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书生一怒(第1/2页)夺舍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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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硕大的灰狼拖回家里,王氏满心欢喜的烧水,宁山心翼翼的为灰狼剥皮。

    宁采臣的那致命一击是刺穿了灰狼的脑袋,整张狼皮却没有受到别的损害,完整的剥下来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至少,可以让一家三口多活几天。

    而宁采臣,此时则是坐在床铺之上,看着已经愈合完毕的腿上伤口,不断用手轻拍着金黄的人皇笔:“器灵?被封印的老爷爷?人皇的神念?你到底是属于哪一种?能不能和我句话?”

    没有丝毫反应,好似宁采臣的一切都不曾存在。但是之前发生的事情,令他无比相信,这人皇笔之中肯定有灵魂的存在,否则的话怎么会带着他划破空间拯救父母?

    “难道想要和这个灵魂沟通,还需要达成什么条件?亦或者是,划破空间浪费了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能量,现在又沉睡了?”见到如此情况,宁采臣不禁在心中胡乱猜测起来。

    “臣儿,不管能不能唤醒这器灵,你一定要收到这件宝贝。划破空间,瞬间穿越数里的路程,这恐怕是神仙才有的手段。”宁母将水烧开,走进庐舍道。

    如若不是亲眼看到儿子天神般出现,她无论如何也是不肯相信这种神怪之事。

    “是,我知道。对了母亲,此时是什么年份?当政者何人?我们住的这里又是什么地界?”宁采臣将人皇笔收进怀里。

    “现在是天启二年,天启帝在位。我们一家原本是住在浙江省金华府之中,你父亲在那里有一份私塾先生的工作。后来战乱兴起,我们随着无数灾民逃出金华,来到了具县这个偏僻的地方结庐为生。”

    “天启二年,明朝,浙江金华,宁采臣……”宁采臣嘴里叨念着这几个词汇,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抓住王氏的手,急迫问道:“母亲,在浙江金华北郊,有没有一座兰若寺?”

    王氏一愣,随即道:“你没去过那里,怎会知道那座古寺?”

    “这么来,真的有那座古寺了?兰若寺,宁采臣,聂倩,燕赤霞……倩女幽魂?!”宁采臣失声叫道。

    王氏担忧地看着他:“臣儿,你没事吧?莫不是被饿昏了头脑?”

    宁采臣深深地吸着气,不断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良久之后,才从这尚且无法认证的惊人猜测中清醒:“我没事,我没事,母亲你先去忙吧,我想安静一下。”

    王氏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庐舍,最后一眼看到的,仍旧是宁采臣有着发怔的面庞,一时间心中涌现浓郁的担忧。

    这孩子,千万不要被坏了脑子,否则的话一家人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我是不是倩女幽魂中的那个宁采臣?将来会不会去金华收账,借宿兰若寺,巧遇燕赤霞,以及,和史上最漂亮的女鬼,产生一段可歌可泣的感情?”庐舍中,宁采臣幽幽想到。

    “吃饭喽。”半晌,宁山满脸笑容地端着一个黑乎乎的盆走了进来,不断吞咽着口水喊道。

    宁采臣将心中的猜测全部压在心底,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跑到桌子边:“终于能吃上一口热饭了,实在是太不容易。”

    宁山和王氏坐在他的对面,王氏将一双竹筷递给他:“吃吧,你现在需要好好的补补。”

    见到桌上就这么一双竹筷,宁采臣一愣:“你们两个的筷子呢?”

    “我们两个就不吃了。”宁山喉头滚动着,别过头不去看那热气腾腾的狼肉:“现在我和你母亲喝口热汤就好。一会我带着狼皮去县上,换些粮食回来,也能生活一阵了。”

    宁采臣停顿了一下,平静地将筷子放下:“若是二老不吃,做儿子的宁愿饿死,也不会率先吃一口。”

    老两口鼻头一酸,王氏擦了擦眼泪,笑道:“我们知道你纯孝,可是你现在身体虚弱的厉害,需要大量肉食进补。我和你父亲,一会用狼皮换些粗粮吃就好,臣儿,听话。”

    宁采臣静默地摇头:“我自己吃,下不去那个嘴。今天的这狼肉,你们不吃,我就不吃。你们吃多少,我就吃多少。若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再饿死一次,二老请尽快用餐吧。”

    宁山吸了吸鼻子:“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不是上过学,识了字,而是有一个至纯至孝的孩子。”

    王氏笑中带泪:“我去再拿两双竹筷回来,今天我们一家权当过年了。”

    听着王氏的这话,宁采臣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誓般想道:不管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从你们为了我而走进深山开始,你们就是我的父母。而我要做的,就是努力让你们吃上饭,过上好日子。

    吃过半下午的一场丰盛午饭,宁山带着狼皮出了门,要去县里换些粮食回来。本来宁采臣也是要跟着去的,但是却被母亲拦了下来,要求他在家温习看了好几遍的书籍。

    坐在床铺之上,看着翻得有着烂边的青皮古籍,宁采臣再次走神起来。

    并非是他看不懂书上的字。作为古玩店的帮佣,他对古代的诗集字画都正经的学过一些,识字对于他来自然是菜一碟。他之所以走神,是在考虑今后怎么用这具手无缚鸡之力的身躯活下去,并且令那两位可敬的老人过上好日子。

    想了半天,方法没有想出来,他心中却产生了一丝疑问。这具身体非常年轻,大致应该不过二十岁,但是宁山和王氏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难道他们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了自己?这对于现代人来很正常,可是对于四十多岁就能自称老夫的古人来,有夸张了吧?

    “母亲,您今年多大了?”好奇心驱使着他跳下床,跑到了旁边一间更为简陋的庐舍之中。

    “三十九岁,马上就要四十了。”家户的也没有什么礼仪避讳,王氏笑着开口。

    还不到四十岁就苍老成了这样?宁采臣心中一震,颤声问道:“那我父亲呢?”

    “他比我大两岁,今年都四十一了。”

    四十一岁,在现代社会中还处于中年,身强体壮;在这个世界,宁山却苍老的犹如六十多岁……宁采臣莫名的感觉心中发酸。

    “起他,太阳都快要下山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王氏望了一眼窗外的夕阳,满心疑惑。

    “我去县上找找看吧,千万别再出了什么事情才好。”宁采臣着告别王氏,走出了家门。

    一路疾行来到县上,寻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宁山的踪影,经一打听,才知道了一个令他惊愕无比的消息。

    自己的父亲,那个老实的书生,竟被关进了大牢之中!

    匆忙地来到衙门口,宁采臣下意识的就要向那鸣冤鼓走去,却被一个过路的中年妇人拽住。

    “宁采臣,你想做什么?”

    “击鼓,鸣冤!”

    妇人长叹了一口气,强行拽着他来到不远处的茶馆之中:“乡里乡亲的,我不能看着你做这种糊涂事。你可知道,那鸣冤鼓击鼓就要十两纹银,审案再需五两,不管结果如何,断案又是五两。前前后后二十两银子,你一个书生又怎么能够拿得出来?”

    宁采臣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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