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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就是山风在吹嘛!也不是吹的绿叶沙沙的响,现在是深秋,没有绿叶,都是树枝,哼!
没有办法,龙阳看靳山不动也不语,只有自己也坐在地上,看这个老头到底耍啥花样。
无聊时,龙阳就堆起枯叶,成一堆。手抚平,再堆砌。再要么就找个树枝在裸露的地面上写字,写学校学习的知识,有时候写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懂,脑子里出来的,不由自主。抹掉,再画。这些都是孩子们的习性,也有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内容。
一会半会还可以,这靳山可是一躺不动就两三个时,龙阳可承受不了了,真是无聊。
“山爷爷,我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妈妈会怪我的。”龙阳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靳山突然睁开眼睛道。
“我看到你睡的很香,感受到你的呼噜声很大,盖过山风。”龙阳不以为意,直抒胸臆。
“除了我呢?”靳山也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
“除了你就是枯树、落叶,还有山风在吹,还有这里很苍凉。”龙阳环顾四周,这里真的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东西,连个活物都看不见,除了他和靳山。
“看来这两个时你也没有白坐,也看到了东西。好了,你下山吧,明天再到这里找我。”也不理睬龙阳,靳山又自顾躺了下来。
这个奇怪的老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值得感受?还把自己埋在枯叶中间,难道树叶里面有他喜爱的酒不成。母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家一定要和她道道。
龙阳也没有忘记礼数,拜别靳山,顺着山路回了家。
靳芹还没有回来,龙阳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今天平凡无奇,但是龙阳的好奇心也被鼓动起来。这靳山到底是什么来路,见到他后啥都不,啥都不做,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么药?从之前的接触,他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都会的样子。
龙阳实在想不明白,等母亲回来的时候问问吧!
爬了一天的山,龙阳有些累,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着了。
“龙阳,今天你去见你山爷爷了?”
“爸爸,真的是爸爸,你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见山爷爷了?”龙阳兴奋着道。
“哪有爸爸不知道儿子的事情,你能瞒过我嘛!”
“妈妈让我拜山爷爷为师,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他能教我什么?他还不如我们学校的老师教的多,只会让我坐在地上感受。”龙阳不明就里,见到龙少云不免又有撒娇。
“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要听妈妈的安排,你忘了!另外,我要远离这里了,以后的很长时间你可能见不到爸爸,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听妈妈的话!记住!”
“爸爸,爸爸!”龙阳在床上手脚乱抓,想抓住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一身大汗,龙阳清醒过来。三年了,三年间自己不时都可以与自己的父亲相见、交流,有几次还和父亲相拥。上次,他不明不白的走了。难道这次,他就这样又要走了吗?
龙阳哭了,虽然父亲过男人流血不流泪。龙阳大哭,可没有发出声音来,泪如泉涌。
为什么您也要我与山爷爷相处,拜他为师?龙阳不明白,母亲,父亲也如此。
起来洗了把脸,他决定今天与靳山相见的事情先不和母亲起,自己来搞清楚里面的秘密。
明天还要去山,不仅是为自己心中的疑惑,还为了父亲最后的嘱咐。
第二天天一亮,龙阳就早早起床,母亲的屋里还没有动静,可能是昨晚做手工太晚,母亲真的太累。龙阳做好家中的杂活,打扫完院中的卫生后就立刻动身上山。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自己真的迫不及待。
刚走到山腰处。
“叽叽、叽叽。”
几只狍子出现在路的中间,路旁一只狍子被铁夹夹住。
龙阳记得昨天那只母狍子的头上带着白毛,仔细一看,还是昨天那只。你们怎么那么倒霉,又被人抓住。虽然昨天回去后没听有人上山设套,也没有人查询此事,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打猎,菩萨也有脾气。
龙阳看着狍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再次动了恻隐之心。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再放了你们。
刚解开铁夹上的绳扣,母狍子回身在龙阳的手上咬了一口,紧接带着狍子窜入草丛中。
“哎呦!你们这是!哎呦!”
手上鲜血直流,龙阳赶快在附近找了止血的草药,揉碎后敷在伤口上。这是唱的哪出,我好心好意救你们的性命,你们却咬伤我的手。
一次救你命,再次咬伤我,三次,看来也不应该再有第三次,龙阳气氛的转身离去。
来到山,看到靳山坐在山上的岩石,手里拿着酒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两口。
“山爷爷,我来了!”龙阳把自己的伤手背在身后,恭敬的。
“嗯,来了就好。”靳山连头都不转,像是自己和自己话。
“您有什么事就直吧,龙阳听着呢。”
“无事,你回吧,明日再来。”靳山还是稳坐钓鱼台,没有一丝理会龙阳的意思。
怔怔的看着岩石上的靳山,龙阳无语。想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急需处理,龙阳没有办法,只好再次行礼,默默的离开。
直到龙阳离开山,离开视线,靳山才微笑着从岩石上站了起来,一跃从数米高处轻盈落下。
“山叔,龙阳这孩子就交给您了,您多费心!”不知道何时靳芹已经来到了山上,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大侄女,你不要客气。这里边可没你什么事,这事情可是我答应少云的。哎,也怪我贪杯,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上了他的当,答应收龙阳为徒的事情,酒真是误事。”靳山一番后悔的样子,连连摇头。
“山叔,那要不然就算了,龙阳就不麻烦您了!”靳芹道。
“这什么话!大丈夫得出做得到,你要毁我诺言嘛!你放心,我会让这孩子成人成才。”靳山着红扑扑的脸,激动的道。
“那就谢谢山叔,我走了。”靳芹完,头也不回就离开。
等靳芹一离开,靳山一拍额头。
“哎!这两口子,一个德行!老子怎么就吃不了激将法!”
“呵呵,不过龙阳这孩子真的不错,胆大心细,我喜欢。哈哈,我看好了才要那瓶老烧喝,你们真的以为我老了,醉糊涂了,其实我赚了!哈哈哈哈!”
一阵阵自由不羁的笑声在山林里回荡,久久不歇。
“山叔,谢谢!”
靳芹拢了下头发,向山上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