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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儿子被赶出来心里会觉得不舒服的张父,很是慷慨地给他买了红蓝黄三个氢气球,张彻翻了翻白眼儿,一脸嫌弃地拿着。街上其他的孩子要么没有,就算父母给买,也只是买一个,所以都投来艳羡的目光,就连大人的眼神,也有些惊奇和猜疑,这不是带着孩子来卖气球的吧?
察觉到这一,张彻马上得意洋洋了起来,一会儿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两个,一会儿把三个全拿右手上,突出一个臭显摆,张父见达到了目的,儿子没去在意刚刚的事情了,也就欣慰地笑了笑。
走到大院儿门口,一个俏生生的萝莉站在那里,左右顾盼,粉红绒球发箍一抖一抖,就跟个这里闻闻那里闻闻觅食的兔子似的,不是燕语霖是谁?
张彻大摇大摆地走上去:“霖妃,是在等朕的临幸吗?”
“再瞎扯抽你子,人语霖肯定有事儿等人呢。”
张父一边瞪了一眼自己儿子,一边跟丫头打了个招呼。
燕语霖没有搭理张彻,拿着几个气球花枝招展的,大老远就看到了,死臭美!只见她稍显羞怯地走到张兴国面前,甜甜道:“张叔叔好!”随即有些郝然,旋儿扭捏了下,“我就是等张彻的……刚刚跟美嘉去他家找他玩儿,王阿姨你们出去了,中午前会回来,美嘉就回去看电视了,我想着在这儿等一等……”
刚见她左右顾盼,来回踱步的样子,明显已不是只等了一会儿了。
“哎,语霖真乖,你妈不是这几天都出差去了?天天看你早上在外面吃早餐,多不干净啊,呆会儿中午来我们家吃吧。”
“不太好吧……我刚看到叔叔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儿,阿姨是刚到家适应几天的,以后就是您女儿了,我去了她们会不会感觉不自在……”
“这孩子,还在乎这些,你来就是了,到时候让张彻在房间里陪你玩,我就先上去招呼多弄儿菜了,你们在院儿里玩会。”
饶是如此,张兴国还是感觉有些高兴,又有些感慨,燕家出来的孩儿就是不一样,又乖巧又懂事儿,这细心,哪儿是自己这混账子能比的。一边想,一边就转入区,上楼去了。
张彻在一边暗笑,拿了气球给她:“喏,奖励你等这么久。”
“我才不要呢,这么大了还玩这个,幼稚死了。”
见张父走了,语霖白了他一眼,哼哼道。
“哦,那我去追我爸,让他上楼的时候顺给王美嘉。”
张彻一脸恍然地了头,就要抬脚去追。
这死人!
语霖可爱地跺着脚,叫道:“别!”待后者停住疑惑地看着她,才哼哼唧唧,吞吞吐吐道,“……我姐就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没准她想要呢……”
你姐比你还高一年级呢。
张彻捧腹大笑,老爸刚刚看不出来,他可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妮子从一肚子花花肠子,刚刚那话一,没找到他,等着就等着吧,还偏生要多一句王美嘉回去看电视了,在他爸看来当然是丫头乖巧,有一一,把情况交代得清清楚楚,但在他看来,还夹杂着一句潜台词,“而我还在这里等”,这里面到底有几分是故意的成分,一试便知。
这不就试出来了?
他回忆了一下,王美嘉因为跟他差不多大,又住同一个单元楼层,还读一个幼儿园,所以是最早跟着他屁股后面玩儿的,如果不是家伙们最后按年龄算大,大娘娘的位置,一准儿是这丫头的,不过以她怕生的性子,铁定也是驾驭不了这么多烦闹的孩,张彻就顺其自然了。
饶是如此,“心机婊”的燕语霖,也看得出来在张彻心中,后宫们的地位有高有低,所以显得比较重视王美嘉,做得讨巧,颐指气使萝莉们的时候,分配给她的都不是什么坏活儿,但一有机会,没少给他吹耳旁风。
倒不是语霖,或者王美嘉,乃至于其他后宫,真就对他有了什么多真挚的心思,这其中更多的,只是孩子们独占欲的一种体现,经常有孩子看到自己很看重的好朋友,与其他孩子玩得要好的时候,心里涌起吃醋不爽之类的情绪,从而做出孤立一个人让大家不要跟他玩之类的行为。与其劣根性,不如是人性之中生来带有的较缺陷一面,当然,因缺陷也才有美了。
语霖在其中,又绝对算是那种妒性较强,心思手段又多的,如果真让她出生在古代后宫,不准就得又成一个甄嬛芈月类的人物。只是现在年纪还浅,这些动作,不过是让她显得多那么些可爱罢了。
与语霖在院里玩到十一半,他们才回去,可给张彻累得够呛,与王美嘉在一起的时候,通常是带着她一起去干坏事儿,看着她稍显怕怕、惊吓不安如同兔兔的样子,心里会涌起一种调教之类偏恶意的满足感,愈玩愈乐。
燕语霖可就不同了,两人在一起,往往是张彻能想出给停着的汽车轮胎前行轨迹下搬一块大石头,她就能指挥他直接拿稀泥给人尾气管堵上,张彻刚把尾气管堵上,她又让他给后箱钥匙口灌50速干胶,惊得他都一阵心惊肉跳,忙给拉开不准干这些傻事,那给逮到了可不是一顿认错就能完事儿的。
只是等他真带萝莉跑开了,她却完全没有干了坏事没被抓到的那种兴奋感和刺激感,反而是看着不准干坏事儿的他脸上的后怕表情,一阵咯咯咯地笑,张彻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反被这丫头调教了,随即一股蛋疼,很想把她提起来抽丫屁股蛋子,往往却被语霖的发育压制,力气根本就拗不过她,反而被揪着脸蛋揉啊揉。
是以现在的张彻看到她,往往都更想念她那个学霸堂姐,内心潜意识地就拒绝跟丫头单独在一起玩的任何机会。
“上次早上,你竟然敢亲我,我告我姐姐了!”
同样的话,在美嘉来,应该会很认真地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实际上是想告诉他,不要再这样做了,美嘉求求你了,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告家长了。
而此刻的燕语霖来,却是嘴角挂着狭促的微笑,很敷衍地装作生气的表情,实际上是想告诉他,竟然敢亲我,还敢跑,我随便捅出去,都有你受的,快来求我快来求我。
张彻痛苦地捂住了额头,交妻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