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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棋盘被端端正正地摆在石案上,黑子白子刻画出一幅看似无序实则精妙的图案,单调而不失内涵,便是简单的棋子亦蕴含着玄妙的威能。
“白长老,你这步可想了有一个时辰了。”余衡带着笑意开口,棋局将近终了,白玉儒还是迟迟未曾落子,他们下棋的速度越来越慢,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白玉儒慢些他也能理解,对他们来,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白玉儒两指夹着一枚棋子,淡然笑道:“余门主这可是急了。”
“不急,不急,我找白长老下棋,本就是为了散心,何来着急一?”余衡看着于他有利的棋局笑道,却见庄廷昀和武炀一齐走来,顿时敛了笑意。
“魔兽山脉那边怎么样了?!”余衡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的庄廷昀,神色严肃。
庄廷昀拱手:“还是老样子,情况越来越反常,前一阵子那些下属家族就发现魔兽山脉的魔兽少了许多,现在更是变本加厉,魔兽山脉外围已经见不到魔兽的踪影。”
“外围?”余衡一皱眉头,“具体到哪儿?”
“回门主,那些下属家族大多凡俗,他们也只敢到一阶魔兽的地盘看看,至于一星势力派出去的探查队,他们只在二阶魔兽的地方也是空空荡荡,不过各个采矿地传来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没有魔兽去袭击他们,不过那些三阶魔兽也都销声匿迹。”
“什么!连三阶魔兽也都不见了?”余衡有些慌乱,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不由地怀疑这些魔兽的失踪是否与他三年前那次查探有关。
他还记得那次查探时的情景,数千头炎晶犼将前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他上前交涉也全然无用,他还特地带了白玉儒前去,结果那炎晶犼的首领根本连理都不理,要知道那头炎晶犼可是在隐水门呆了七年。
魔兽山脉要出乱子了……余衡心头的不安感越发明显,他转头看向一直坐在他身旁的白玉儒,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白长老,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儒能隐约感受到其中的因果,一边暗叹林杰的动静太大了,一边故作严肃地回道:“魔兽山脉几万年未出过此等异状,只怕将有大事发生,魔兽们的制约格局被打乱,我看很可能是那位出了什么事……”
白玉儒到即止,以余衡多疑的性格,这就足够他胡乱猜测了,果不其然,余衡立马紧张地道:“你那位该不会是元寿已尽,魔兽山脉要出新王了吧?”
白玉儒故作神秘:“魔兽山脉里的事谁又知道呢?在下也不过是随便。”
余衡联想到炎晶犼群将他们阻拦下的情形,越发坚定了心中所想,看炎晶犼那严肃的模样,肯定是狮王出了大事,这是魔兽的家务事,它们自然不会让人类来插一脚。
余衡又恍然想起林杰来,那几个孩子只怕早就死在魔兽山脉之中了吧,不过这些年来他还是对白玉儒等人礼遇有加,倘若当初寄养林杰的大能突然归来,林杰的死可以推给魔兽,但对林杰有恩的这些人可还都活着,他从中能捞的油水断然少不了。
就为了此事,他还亲临隐水门,将与林杰关系莫逆的云磊等人带到了玄清门,并给了他们核心弟子的地位,按照他们的资质,这待遇已经是受宠若惊了,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余衡的心思,本想拒绝却被白玉儒阻拦,他们这才留下,也从单离辜口中得知了真相。
“尤家那件事怎么样了?”余衡叹了口气。
庄廷昀回道:“尤家的人死了大半,现在也只剩寥寥几十个,不过已经派人前去帮他们清理了,您让送去的那些丹药也都送到了,三年不收取尤家供奉的指令也传到了千冰府。”
“嗯……”余衡眼里带着狠厉,“那狄连城就是个灾星!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一件事顺利过!”
“砰!”地一声,余衡一掌拍在身前的石案上,他没动用灵力,石案还是应声而碎,在场众人却还是神色如常,近年来这石案可是换得频繁。
白玉儒早在余衡落掌之时就已出手,一道白光袭来,稳稳地托住了棋盘,上面的棋子分毫未动。
庄廷昀看着暴怒的余衡出言提醒:“十几日前他消失在隐水门的采矿地至今未回,此事该如何处置?”
“哼!等他回来就让他滚出去自生自灭吧!”余衡咆哮道,这样一个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爬虫,还入不了他的眼!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武炀吞吞吐吐地开口:“门主,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那矿洞里什么都没有,狄连城去那里做什么?更何况那本就是死路,一个大活人怎么不见就不见了呢?”
“没了就没了!没了更好!”余衡怒吼道,“采矿地又没有遭受损失,管他干什么!”
“门主,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魔兽的异常好像就是在他失踪之后才开始的……”庄廷昀的声音得几乎听不见,毕竟他只是觉得奇怪。
“嗬,庄长老是什么意思?”余衡面色难看,“他狄连城还能支使魔兽山脉不成?他算个什么东西!”
庄廷昀慌了:“属下没别的意思,不过是随意猜测,他当然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行了!给我滚!”余衡的唾沫星子飞了庄廷昀一脸,随即又转向武炀,“还有你,统统给我滚!”
白玉儒看着暴怒的余衡淡笑依旧:“门主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大动肝火,您找我下棋本就是为了静心不是么。”
“是啊,静心……”余衡重新坐好,看着依旧被白光托住的棋盘,“白长老可还要再思虑一番?”
“不了。”白玉儒一笑,手中的白子稳稳落下。
“嗯……让我看看……”余衡捻起一枚黑子,把目光放在棋盘之上。
“门主可还需再看?”白玉儒一挥手,棋盘上的白子齐齐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光芒所至,棋局流转,成龙虎之势,自成一阵。
“哈哈!白长老不愧是精通阵法,我却一时走了眼。”余衡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棋子放下,黑子已死,此局终了,只是不知这笑声里有几分真心。
“阵法之道,瞬息万变,在下窥见的不过是沧海一粟,”白玉儒拱手站起,“今日便不多陪门主了,已经许久未向弟子讲解修炼法门,我这长老之位坐得有愧。”
“白长老稍加拨,他们便受益无穷,何需日日操劳?”余衡也站起身来,“既是要事,我也不好多留。”
白玉儒看到余衡眼底的那抹不甘,只装作没看到:“告辞了。”
“恕不远送。”
余衡看着白玉儒的背影消失在长阶尽头,眼里猛然闪现一丝怨毒,他何苦要找白玉儒前来打自己的脸?只挥袖对一旁静立的侍者道:“这次换个结实的石案。”
……
“狮王,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林杰用意识对血目九头狮发问,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在外人看来也不会像是突然发呆,他现在也不再有意避开丰浔柏,这个老头儿已经被他看作自己人。
狮王的声音依旧软萌:“主人,依照您的吩咐已经让北部四阶以下的魔兽全部进入五阶魔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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