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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狂轻轻推开老板娘,起身往东边错落的林木间看去,老板娘和为胖孩儿包扎完伤口倚在一节枯树桩上休息的账房先生都站起来,顺着沈狂望去的方向看,枯枝被重力压断的声响传过这边。
片刻、常雨恒和柳平儿出现,缓步走过来。
蝶和彩儿看着柳平儿,忙着跑过来,他的衣衫被再次崩裂的伤口又染红一片。
沈狂已先来到柳平儿身边,他没有蝶和彩儿那样的担心,这血迹沈狂明白怎么回事,不觉向柳平儿了声:“他们没有跟来?”
柳平儿了句:“他们走了!”
蝶关心柳平儿的伤可她却不愿此时打扰沈狂和柳平儿的谈话,也只是一脸担心之色,紧张的看着柳平儿。
账房先生已过来,看着柳平儿了句:“他们鸣号收兵,你杀了他们一名捕头?”
柳平儿摇了摇头,接:“没有、只是一队骑兵!”
账房先生看着柳平儿,有些不解,随即像是自语般又了句:“将军未亡、他们为何会退兵?”
柳平儿不明白账房先生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账房先生,沈狂已反应过来,不觉的着:“先生的话,他们这场大战是由一名捕头坐镇指挥的?”
账房先生向沈狂头,又:“若非此人,我们怎么会这么惨,他从第一眼看到娟开始便知道那些客商和外面的捕快是我们所杀,都是我大意,娟和江儿的衣袖上有血,我竟然没有留意到,等发现已太迟,那个捕头借故一退出去便开始谋定作战方案,幸好我觉察的及时,先出手让他们措手不及,这才能侥幸活下来。”
沈狂听着账房先生的话,心神却已走远——这名捕头究竟是谁,也许早晚会是他们这些逃亡者的心腹大患。
柳平儿也在想着心事——在林中那一刀没有斩杀的捕头就是沈狂和账房先生所之人。
柳平儿不知沈狂心中所想,他若要在乱军丛中斩杜盛首级,没有人能保得住杜盛不死,林中那一刀只是让杜盛知道一些事情,柳平儿对他没有必杀之念,否则飞向杜盛的就不会是一柄大刀,而是柳平儿自己。
老板娘默默的流着泪,这时女人的柔弱才显露的淋漓尽致,也许是沈狂在身边之故,又或是账房先生再提起娟他们之故。
杜盛呆呆的站在几名铁甲骑兵尸体旁,过来时他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幸好有眼疾手快的捕快扶着他,现在也只有他自己想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整件事的可怕让他心底生寒。
在林中那名垂死报信的铁甲骑兵最后比划的东西他知道是什么,那一个让他一直都印象深刻却没有时间细观察、细调查之人——梁子。
杜盛静静的想着梁子,甚至卢廷和彭鉴的失踪他都不及细想,从那悄然掩饰自己样貌的举动中杜盛就很留意梁子,现在这件事已连着许多的疑问。
‘聚龙大堂里被杀的人和门前惨死的桃儿!’
‘故意出现在黎空等人面前、出悬榜花红逃犯的去向。’
‘见到黑子和楚诚故意摔倒在血泥里,用血水掩去自己的面容。’
‘武功高强且有城府极深,一直都已软弱、憨傻状态掩饰自己。’
‘杀铁甲骑兵,劫走两位大人居心何在?’
杜盛呆滞的状态被惊醒!赵谦旺已心中慌神儿,语声颤抖的在杜盛身边着:“官兵、差役、捕快、副将,死伤无数!连两位大人都被劫走,我们怎么交代。”
杜盛惊醒、赵谦旺着这些话,他的神情也开始呆滞了,陷入深深的害怕中,难以自拔。
杜盛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才打破沉默的了句:“此间事已不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了,大军先回通江、处理善后伤者和死者事宜,再快马往州府通报,我们各挑选精锐、分两路追赶,但愿能追上两位大人,若没有结果,我们在山贼巢穴会合,问题是从那里出来,我们就回到那里去。”
赵谦旺的脆弱神经总算是没有崩断,又缓过劲儿来,看着杜盛细品味这几句话,不觉问着:“杜兄、上凤凰山匪窝,你怎么知道两位大人被劫往这个方向,还有、什么问题出在匪窝,现在这种处境,杜兄可千万不要在让我迷糊着,有什么事我们带一起扛着、一起追查!”
杜盛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接:“赵大人、这件事我们能商议,可这些事情我们扛不起,上面下来上面命令我们能做的就是接着,听天由命吧!”
赵谦旺也急了,紧张与无奈交错、烙印的面容让人看了便觉着堵得慌,胸无底气的忙:“还什么大人,杜兄、你我一样,干嘛老叫我大人!”
若在平时杜盛会被赵谦旺的样子逗笑了,可他此时却是笑不出来,便接:“弟改口,赵兄、我们还是安顿一下先追两位大人要紧,若是真要到会合在匪窝的地步,我在向赵兄解释吧!”
赵谦旺心急,可还有比在这里摩擦着等太阳爬起来更着急的事,于是放下一切疑惑和心慌,头应着,他选择完全相信杜盛的安排。
沈狂带着大家在催马奔驰,一行人已绕过民胜镇,沿着山路快一个时辰的奔驰,已来到太平乡地界、一座村落旁歇脚。
清晨的太阳不念是非的懒然爬起在东边,晨光镀染金晕,远处村寨中鸡鸣还在烦人无厌的叫着,远比鸡鸣更让人觉着心中烦躁的犬吠声音传的更远!沈狂还未进入村中便停下,村中没有认识的住户,他们一行人又是浑身浴血,若是让村中整天游手好闲、欺民霸地之人看到,溜出去报了官家,又会惹来追兵显了行踪。
沈狂犹豫着,回身一个起落藏身在土路边上的一颗树后,呆呆的望着村口。
片刻的呆滞,沈狂跃身往北边而去。
这片村子并不大,对于沈狂来躲行人、绕村子也就一会儿工夫,沈狂已停在西北边上一户人家院墙外,这里距离村子有近百米远,虽然破落寒酸,可这样的人家却是多以独处者居多,沈狂他们现在需要的只是安静的休息、不去惊动别人也不能让往来串门儿的人惊动他们。
胖孩儿侧肩头依着树,他虽然很累,但伤痛让他连靠在树上休息会儿都不能,老板娘和账房先生就坐在胖孩儿身边,让他看到可以依赖的人,心中暖些便能减轻几分痛苦。
蝶和彩儿呆在几米外的一颗树下,柳平儿已不知去向。
一会儿工夫,沈狂已回来,蝶和彩儿相互靠着,似乎睡着一样,她们这样柔弱的身子经历连日来心力憔悴的逃亡和昨日几乎一夜未睡的折磨,对她们来实在太累了。
沈狂看了一眼蝶和彩儿,在老板娘等人身边停下。
老板娘看着沈狂,忙:“沈大哥,我们进村子吗?”
沈狂头,边:“我已安排好了,我们走吧,你们身上的伤需要休息,不能再赶路了。”
老板娘已起身,账房先生想什么却又把话闷在肚子里了,向刚睁开眼、停止闭目享受痛苦折磨的胖孩儿了句:“胖孩儿、我们到村子里去休息,走吧!”
胖孩儿呆呆的,账房先生也不会去征求他的同意,话落便心的抚着胖孩儿的手臂,那话语也只是告诉胖孩儿要起身了,别撑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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