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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回过神儿来,浅浅的喝了一口茶,朱生这时才把一直压在心中的话出来:“君是何人,老夫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仇家,若非你在,在湖边她就会杀了老夫?”
朱生着话,严君在湖边那冰冷让他生寒的眼神又浮现、幻生。
秦剑无法回答朱生疑问,只能微微苦笑,缓缓的着:“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路上相识。”
朱生看着秦剑他不愿再问什么,秦剑的回答让他知道,在秦剑这里他解不开任何心中的疑惑。
秦剑也许真的是怕朱生再问什么,不觉缓缓起身,轻叹着:“我想出去透透气。”
秦剑话落只是向朱生微了一下头,便径自走向门口,出了屋子。
朱生看着秦剑离开,再看向方不闻。
方不闻对秦剑的离开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看着窗外,许是心思中皆是陈年的痛,麻木到摆放在哪里都神游不归。
秦剑在院中只是走了几步,便看见那边凉亭台阶上坐着的严君。
秦剑心中不觉想着回答朱生的话,他的随口敷衍却有些是出自心底的潜意识认为——严君此时在秦剑眼里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这么好年华,这么美的容颜,却别无选择的为了本不应她来承担的仇怨,卷入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中,这些仇怨只能用血、用生命来偿还。
严君在秦剑的心里已很善变,而这善变却都那么真,无一丝造作,率真时温柔、惹人怜爱,冰冷时让人血溅五步,此时又是那么可怜,一个需要人呵护、照顾的女孩儿。
秦剑没有去打扰严君,只是静静的看着被距离拉长的有些模糊的严君。
朱生靠在椅背上,心中也许是想着严君,在记忆里寻找着严君的出处,望着屋不觉的自语着:“江湖代有新人出,没有永远的强者!”
朱生的心绪又被带的很远,几乎已忘却屋里还有一个好似永远都只是沉默的方不闻,他还在不觉的叹息着轻声自语:“多少年利欲熏心、四处奔波,在这刀光剑雨中游荡,到头来唯一长留心中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回忆,可恨的江湖,老夫累了!”
朱生的目光已痴,自语已变成呢喃。
天色已近初更,方不闻做好了饭菜,饭菜很丰盛,此一去多少年沉在心底的负担将卸去,也许这也是方不闻要告别过去的生活,而做的最后一餐,丰盛的祭奠。
被心事缠绕的几人还是吃得很多,这是方不闻的手艺在诱惑他们的味蕾之故,仙岛野羹,清酒、素肴,此间之物更胜却人间无数。
晚饭过后,秦剑和严君、朱生先出了庄府,在庄门口等着方不闻。
方不闻取了鹿皮包,院中一个短打扮,脸色冷峻的中年人静静的站着,方不闻出来,几步来到近前,看了看中年人,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中年人的肩,迈步而去,没走几步一个黄绸衣衫穿着、看来英俊的年轻人从东面过来,方不闻停下,看了看年轻人,年轻人以轻声着:“先生、沿途都有弟兄们照应,若有什么事速速来个信,我们会调派人手过去。”
方不闻头,还是了句:“若有人能进来不必理会,调雪鹰他们回来再做商议。”
年轻人应着,方不闻轻叹着走去,中年人也缓步过来,和年轻人一起望着方不闻出了院子而去,他们这才默默的转身回屋。
方不闻来到庄门口,和秦剑等人一起下台阶,湖面的独木舟变得更窄,可秦剑等人过湖面还是没有丝毫影响,四人过了湖面,进入桃花大阵,方不闻引路,速度还是快过秦剑救朱生回来时,桃花大阵路径熟记于心的方不闻一直找着最近的路走。
明月半弯,高高的挂在星空,岛上并不显得太过黑暗,湖岸边的尸体已丢进湖里,剑盟最后的大船早已在下午便走了,剑宗弟子的尸体自有人来收拾,方不闻的人回来的绝不止院中两人,悄然躲过杀戮的剑宗弟子有的死在桃花大阵中,有的死在岛上周边,他们的尸体也都丢入了湖中,只有那湖岸上的鲜血还能记忆这一场悲惨的杀戮。
秦剑等人来到湖边,一条快船早已再等,四名年轻人分前后执浆等着,秦剑等人上船,快船便如脱弦的箭一般驶去,速度之快更胜于十名剑宗弟子划的快船。
一个时辰的穿行,快船已将秦剑等人送到岸上,四匹快马已在岸边,等候之人见方不闻上岸,快步过来,迎上方不闻抱拳着:“先生、仓房剑盟的眼线都未退去,先生绕路去石鼓吧,那里已为先生安排好了歇脚之处。”
方不闻头,已有两人已牵过三匹马来,最后一人独自牵着一匹马,径直迎向方不闻。
秦剑等人接过马缰,严君心中一时揪着,来时有白云一路陪伴,去时白云却已葬身,女孩儿家自有她特别柔软的一面,严君眼中竟有了泪花,赶上夜色潸然,严君的眼泪也没被别人看到。
方不闻轻轻抚着面前赤红黑鬃马,眼中竟然也有了一丝光泽,拉着马缰轻轻跃身而上,调转马头,赤红黑棕马低声嘶鸣着,在方不闻双腿给与的指令下,四蹄舒展的奔腾而去。
秦剑等人也催马追去,摇船的四人只有一人上岸,秦剑等人远去,送马这边四人中,面带一丝笑意了头,上岸之人也同样头回敬,然后上船,快船掉船头,又快速而去。
方不闻一骑开路,四匹马的奔腾声在这静夜声响尤其远播,秦剑等人却不在乎这声响惊扰什么人,他们再方不闻的带领下催马绕野路而行,这不止可以隐遁踪迹,更可以尽快到达石鼓地界。
二更梆响从远处模糊的传来,湖岸距石鼓地界不过十几里地,三匹快马、一匹宝马不肖多久便奔到,秦剑等人这才收马缰,缓下速度,快马、宝马开始歇缓一路奔来的疲劳,闲散的溜达着往镇上镀去。
镇上已是昏暗一片,农商之地,不比繁华都城,明日的劳作才是他们‘生’之根本,祖祖辈辈的习性已因此确立,这让他们放弃许多呼朋约友、闲暇找乐的时光,朴实、勤劳,民风淳朴也就应然而降与他们这一方水土之上。
方不闻虽然不出岛屿,却对这镇上和一些路径似乎熟知的很,秦剑也有着一些惊讶,他却没有去问个缘由,这也是方不闻喜欢秦剑的性情之一,反之也是秦剑对方不闻的了解所至,他不喜欢的事秦剑不会去做,他不喜欢的话秦剑也不会去,与其做事伤人、言语烦心,何如不做。
四匹马缓然向前,刚到镇口便真的有人接应,一个土气农民打扮的年轻人已迎接过来,那身利落、短打扮的衣衫好似刚从地里懒坐回来,若是日头尚在一定看得见尘土不时抖落。
方不闻已下马,秦剑等人也就下了马,年轻人口中尊称‘先生’上前接过马缰来,边着:“走吧、先生,店里已安排好了。”
方不闻头,年轻人便牵着马前面带路走去,秦剑等人跟着进了镇子,街上还有些铺面偶有红灯挑挂,这路面就不完全黑了。
只有一条主街的镇上路也平坦,没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家主街铺面的客栈,这客栈应是红灯挑挂才对,此时那灯盏却灭了,方不闻不去问缘故,大家也就不去多问了,进了客栈又有四五人迎接过来,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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