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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后领子给他弄倒的,自然是语霖了,她两只手束缚住张彻的手,兴奋道:“姐,快来咯吱他!”
燕芷兰放开了抱着的双腿,耳目赤红,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正在此时,楼后面的门打开了,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女走进来,看到面前的情景,有些愕然,那女的随即轻吒了声:“语霖!快起来,成什么样子!”
语霖哦了一声吐了吐舌头,放开了张彻,规规矩矩喊了声:“大伯大嬢(niang)好。”
张彻一骨碌爬起来,也跟在后面道:“叔叔阿姨好。”
“来了就玩会儿吧,别跑泥地里把身上弄脏了。”
那中年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嘱咐了声就与妻子到凉亭旁的露天摇椅上坐着憩息了,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在意张彻的来访,或许,心里还有一丝淡淡的不悦。
是怕我把草植弄乱,踩了泥巴把地板搞脏了吧。
张彻乖乖嗯了声,显得有些畏怕陌生大人的威严样子,很符合孩儿们的普遍表现。
再在一起玩,三人就显得规矩多了,语霖有些疑惑地看向张彻,虽然他是很久没见过堂姐了,但随便找个其他的机会就行,没必要非要在伯伯孃孃在的时候玩啊,为此还特地拜托自己,这样又拘束又不好玩,而且以前他一贯都是不喜欢看到伯伯孃孃的,就像伯伯孃孃心里其实也不喜欢他一样。
张彻笑了笑,傻丫头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燕芷兰四岁的时候,才搬到南安来,刚到院儿,风声就被刘妈传遍了整条街,燕家是什么政治世家啊,背景深厚啊,这次的燕博海是从省城下放过来锻炼啊,几年后回到省城直接可以升至厅级干部,传得跟什么似的。这些且不,但燕博海在南安任市委秘书长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不挑晚上纳凉的时间来,一般恐怕是见不到他的。
“听你又招了两个娘娘?”
冷不丁,燕芷兰已经穿好凉鞋,坐在一边,抛出话来。
“听你星期二早上亲了我妹妹?”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一边的爸妈听到,语气也很淡,一边的语霖捂着嘴偷笑。
张彻有些头疼,其实在表现上,燕芷兰与其他后宫不同,她是最不喜欢他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印象就不好,后来也经常拌嘴,加入后宫游戏纯粹是因为被妹妹裹着,她可以话的人不多,除了语霖,这个能搭上对话频道的臭屁也勉强算一个了,如果都跑去玩那什子一听就是占便宜的游戏,就没人跟她玩了。
因为语霖偷偷到处吹耳边风,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按年龄排行顺序,孩子对于岁数的确是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她忽然就变成了大夫人,作为丫头们的姐姐而存在,很少跟同龄人玩过的芷兰哪儿见过这阵仗?当即就给感动了,下定决心要守护好妹妹们,规范他的一举一动。张彻自讨苦吃,从大皇上变成了耙耳朵,丫头们也经常咯咯笑着就跟着姐姐一起欺负管教他,连王美嘉都心甘情愿地真把她叫做“大姐姐”,可想而知芷兰是多么得人心了。
那几天他都愁眉苦脸的,燕语霖偷跑出来,这时候的对比之下,也只有她乖乖地叫张彻皇上,软言细语安慰他,乖乖地听他的话,他怎么玩就顺从一起,如果是一般的孩子,恐怕这时候就得把燕语霖看作最好最好的伙伴儿,别的人都插不进去了。
但张彻不同,他那一刻才恍然认识到,了解堂姐性格的她为什么那么坚持地要把燕芷兰拖进后宫,又为什么要按年龄排序,因为这样除了堂姐就是她最大!可以尽情指挥萝莉,拥有各种特权,姐姐也因为疼爱她所以特别关照地放纵,而且因为姐姐这样管教,大家‘欺负’张彻,她就可以偷偷安慰,拥有他的最大信任,那时候,可就真是无法无天的公主皇太后了!
可想而知,面前的萝莉是如何的“心机婊”,简直一肚子花花肠子,从那之后张彻就深深防备着她,加上偶尔被调戏,潜意识里对二人单独在一起是拒绝的。张彻内心深处可以在抓狂,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三十年的阅历,竟然被一个丫头给暗算了?!
当然,语霖并没有多大的主观恶意,而且对他的确很好,做这些更多的可以是一种无意识的天赋,所以张彻并没有彻底远离她,但正因为如此,更可以想象她有多可怕,如果有一天意识觉醒了怎么办?
每每想及此处,张彻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上辈子他有一个同学兼朋友,从学五年级之前都每天游戏厅网吧疯玩,cs可以打爆全年级无敌手,忽然有一天,他觉得玩游戏没什么意思,就开始专心学习了,从那之后,就真的再没有怎么玩过游戏,每次考试几乎都是全年级第一,继而全校第一,到初中高中他们都有幸在一个学校,但那时候的他已经一骑绝尘,后来直接清华保送研究生,成为遥不可及的一个传了。
与同学聚会喝酒的时候,张彻是笑着这么的:“那时候感觉他就像是**oss,突然解开了封印一样。”
所以对燕语霖,张彻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敬意,但因为被阴了,又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回来,二人的感情也就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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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归头疼,他特意今晚跑过来,可不是跟燕芷兰纠缠这些事情的,随口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为什么美嘉每次摔倒受伤,都要大哭着叫妈妈,每次我们表示惊奇或者悲伤的很强烈的情感,都要‘天哪!’的吗?”
燕芷兰愣了一下,尽管知道他转移话题,这一手玩了无数次,但每次都有新鲜又吸引人的,所以尽管不甘心,她还是咬牙切齿不甘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嘿嘿嘿……”张彻摇头晃脑起来,装腔作势道,“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返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他这话得大声,两个摇椅上憩的大人,也停了细声的交流,将注意力转过来。
这段文言极为简单,除了语霖是表示完全听不懂外,大家都听明白了大概意思,燕芷兰哼了一声,惯性地要与他作对:“你又从哪儿听来的歪门邪。”
“这可是司马迁写的!司马迁你知道吧?不是砸缸那个,砸缸那个写的是《资治通鉴》,反正他们姓司马的都干这事儿,司马迁是那个被割**的,这是他写的《史记屈原列传》里的。”
他什么呀!爸爸妈妈还在呢!
芷兰气愤地打了他一下,又羞又恼。
“屈原,端午节吃粽子,懂吧?他暗恋楚王,投江自尽,司马迁就这么评价他,他思念成疾,不被所爱的人理解,痛苦惨咯,就投江自尽了。”
张彻笑嘻嘻地完,燕语霖在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中年男子收回注意,笑了笑,顽童之语,离经叛道,倒也有趣。倒是一边只着休闲布衣,莹肤玉肌,已是母亲仍风姿绰约的女人,听得不停皱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燕芷兰偷偷瞥见母亲神色,都要气哭了,母亲一向反对她接触同龄人,认为外面孩子太野,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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