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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笔帖式道：“多抄几份，我给县尊也带份去。”
汤和应了一声，带着另两位衙役匆匆离去，满集市找代人写信、卖对联的，去抄积肥法。
黄笔贴式踱进包子铺，上下打量了一眼郭大路，突然问道：“那字，是你写的？”
郭大路不知道黄笔贴式在县衙里是什么地位－－笔贴式这个官名，是清朝时的书记员，九品官，虽然官位是芝麻绿豆，但却是正经的官身－－不过，在这个大李朝，官位可能和自己的记完全不一样，但是，从汤衙役的表情看，黄笔贴式很受他尊敬，忙恭敬道：“是，那积肥法是子胡乱写的。”
黄笔贴式摇了摇头：“你这字要是算胡乱写的，那县衙里就没有会写字的人了。”
郭大路不敢接这话，这话可是群嘲术，一下子把整个县衙的人都得罪光了。
黄笔贴式又问道：“那积肥法，也是你想出来的？”
郭大路道：“不敢，这是子听来的。”
黄笔贴式头又摇摇头：“这煮粪法、窖粪法，虽然此前闻所未闻，但细细想来，却又极有道理，而且其中环环相扣，不是积年的老农，是想不出这法子的，嗯，的确不是你一个伙子想得出来的。听此前有人拿钱买你的积肥法，你却把这法子公之于众，看得出是个有善心的。”
“只不过，你可知道，你此举差闯了大祸。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农人依着这积肥法去摆弄庄稼，却偏偏逢着年景不好，少打了粮，人家会不会把这事怪到你头上？埋怨是你的邪法弄坏了庄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