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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奖了,本次店庆回馈顾客价值8888元的大奖最终抽出……请这位大姐上前台来……”
田园扯着嗓子喊着,大奖一出顿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早在一旁准备的店员摁着扩大,又是婚礼进行曲轰轰响起,这位中奖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一下子被这场面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在一群围观者艳羡的目光中走到奖台之前,本来就是个登记的身份证号和工作单位、住址简单的事,田园促狭地问大姐芳龄几何、婚配与否,一问已经结婚那就叫一个失望,为什么呢?田园很故作失落的说着,运气这么好,肯定旺夫旺家,小生无缘实在引为憾事……借题发挥得哄堂大笑,不过气氛却是被这等大奖烘托起来了,刚领完奖,田园又故伎重演,对着进出的人群鼓躁着:
“……虽然大奖已经决出,不过这里还有两台笔记本、八台电动车、四十台电饭煲,两千瓶回馈顾客的中州老白干……还是那句话啊,五块八,只要五块八,不管是您购物返还,还是直接购买,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幸运者,中奖率百分之百……咦?大家看,又一个幸运者诞生了……”
果真是诞生了,又中出一台电动车来,一位中年男人,田园安排着超市帮忙着换音乐,换啥呢,换《今天是个好rì子》,音乐一来又是鼓躁着把中奖人往台前引,围观的、购物的、兑券的,门厅走廊却是比超市里面还热闹了。
喜气洋洋的音乐中,老板王小帅领着五六位挤搡着进得里层,今天周末的天气甭好,有点热,一挤更热,不过热得王老板心里乐呵,甚至于超市这些忙得焦头烂额的员工没打招呼没注意到他也没介意,看看走廊实在挤,把几位跟来的直请进超市内部,一指领奖台、一指兑券处、再看这个营销用瓶子堆的造型,又看叫嚣着兑奖和趁着热闹挥手卖奖券的几位,这场面那叫一个热闹,跟来的几位看得似乎也有羡慕之sè,一位女士,圆脸长发,貌似富姐的打扮凑到王小帅跟前不客气问:“老锉,出了多少?”
明显比富姐低一大截的王小帅倒不觉得身高是问题了,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伸俩指头:“过两万瓶了,还不光这个,就这三天的码洋(总额)超过去年五一节假rì了……”
“厉害……厉害…”几位点点头,看样是同行,这么热闹的抢购场面,一看货仓后面的补货几乎不停,就外行也看得这生意火得不得了。
“老锉,挣钱不能你一个人捞啊,这个淡季我们可是只卖了个够本。”一位中年男子有点妒嫉地说道。一说另一位接上来了:“就是,王老板,五一可是个大头,怎么搞我可还没谱呢?”
“走走……上楼,请你们干什么来了,今儿敲定一下啊,免得将来你们说我不够意思……”
王小帅帅呆了,一挥手,后面串了一群尾巴,直跟着他上二层,进了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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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取经来了?还是要复制这个模式?
协调着配货和现场的蓝冬梅注意到不常露面的老板今儿好像心血来cháo了,还带这么多人参观,微微的诧异了下,不过看看领奖那位嘴不停歇胖子,和趁乱起哄一直游走在收银台周边劝人付款时多买张奖券的小帅哥,又觉得这模式很难复制,最起码这两位起关键作用的人物,谁也代替不了。
鼓躁的音乐刚歇,超市广播里又响起了清纯的女声……诗抒情,酒抒怀,诗酒结缘千古来。酒成诗,诗助酒,诗酒相伴最风流,酒联系着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感情……为了挖掘我们中州的文化遗产,为了光大我们中州的酒文化,此次专程找到老中州中酒厂的原班酒坊,让在市场上已经绝迹多年的中州老白干重现天rì,值此我们嘉和超市东关店两周年店庆之际,专门订制了一批老白干回馈多年来关心和支持我们的广大顾客……
这段子写得蛮好,蓝冬梅记得帅朗是中州大学毕业的,估计是他的手笔,每每听到这个就想起此人来了,此时心里慌慌的,总有想见的冲动,当踱步到货仓后院,下了地下储存室看看,积年的陈货已经所剩无几的时候,心里的慌乱更甚了,终于按捺不住拔着电话,小声叫着帅朗下来。
就在后院的货仓里等着,稍等一会儿帅朗快步奔着从超市里出来了,蓝冬梅不容分说,拉着帅朗就出后门,帅朗没来由地这么一下,惊得直问这要干嘛呢,不过蓝冬梅很严肃,二话不说,揪着帅朗出了院门又走了几步,躲到了超市后的墙根下,然后是两眼直勾勾看着帅朗。
“耶……怎么了?你不会对我感情的这么强烈吧?嘿嘿……”帅朗站着乐得晃悠,看着蓝冬梅,就差伸手出来调戏一把了,蓝冬梅一看这货又没正形,鼻子里哼了哼不屑了,不过确是有事要问,指着帅朗很严肃地道:“别嘻嘻哈哈,我问你正事,这事到底怎么办的?”
“就这么办的呀?快卖完了,你不高兴呀?”帅朗道。
“就是快出完了,我才高兴不起来了,你知道这批酒是什么酒?”蓝冬梅小声道,说着眼神紧张地四下瞧瞧,生怕有人偷窥似的。
“中州老白干呀?不是呀?”
“这你都信呀?中州老白干厂早倒闭八年了,要存了八年的老白干,一瓶才三块?”
“那是什么?”
蓝冬梅一拉帅朗,附着耳朵说上了:“……我告诉你,是小厂出来的酒,贴了中州老白干的牌子,可他们没料到刚贴牌连原厂都倒闭了,所以就积压下来了,根本卖不出去……严格地说这是假酒,卖多了要出事………”
吹气如兰,帅朗只觉得热气微微、耳根痒痒,眼睛突破视力极限斜瞟着,那是蓝冬梅的一缕长发撩到了自己脸上,而且俩人凑得这么近,一正一斜,帅朗只觉得肩部微微触到了蓝冬梅胸前那片最柔最软的部位,于是乎,猝来的惬意感让帅朗也好似乎紧张地和蓝冬梅往一块凑凑。
“咦?你怎么没反应……笑什么?”蓝冬梅说完了,看看帅朗,猛地觉得俩人姿势不雅,靠着墙的帅朗几乎要**到她怀里了,脸sè微红推了帅朗一把,附带狠狠剜了一眼,跟着不客气了,不用手了,直接踢了一脚示意:“你别一天没个正形啊,我是担心你才告诉你的。”
“是啊,那开始你不告诉我?”帅朗一撇嘴反问着。
一下把蓝冬梅问住了,语结了,yù言又止了,刚开始为什么不说,而现在为什么又要说,那就值得考究一番了,或者和心里某种隐隐的感觉有关,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俩个人,近在咫尺,两双眼,相互凝视,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玩味,是帅朗;另一双眼睛里闪着不安,是蓝冬梅。这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让蓝冬梅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安,一转身道着:“好吧,算我多事,白担心你了。”
“……别走……”帅朗伸手一把捞住了蓝冬梅的臂弯,蓝冬梅很不悦地回过头来,盯了盯帅朗的手,帅朗讪笑了笑缩了回来,还是那没正形的样子:“谢谢蓝店长,今天怎么了,同情心大发了……或者,有什么把你这高的迷惑住了?”
“你记xìng可好啊。我说你一句,你都不忘还回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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