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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向佛,朕也支持,绝不会干涉他;若只是为了自保避嫌嘛,那么大可不必这般做戏。”
石生有些愕然,继而啼笑皆非。石堪曾经犯有大罪被擒拿归国,虽然皇帝最终没有杀他,石堪却总是日日忧心忐忑不安。而今听说石堪竟要出家,石生暗忖,不晓得石堪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若是当真潜心修行,好歹也算他有个相对清静无灾的好结局,很不错了。
石生应承下来,拍着胸脯表示会好好教导石堪。高岳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三月前,桃豹得病,朕数次遣太医去诊治,都说愈发沉重。五日前,太医还来禀报,说桃豹年迈体衰,加上长期郁郁不乐,这次恐难好了。他满门老小都被石虎杀光了,被迫孤身来投,朕想,则必然会有人在异域、孑然凄惶之感。念着他与你家先君的关系,你便可算是他如今唯一能说上话的亲人,这次也去看望看望他,全彼此一个故人之情!”
石生立时下拜,动情道:“石堪、桃豹乃至臣,从前都是圣朝的罪人。天幸遇见陛下恩深似海,不但不交付有司,还愿意抬爱任用或者优容恩养,使臣等能安然处之。臣无他话,只能为陛下多多杀敌,也算替石堪桃豹,赎罪便了。”
高岳笑笑,摆摆手叫他不要如此多礼,再略说几句,石生便告退而去。高岳缓了缓情绪,坐定了,便传唤李松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