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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课农桑,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是把先进的农业科学技术,通过宣传、示范和展览等方式,传递和教授给广大农民,以使农业生产和技术有所增长。近代的农业推广,有电脑电视、报纸单页等等多种载体,还有专业的农技人员开办的培训班一类,可谓是教育手段丰富;而在古代比如曹莫,基本靠一己之力,翻山越岭东奔西走,日以继夜,这其中的艰难辛苦,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清,又流了多少汗水甚至鲜血。
高岳喟然:“起来,曹莫真是个人才!没有他的努力,不要兵士,连咱们也不一定能吃饱肚子,穷困潦倒的还谈什么长远之计。”
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韩雍接口道:“主公此言甚是。当初主公慧眼提拔曹县令,他终于没有让你失望。现在军械司也正在尽心尽力的锻造,主公提出的那些新奇的好装备,也会慢慢越来越多。届时,我军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实力必将再上一层,此正可谓蒸蒸日上!”
杨轲荤腥食物实在不喜多吃,倒将一盘菜蔬吃了个大半,眼下已有八成饱,便就停下了筷子,向高岳韩雍道声慢用,又言道:“曹县令殚精竭虑,克己奉公,直以田间地头为家,这份精神实在是让人敬服。倒也是主公做了伯乐,才能将他这匹千里马发掘了出来。”
“若真要如此,你二人在我心里,不单是千里马,更可做万里马。”高岳闻言,哈哈一笑,半真半假的了一句,韩杨二人当面逊谢,心中却很是受用。
酒喝的差不多,韩雍便让店家端来饭食,杨轲不大吃,他便和高岳风卷残云饱食了一顿。这一餐饭,虽然没有山珍海味,没有琼浆玉液,但三人推心置腹谈谈,取的正是轻松惬意悠然自得的意味。三人又添了一次酒菜,直吃到夜色浓浓的戌时末,店主已要打烊,才尽兴的散席而归。
出的店来,已是夜色苍茫,星斗列阵。高岳不知不觉着实有些饮多,被寒风一吹,酒意涌了上来,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呛着咳嗽了好几声。韩雍、杨轲二人,忙一左一右扶住了他,三人慢慢的往前挪着步子,脚步声响时,又引得街边的流浪野狗发出阵阵狂吠。
一个十人队巡城厢军兵士,听闻动静,大步的奔了过来。九名士兵迅速将三人包围起来,举起兵刃,虎视眈眈的瞪着。那为首的什长,将刀横在胸前,厉声喝问道:“呔!你这三人,夜深了为何早不归家,还在街面上游荡?”
高岳有些恍惚,接口便反问道:“你,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不对啊?是我在问你们!”
那什长张口就要回答,却猛地反应过来,他将手中刀示威的晃了晃,心中有些恼羞成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到那个大个子发问后,便下意识的就要如实述。
韩雍见不是办法,便冲什长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那什长从士兵手中接过照明的火把,心谨慎地走近三人面前,伸头借着光亮一看,只见递到面前的一块不大的印章上,‘虎贲中郎将’五个字,迥然有劲,入木三分。
什长眼皮一跳,耳中听得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是韩雍,那边是杨长史。中间这位,你应该知道是谁。我们这就回府,你现在不要声张,今晚的事情,也不要乱出去。”
那九名士兵,愕然看见自己的什长,仿佛被什么隐形人凭空打了一拳似的,猛地弯下腰去,又好像被隐形人按住了脑袋,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士兵们面面相觑,有几个灵光一的,已经悄悄收起了武器,人也缩了起来。
“好,你很警惕,明没有玩忽懈怠,敷衍了事,很称职,很称职!”高岳憨笑呵呵的大声对那什长直头,却被韩杨二人迅速地架着走远了。
什长木怔怔的,不晓得自己今晚的遭遇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有士兵忙凑上来:“头儿,那三个是什么人?”什长慢慢转过头来,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大笑了几声,又立马板下脸来道:“问什么问?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好好巡逻!”
罢,什长将刀一掂,昂着头便往前面走去。九名士兵都有些愣住,互相看看,都不晓得上官突然中了什么邪。
高岳三人,一挪三步的慢慢到了府衙前,韩雍眼尖,远远便看见府衙大门洞开,大堂内灯火通明,阿池正在不停踱步,时不时停下眺望一番。门口十名值守的兵卒,仍是盔掼甲,昂然肃立守卫。韩雍苦笑一声,对着杨轲声道:“杨长史,瞧见没有,夫人正在望眼欲穿,主公喝成这样,呆会我俩便等着挨罚吧。”
杨轲摇摇头,“没柰何,总之我与你一起担着便是。”高岳虽然晕晕乎乎,但还是听得到二人的低语,不由抬头拍着胸脯道:“我家娘子,贤惠的紧,哪会有那般河东狮吼的事。你们放心,她不会打你们的,来人,我在这里!”
“……打?”
韩雍、杨轲不约而同咽了口口水。
本来他三人正慢悠悠的朝府衙来,已经有卫兵发现了,正在全神戒备准备喝问的时候,听得吵吵嚷嚷动静,有士卒便反应过来,“啊呀!是主公回来了,你快去报告夫人,你等快去迎接!”
却早些时候,阿池接到高岳亲兵的回报,晓得高岳和韩杨二人单独用餐,便也不以为意。结果吃罢晚饭,没见人回来,洗漱完毕,又不见人回来,平日里已是上床安歇的时间了,还是不见人回来。阿池慢慢从抱怨变成了满腹焦急,等了又等使她坐立不安,她便来到前厅,叫人亮了灯火,便就在厅中等候。正在犹豫要不要多派人手全城找寻的时候,忽听得士兵急禀,听闻高岳回来了,忙提起裙摆一溜烟跑出去。
“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你平日里不是不喝酒的吗?”阿池声音虽然不大,但已经带了些许嗔意,女人一旦打开话匣子,自己便很难主动停下来,古今皆同。
旁边几名亲兵只做听不见,忙将高岳搀扶过来。“阿池,我回来了,你不要生气。”望着高岳笑眯眯红通通的脸,阿池满腔的埋怨登时便咽下肚去,算了,只要人平平安安就好,再当着这么多下属面前来他,也是没有体面。
“属下放纵,连累主公醉酒,请夫人责罚。”
“请夫人责罚。”
韩雍、杨轲二人,神色有些不自然,躬身行礼。阿池看了看,道:“韩将军也是满面酒红,只有杨长史真是好酒量,面色不改气定神闲的。”
“我没……”杨轲挠挠头,望望韩雍,忙改口应道:“是,是。属下饮酒不上脸,让夫人谬赞。”
阿池笑了笑,“韩将军、杨长史不用多礼了。夫君难得有些兴致,和你二人在一起,我也不该太担心。”她半真半假道:“再你二人在他心里,怕是比我还要重要一些。夜已深了,二位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府衙大门慢慢关上。韩雍杨轲慢慢往回走,半晌无语。杨轲突然道:“韩将军,你看,在下立志终生不娶,是不是好算一件明智之举呢?”
回到内宅,伺候高岳简单洗漱一番,阿池将他扶去上床安歇。躺在厚实松软的褥子上,高岳觉得浑身都舒坦无比。阿池挨在身边躺下,吹熄了灯。高岳翻了个身,紧紧的搂住阿池,阿池也反过来抱紧,轻轻的拍着他。高岳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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