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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黑市上找到私人藏家,都是天价。”
“壬寅紫砂印……这玩意挺稀罕,应该不值什么钱,哟,不对,这是八大山人的款式,值老鼻子钱了……”
“玉印……我还没见过这么多玉石印鉴,一、二、三……十七……二十四……光玉印二十六方。”
“这是宋拓《醴泉铭》,要原拓本,能换一幢楼……不过这玩意公开没法卖了,文化部门规定,明代以前的整张拓本,都属国家一级文物。”
“哟…明沈周的《吴江图》,这玩意是三年前在香港被人拍走的,成交价两千七百万港币,原来是他买走的………”
徐进铤状如老鼠爬箱笼一般,边刨边看着,懂的,不懂的,见过的、听说过的,都说了一通,此时看得两眼精光外露,血脉贲张似地额头青筋暴露(),一箱子的古玩怕是要把人看疯了,那样子比饿极的人扑到面包上还是馋相外露,迟迟地不肯起身,刨着数着,长短卷五十四副,铜、玉、石各色印鉴四十三枚,连展开的卷轴里也有不少是金石拓片,怨不得祖上金石大家了。徐进铤看着看着,奇也怪哉地抽泣上了,边哭边感叹着:“宝贝呀,宝贝……都是宝贝……看一眼死都值啦……”
那一旁不怎么懂的陈健踢了蹲着的徐进铤一脚追问:“你有病呀?又不是挖你家祖坟了……一共值多少钱?”
“艺术是无价的……不过非要用价格衡量,我看十亿债券未必强得过这一箱古玩,这玩意可是升值的。”
徐进铤一抹泪迹,凛然地说着,遗憾的是大多数不属于自己,那几位听得乐了,陈健和凌锐锋歼笑着,黄宗胜也在笑着,猛然间徐进铤觉得气氛不对了,回头看着仨人都看着自己歼笑,惊声问着:“几位,不是想黑我吧?我司机也跟着来了啊,你们就想做也做不干净呀?”
就老徐一个外人,看着一车中州的地头蛇有点怵了,黄宗胜笑了笑道:“说那里话,您多大的身份,我们敢吗?”
“不过老徐,这怎么分可得我们说了算。”陈健道,不无威胁地口吻说着:“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东西呢,先运出中州,估价以后再分配怎么样?”
“那不成吧?这东西到谁手里,谁不得玩消失啊,就搁这儿分……分完咱们各走各的。”徐进铤不同意了,刘义明在驾驶的位置上思忖着道:“黄总,您在中州根底蒂固我们讨不到好去……这样吧,我们吃点亏,先尽您拿,说不定后续还债券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是不是啊徐总。”
关键时候,刘义明识得厉害,不得不和徐进铤站一条阵线。一说这话,徐进铤赶紧地应声,能找到恐怕就是意外之喜了,这形势下黄宗胜、陈健和凌锐锋明显占着上风,而他和刘义明都是外来户,只能服软了。
僵住了,徐进铤拿着一副画轴摩娑着,看着环坐的仨人,黄宗胜阴阴地笑,陈健呲着牙笑,凌锐锋附合着也在歼笑,看样不无独吞的意思,三个人分总比五个人分划算,惊讶中回头看刘义明,刘义明看着徐进铤,两人这个时候才觉出点危险来了,这么大宗的古玩,搁谁谁能不红眼,正要说话,不料看到了更诡异的事情,指着徐进铤像见鬼一般道:“你……你…流血了……”
说着,眼睛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啊!”声尖叫着,古玩不要了,拍门就跑,声音凄厉得,说不出地瘆人。
徐进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地回头看,同样看到诡异的一幕,那阴笑着黄宗胜、陈健、凌锐锋都是鼻子下殷殷地流了两道血,在昏暗的车厢灯时看得格外瘆人,心一怵一抹自己的鼻子,食指上瞬间出现了一抹湿湿的、黑红的血,马上看着手里的画轴,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跟着一指陈健要说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咕咚声倒栽了,软软地趴在箱子上面……咕咚……咕咚……又连倒三个,围着箱子横竖不一,半坐的、长躺的、斜歪的,鼻子里、嘴里、眼睛里,殷殷地渗出了血,脸色还凝结着诡异的笑容。昏惨惨的车厢像一个大棺铁坟,只剩下窗外呜呜如鬼泣的风声…………十五分钟后,接应的四辆车来了,是黄总的司机带人来的,不过到了死寂的车前被吓住了,有胆大点的开了车门一探头,接着就是见鬼似地“嗷”声疯喊着,同样是如夜枭的瘆人喊声。
二十分钟后,急救中心、110指挥中心同时接到了电话,一个是报案,一个是求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