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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闻言,牙齿咯咯的响,紫涨了面皮,瞪圆了眼睛张口便骂:“他妈的,天杀的狗东西,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晓得老子是谁不?”
李豹没再废话,直接一拳就往年轻人脸上招呼过来,年轻人伸手格挡,挥拳便还击,被身后二人扑倒,结果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惊得过路之人只往边上闪,生怕招惹了这几个泼皮似的人物。
眼看着人鼻青脸肿,蜷卧在地,李豹蹲下身,拍了拍年轻人的脸,笑道:“狗东西,这回长了记性没?”
年轻人要也确实光棍,被打倒在地,反而更不妥协了,半睁着乌青的眼皮,张开肿起多高的嘴唇道:“老子生来记性就差。有种打死老子,打不死,自有鸟鼠山的雷七爷给老子出头。”
鸟鼠山,李豹倒是听过。相传那边有群百多人的马匪,为首的就是一个名叫雷七指的后生,据很是勇悍,影踪飘忽不定。
不过鸟鼠山在首阳县西南二十余里外,而白岭村却在首阳县正北十里,根本不搭界,怕他何来?
“我呸!老子吓大的?管你七爷八爷的。爷爷的名号你记好咯,白岭村的李豹李爷爷,想来报仇,咱们敲锣打鼓迎你,嘿嘿,就怕你他妈的不敢来。”
罢,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的年轻人哼哼叽叽的动弹不得,三人才住手,昂然离开。
没走几步,三人又是回返,叫嚷着酒钱还没赔偿,便在年轻人身上摸索了几把,共摸出一吊钱来,三人大喜,扬长而去。
后来的事,不消细,那年轻人一身伤痛,边走边歇,踉踉跄跄地走到第二日上午,才回到鸟鼠山,一回山就当面向雷大当家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