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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儿听着常雨恒完,不觉的头,他的心中已被蝶填满,再加上这麻木的杀戮,看似沉静,可柳平儿的心神已乱到无所适从,常雨恒的话此时也是他唯一能听到的意见,所以他只有盲目随从了。
常雨恒心智尚明,他知道蝶和彩儿的第一选择一定是去找沈大哥,可他担心着自己无法动柳平儿,此时见柳平儿已然有些默许,便害怕柳平儿变卦。
常雨恒忙着又:“平儿,那我们先去千佛崖吧,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蝶她们没有找到沈大哥,那我们先会合沈大哥,只要沈大哥在,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蝶。”
常雨恒话语中充溢着对沈狂无可置疑的信任!这也勾起柳平儿心底早已潜移默化中植入的对沈狂无限依赖,历经江湖风雨洗礼的沈狂做事稳重、周到,这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望其项背的。
柳平儿只是淡淡的了句:“那我们走吧!”
常雨恒应着,和柳平儿两人相继出了堂屋而去。
桌下躺卧的少妇双眼已睁开,可她没有动,仿佛全身只有双眼能动一般,转着眼珠不停扫视着,那气喘声也随着心跳加重而显沉重。
片刻后,少妇已肯定柳平儿和常雨恒真的远去不回了,这才缓缓坐起来,脸色还是惨白着,大口的喘着气。
轻微的脚步声在堂屋中响动着,少妇听到这脚步却如闷雷覆一般,惊恐中的猛然回头,甚至都忘却了自己靠着桌框,脑袋借桌框的支撑才稳得住不向后虚脱的重量。
少妇未看到人便先疼的叫了一声!待她忍痛转过头来,看到这个冷眼相望、一丝恶念挂像的人,她心底稍平复一些的害怕情绪便再次来袭。
少妇心底的害怕让她不得不去试探些什么信息给自己分析。
少妇眼睛有些发直、声音有些发颤的着:“梁、梁子,那个恶魔已被我骗走,你快到前寨去找大当家他们回来吧,我腿被他们打折了,动不了了。”
梁子再也不复往昔那种呆笨的神态,阴沉±±±±,⊕.co↗邪恶已溶进他的灵魂,折射在眼神中。
梁子缓缓来到少妇的正面,蹲下身看着少妇,直把她看到心慌,这才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不急不缓的着:“我的桃儿,你真以为你那二当家的还会再回来吗?”
少妇听到梁子直呼她的名‘桃儿’心底便升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尽全力平复心中的害怕情绪,面上僵硬的附着出镇定来,颤声着:“那大哥和四哥他们也一定会回来,你扶我走吧,山寨一定会再次辉煌的!”
梁子淡淡的冷笑挂在脸上,一心让有着极其甜美名字的桃儿害怕绝望,轻声的着:“大哥和四哥也永远回不来了,就连对咱们桃儿没什么好感的三哥也回不来了!”
梁子在扼杀桃儿心中所有的希冀,又着:“对了,二哥死的不安详,头被砍得找不着了,你怎么不哭呢?”
桃儿真的哭了,不知是因为绝望而哭,还是真的为她宁愿象传言那样,害死自己丈夫,义无反顾选择的钟破延而哭!但她不敢真哭出声来,只是泪水在沿着已将俊俏、粉嫩变成惨白的脸颊留下来,直到她感觉到流进嘴里的泪水是咸的。
梁子残酷的笑意还是更浓了,又着让桃儿就算侥幸残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的话:“你哭了、是遗憾没有见到你心爱之人最后一眼吗?别哭、我已帮你向二当家的告别过了,他听到你的名字,身子还在抽筋,尽管头不知哪儿去了,我又给了他一刀,他一下子就走得很安心了。”
梁子残忍的笑着,继续着:“对了、顺便我也替你帮他整理了一下仪态,身上整理的很整洁,但我找回他脑袋的时候,他那眼睛瞪得老大了,和身子不一样,一儿不安心,死不瞑目啊!也许他也遗憾没有见到你最后一眼,或许又不是,怕是他丢了宝贝吧,大概你知道那宝贝在哪儿,我帮你还给他,让他安心上路。”
桃儿再也无法镇定了,害怕之色绝不亚于见到柳平儿那时,嘴唇颤抖着,腹中气息上下都接不住,哆嗦的着:“我、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宝贝。”
梁子冷笑着,接:“不要紧,幸好我知道。”
梁子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份残缺的羊皮地图,上面线条勾勒,字迹血染。
桃子看着这半张地图,她的心已不存侥幸。
梁子看着桃子的表情,这才又着:“和我姐夫的宝贝一样,就是这样的宝贝!我知道你一定会完成二当家的遗愿,就算你不想,我会尽心尽力帮你的。”
桃子当然听得出梁子帮她的意思,但她还是无助的想让这种事不发生,嘴唇颤抖的着:“梁子,就算我帮你找到二当家的图纸,你没有大当家的、、、、、、”
桃子无法下去了,梁子手中已多了一把金钥匙,这当然就是桃儿没有出来的钥匙。
梁子又冷笑着:“这下你安心了?大当家心重,他那两个心怀鬼胎的妖精他又信不过,所以他就算是睡觉这东西也在他脖子上挂着,他倒是不怕和那两个妖精折腾时隔着。”
梁子已不在冷笑,面上开始霜冷凝结,一柄短刀已从背上抽出鞘,桃儿已经只知道害怕了,她什么都做不了,正这时,一声踩在碎瓷片上的声响惊起!
梁子缓缓起身,桃子也瞪大眼睛望向后堂门口,两个身上带着血迹的山贼扶着一个年龄不足二十的女孩儿停在那里,一个少妇靠在另一边的门柱上,脚下碎瓷片还在因她挪脚而响动着。
梁子没有被这意外惊扰,他没有一丝在意自己的话语被听去的担心,缓步走过来。
一个山贼已放开女孩儿的手臂,带血的单刀已出鞘,提在手中,怒目注视着梁子。
山贼沉声着:“姐、三夫人,这兔崽子和他姐不一样,我在火云楼阁那边的树后,亲眼看到他杀了我们自己兄弟,然后骑马向大寨方向过来,我才和张树悄悄跟来。”
少妇便是佟觉五抢来有三载的妾,她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也许是经历了柳平儿那魔鬼一般的惊吓所致,现在还没回魂儿呢,那女孩儿——佟觉五的女儿琼玉却是恨的牙痒。
琼玉怒目切齿的着:“爹爹对五叔不薄,对你姐也另眼相看,你这个贼子为何背叛山寨?”
这时、另一名山贼张树已上前一步,挡在琼玉前方,手提单刀向还在怒目紧盯梁子的山贼了声:“朱平、我们一起剁了他,杀不了那魔鬼,我们用他的头告慰一下几位当家的在天之灵!”
朱平倒是也没心思再多些废话了,接口了句:“正是我想的,剁了这贼子!”
朱平话还未落已冲身过来,张树也同时奔来、侧面堵截。
梁子一声轻啸,提刀迎过来,短刀一撩便闻铮然声惊起。
朱平脸上惊讶之色溢于言表,梁子的短刀竟然能将他重力一斩给接下,而且震得他手腕发麻,可朱平的惊讶却再也无法消退,梁子的短刀已顺势穿入他胸口。恨恨的闷吼回荡在大堂中,梁子连眼皮都不眨,抽出沾满血迹的短刀,蹲身侧转,张树的单刀已夹着啸风从头划过。
梁子稳身形,起身、回头、探刀一气呵成。
张树背对着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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