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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儿身形再向右边侧转,老者脚步落在柳平儿起步之地时,柳平儿已回到了和蓝衫人尸体一起倒落的破门前。
蝶和彩儿的惊呼揪着他的心。
老者如蝴蝶游揽鲜花般的追逐中,又一剑刺空,他的眼神已落在柳平儿脚下踏着的蓝衫人尸体上,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发,不由自主的吼叫声响起:“拿开你的脚!”
老者吼叫中挺剑、冲身,眼眶中那豆大的珠泪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太大,被弹飞在空中碎成雨粒。
老者已被怒火充填心智,常雨恒躺在地上的身躯飘移出去,账房先生的房门已变成一块块破木条,一把剑在碎木条中寒光隐现,文弱的账房先生用本不该属于他的方式出现。
一道寒光在一声怒哼中飞射现身在碎木条后的账房先生。
叮、噹,两声响动无法分清先后的响起!老者的吼声也变的出奇的怪异,那是吼叫省略去结尾、匆忙转化成惊呼的效果。
账房先生的长剑没有再向前穿跃,一柄从回廊突袭来的弯刀在长剑拍击下比来时速度快上一倍的回转而去,账房先生的长剑却借着回弹之力狠狠的拍向空中零散的碎木条。
老者怪异的叫声再次变了味道——斩向柳平儿的长剑上被灌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人随剑势、不由自主的后退,几块碎木条就在这退步中射入他的背上、肩头。
一声惨叫淹没了老者的叫声,弹射回转的弯刀已插在救人心切的一名客商胸前,他的身子都在惨叫中腾空向后飞去,弹回的弯刀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又是声惨叫在这瞬间想起,回廊口看着同伴惨状惊慌失措的另外两名客商,就在他们视线随着同伴身体回转后方时,两柄长刀就同时穿通他们的身体,江儿和鬼奴的脸在他们面前渐渐模糊去。
所有悲惨的杀戮都发生在这瞬息间,老者面向着柳平儿,听到这些惨叫他已明白,这一切都要结束了——自己的贪念断送了亲人、弟子们大好的生命!没有一种贪念是不用付出代价∟∟∟∟,≯.c◎o,上天的罚戮轻与重只在他贪的目的。
柳平儿的剑已撩向虽然叫声未歇,可心中已绝望的老者。
老者的世界在旋转,柳平儿的剑没有划过老者的咽喉,一抹寒光在老者的脖子上一闪而没,蝶和彩儿的惊叫声响起时,柳平儿已退回门口,蝶和彩儿的视线被柳平儿遮掩。
老者的身躯倒在了蓝衫年轻人面前,那依旧旋转的世界在通的一声闷响中停止,他的眼光最后落幕前看到的是蓝衫年轻人也同样不曾闭上的双眼。
老者的眼睛已闭上,没有痛苦的表象,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至痛不会儿发生在他的身上了,这也许是他闭上双眼前唯一能如愿的事情了。
账房先生的剑已落下,斜指地面,江儿和鬼奴、大脚李三人都已来到账房先生这边,回廊中一个胖嘟嘟的大男孩儿,迈着沉重的步子也向账房先生走过来,手中一把厚重的剁骨刀随着身形摆动而晃悠着。
账房先生拖着剑已走向常雨恒,柳平儿挡着蝶和彩儿视线的身躯有些抖,并非因为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刚结上的疮疤,血迹又开始往外渗着而带来的痛苦,这会儿闲下来,绷紧的心弦已松开,柳平儿的双眼随着账房先生紧盯向躺在一边的常雨恒。
胖孩儿走得也不算太慢,刚过来、看着账房先生这动作,浑厚中掺杂稚气的声音响起:“呦、咱们这里也死了一个!”
胖孩儿着话,四下里扫了一眼,连墙壁他都没放过,忽然间大步向前,动作夸张的弯下身子。
账房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呆了一下,就这一呆的工夫,胖孩儿探手就把常雨恒给抓住,也没见用力,常雨恒的身子已在半空向盘子似的被胖孩儿拖着。
胖孩儿嘴里嘟囔着:“老板娘不在、咱快把他埋了,甭让她看见。”
胖孩儿的嘟囔还未飘散,一道剑芒便闪现。
蝶和彩儿在因视线的遮挡突然消失而本能的惊呼!账房先生惶恐的大喊:“不要!”
大脚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江儿和鬼奴却双双挺剑、冲身而来,胖孩儿是他们的厨师,也是他们的傻兄弟,相比之下柳平儿就已变成了外人,窝里斗、帮谁那呆选其亲!
胖孩儿样子看着很笨,手脚却不慢,刺啦一声,刚别在腰间的厚重剁骨刀已抽出。
‘噹’一声震响!柳平儿的剑坚硬、铿锵的在胖孩儿剁骨刀的刀面上,胖孩儿惊呼,剁骨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送,手臂不由得后撤中,通的一声闷响!剁骨刀硬生生的回拍在自己的胸前,一时的失控,左手高举的常雨恒已掉落下来,胖孩儿的身子随着错乱倒退的脚步往后躺去。
柳平儿的身形已前冲,常雨恒掉落的身子被一股力道送的平飞向伙计们夜宿的房间前,远离斗战场地。
叮、噹声响惊起!柳平儿的轻盈细剑回收、出剑一气呵成,弹开江儿的长刀时、顺势挑向鬼奴的长刀。
江儿和鬼奴惊恐中各自门户大开的向后退去。
柳平儿身形已鬼魅般冲向江儿,一柄长剑寒光闪动的从侧面伸来,同时又是一声大喊:“公子停手!”
柳平儿追刺的长剑突然变招为挑,账房先生的长剑后扬,身子也跟着后退、卸力。
柳平儿的轻盈细剑已斜指地面,神情冷漠的看着刚刚稳住身形的账房先生。
江儿和鬼奴一脸惊恐的停稳身形,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平儿,那边通然摔倒在木地板上的胖孩儿一个骨碌已爬起来,正要冲上来,见大家都不动了,自己这边的人也一个没死,他才强制停下本能向前迈开的大脚,自己都给闪了一下,冲前落下的大脚硬生生的又收回来,放在一条看不到的界限后,跟左脚并齐。
账房先生惊慌的面容总算是缓和下来,他却不敢再面对柳平儿冷漠的眼神,冲着胖孩儿便嚷嚷起来:“你个傻子,那人没死,被封了穴道,你再他娘的犯浑我们就快被你害死了!”
胖孩儿这会儿倒是向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敢面对账房先生的眼神,把头稍微地下,那眼睛却向上瞄着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的怒气发作也要分个时候,这会儿他可没空,眼神又不得不面对的看向柳平儿、喘着气、边走边的经过柳平儿身边,往常雨恒躺落的地方走去:“常雨兄弟没事,我给他解了穴就好,没事的、都是自己人!”
柳平儿呆呆的看着账房先生走过去,他的眼神跟着账房先生过去。
江儿和鬼奴也不敢有丝毫动作,他们也只能是眼神跟着账房先生去倒那边,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触动柳平儿手中的轻盈细剑,他们已深信、这把看似轻盈秀气的剑若要为他们送葬,根本没有人能真正阻止得了。
账房先生在常雨恒的胸前推拿了几下,然后快速拍了一下常雨恒的左胸,常雨恒猛然一身闷哼,接着便是两声干咳,这才坐起身子,惊心的看着账房先生,又看向柳平儿这边,这心神才算是松懈下来,急切的喘息着,先缓过一口气息来。
忽然间柳平儿的身形已闪过蝶和彩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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