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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界外大能们的忌惮，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道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正色看着何易，又道：“你应该看得出天演策就是盘君身死的原因之一，这东西现在既然已经被毁了，你就不要想着集齐它。以后就算要找，最多弄到第二卷心法。修成天仙之身，就该收手。以天演策的奥妙，就算你只有阴阳境的修为，力敌三四劫生死境的高手应该是不难。至于此后的境界，除非你能遇到一个超越幽玄境的至强者保护，否则还是不要去想了，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我明白。”何易头应道。
一件东西既然被许多大能者摧毁，那就一定有它不得存在的道理。以他现在的微末道行，连第一份残卷都不敢拿出来，更遑论是集齐全部的碎片了。而且宇宙浩瀚无边，当年撕碎天演策的人或许也不止是一方来路，想要去找到其它碎片，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他不是没有做过集齐天演策，变成中央之王那等盖世强者的美梦。但梦就是梦，不是现实。他又不是林炎之那样的天才，最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下去看看吧。”
云知漫了一句，便当先从空中飞落。
脚踏实地，站在那道剑痕深谷的边缘。那齐整平滑的痕迹几乎看不出岁月侵蚀的痕迹，仍然保持着千万年前剑气斩过时候的模样。
凝目看下，饶是以两人的目力，这剑痕有多深却仍旧分辨不出。如果土地可以像石头一样拿起来，那这道千里宽的沟壑，完全可以扔进去几千座俗世所谓的大城市。
沟谷边，一缕缕微风轻轻吹来。那明明很微弱的风儿，却似乎夹杂着数不尽的利刃一样，吹得人脸上生疼。
云知漫伸出手，仿佛在抓取那些无形的剑风。他道：“时隔千万年，这剑痕里还有着剑意的残留，当年那位高手在剑道上的成就定然极高。山海界天才无数，但此等强者，无数年来能够与之媲美应该也就寥寥数人。”
“剑道成就？”何易闻言微微一笑，语气平淡道：“林炎之的剑道成就应该也是很高的，他那招‘命不该绝’，连丹君都误以为是道术。也许有了同样的修为之后，这样的剑痕他也可以轻易留下。”
不知是否是受这荒凉天地的影响，他在话之时的语气是十分平淡的。只不过在脑海里，他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挚友负手傲立在苍穹之巅，脚下匍匐着无数天仙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