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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大喝几天,再给你银子,送你还乡。”
颓废之人看向黎空,如遇到了救星,在马下把头磕的连碱草都砸倒一片,架在脖子上的刀也给就绕开了。
张广空提着刀看着颓废之人,心里还是信不过他,可黎空已先开口了,等颓废之人不再磕头,便又了句:“你把脸上的泥擦擦,糊抹的还以为你是山上的土地公呢”
颓废之人头应着,边用袖子擦脸上的泥,边着:“山路黑,下来时掉泥坑里了。
泥土从颓废之人的脸上滑落下去,看着这张带着些傻乎乎气质的脸,张广的疑心也就了一些。黎空等人更没有了太多的猜疑,可这张脸现在也许还在被三夫人、琼玉、桃儿那未飘远的魂灵诅咒着。
梁子的脸上已没有在聚龙堂中那冰冷、凶残,此时这傻乎乎形象绝不比他以前傻的轻些,再加上那未擦干净的泥土缀,在这月色下几乎连他是梁子都很难辨清。
柳平儿和常雨恒在催马狂奔,常雨恒疲惫的身子几乎快要虚脱、再加上那些又沁出血水的伤口,此时也只是仅凭着一口真气在支撑,可他却不能停下来。
柳平儿现在心中只有蝶,这让他已无视一切的要赶往千佛崖,常雨恒无法喊柳平儿停下,他也是武人,心中深知——柳平儿身上伤不比他轻,而且经历一天漫长的杀戮,他自己也在担心柳平儿把那口真气卸掉就再也起不来了,此时会合沈狂的重要性已胜过他的生命。
又是良久的奔驰,杜家湾在身后已消去无踪,到了这里,常雨恒对路径已是非常熟,远处大路分叉时、缓马走山路,不用半个时辰便能到千佛崖。
常雨恒觉得最痛苦的行程已过去,终于能缓下来了,就在他要喊柳平儿停下之时,忽然柳平儿紧勒马缰,奔行疲惫快到极的快马前冲十几米才完全立身站住,那一串马嘶在这静夜中穿出很远才消弭。
常雨恒也勒马缰停下,快马跑来到柳平儿马前,他还没来得及问柳平儿为什么停下,柳平儿已了声:“带马躲起来。”
柳平儿没有多余的话,翻身下马,跃身已在几米外,三个起落人以跃上大道边一颗历经尘沙洗礼的大树上。
常雨恒也已反应过来,忙着翻身下马,忍着扯动伤口的钻心疼痛,闷哼着牵马往路边而去。
月色映照下,官道上五匹快马结伴而来,弯身、催马疾奔的都是身穿官服的捕快,那一路疾奔扬起的沙尘让后面如升腾薄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