没有什么过错,而且在除去佞臣的这几年,朝政还是向好的方向推行,渐入正轨。无奈祖辈折腾的太厉害,留下的摊子不好收拾罢了,就像他爹整rì睡妃子,一直睡到自己嗝屁为止,国家想富强都难。
退出了江湖的平台,我发现我少了很多担心。从前尽寻思着杀敌报国、扬名立万了,但做来做去都觉得不是想象中那么完美。为了尽善尽美,就更加认真的对待此事。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配上了三弟的xìng命。似乎一切都与执念有关,太较真了。做人认真没错,但较真仿佛是认真过了头,逼着自己钻牛角尖一样。我想起从前在天龙门的师弟叫我杞师兄,暗笑起来。以至于我究竟姓什么,已经全然忘记。
之后我放下很多执念,和陆师叔一样,对事一笑而过。从前怎么学师叔也学不来,而发生了这件事后,给我的打击让我无师自通了,想想自己确实可笑。但对三弟的死例外,我始终徘徊在对三弟之死的自责之中,因为那是我心中视为珍贵却失去了的感情,包括和其他兄弟的感情。在这件事上的执着我永远改不掉,因为三弟临死之前的那一幕,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常常使我从梦中惊醒。我幻想着,如果那时我知道一切背后的内幕,至少我能够很好的保护三弟。但时间没有回返,现状无法改变。在后半生中我一直懊悔,为何没有早点发现那个卑鄙小人的嘴脸,甚至他所做一切伪善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再完美的骗局也仅仅是个骗局,于是我执着的回想三弟死前的整个过程,寻找着我理应发现、却依旧无所顿悟,好将三弟的死全部揽在我的身上,让我自责一辈子:
那天我们找寻不到狩猎的将军,天sè已晚,月sè笼罩。郝云龙吩咐大家散开寻找,有情况后立即以口哨联络大家。散开之后,我来到树林深处搜寻。很长时间过后,既没有听到同伴的哨声,也没有见到将军的身影。我越来越焦急,开始胡思乱想。此时的情况大约有四种可能:第一,将军打猎已毕,出了树林见到我们的马匹不以为然,然后独自回军营去了,我们被蒙在鼓里还在继续找寻。这是负责找人的我们所不愿看到的事。第二,将军迷了路,继而我们也是如此,互相找不到,只能等到天明。这是我们和将军都不愿看到的事。第三,将军被其他人找到,但发出的信号我没有听到,还在继续寻找将军,众人不得已只能保护将军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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