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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又有一部分人放弃了,此刻还在坚持的,也就一百多个人了。
通过意识链接,谢衍看到了一排排的牢笼。
并非只是他一个人被困在水牢当中,事实上进入这一关的所有人,都会被被锁到水牢当中,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都会来到水牢,然后被困在里面。
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久呆,不的别的,单是食物这一,普通人就承受不住。
剩下的这一百来人,基本上都是心智极为坚定之辈,当然,也不乏一些聪明人。
既然是考核,肯定不会没有活路。到现在为止,这第三关的考核人都没有出通过考核的办法,这未尝不是暗示这一关通过的办法,就是坚持下去。
只是很快,这些聪明人就绝望了。
因为那个考核之人出现过一次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整整半个月。半月时间对于修真者,算不得什么,可这里面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需要食物和水源。
半个月过去,没有食物和水源的人相继饿死。
活下来的人也都是两眼通红,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狠人,道心坚定,不可动摇。他们靠着抓水牢里面的游虫为食,地牢脏水为生。凭借这么,额恶劣的条件,硬是坚持了下来。
只是,就算是这样,这些人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其中有一部分人出现了动摇。而就在这个时候,考核之人第二次出现了。
“如果想要放弃,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依旧是那一句话。
“我......放弃!”
有人不甘的选择了放弃。仙缘和生命之间,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一次放弃之后,剩下的人只剩下了八个。
除了谢衍意外的七个人,都是武林高手,他们修炼有内功法门,短时间不吃也饿不死人,谢衍还特别注意了一下,发现那个奇怪的少年丁言也在这七个人当中,因为他的意识比其他几个人都要强大,虚弱的程度也比其他人要好。
寂静的水牢,没有一人话。
虽然看不见,但那股意识的链接一直都没有断开。
这一次,考核人直接消失了一个多月。
算上之前的时间,谢衍他们已经被困在水牢当中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常人被锁在这里两个月,早就饿死了,就算是谢衍,也出现了虚弱的迹象。
这具身体,终究不是他自己的。
底子太薄了,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可以弥补上来的。那个考核人,好像彻底的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衍他们这批人,就这样被遗忘在了这里。
慢慢的,周围的浮游生物也被吃光了,没有了食物,这些人也开始坚持不下去了。终于,有人承受不住饥饿,死掉了。
一个,两个,三个.......
时间也是慢慢的过去,一月,两月,半年,乃至......更久。
死去的人,尸体浸泡在冷水当中,开始慢慢的腐烂,蛆虫,老鼠开始光顾他们的身体。这段时间,极为漫长,长到谢衍也记不清楚过去了多久。
黑暗之中,他已经忘记了时间,每次醒来,都会拼命的摄取外界的能量,以此来维持生机,然后不断的回忆脑海当中的功法,不断地去重复推演。本来推导了十多遍的黑书功法,又被他重新拿出来推到,十遍,百遍,千遍。
无数次的重复推演,使得谢衍彻底的熟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道法,就连道衍宗的基础法决,也被他捉摸出了一些,其中最为出色的就是丹道和傀儡。
“这样应该可以。”
谢衍收回左手,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具老鼠的骨架,骨架被他用特定的手法固定到了一起,核心位置上有一块普通的石头。石头上面,有谢衍用道衍宗基础傀儡术画上去的印记。
傀儡,是一种灵魂操纵,灵魂力越强大的人,操纵的傀儡越多,这些是谢衍被困的这些年研究道衍宗基础傀儡术之后得出的结论。曾经在诅咒秘境当中谢衍看见于飞的纸傀儡,觉得十分的神奇,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初级傀儡师可以利用任何东西来制造傀儡,纸傀儡非常容易,质地也是十分的轻巧,属于炼气境傀儡,而谢衍已经拥有了筑基的实力,再去看这些,也就觉得一目了然了。像现在谢衍制造的这具老鼠傀儡,利用的便是最普通的材质,石头也非灵石,真正核心的力量,是谢衍刻画的那枚印记。“起!”
谢衍伸出食指,光在指尖一闪而过。
青色的光瞬间飞了出去,落在了核心的石块之上。
‘喀拉’一声,石块上的印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那具只有骨架的老鼠竟然活了过来,骨头拼凑的尾巴晃动着,四肢也是不断的在水中滑动着,动作十分的自然,看上去和真的动物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些差距,神态太过僵硬。”
谢衍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满意。
骨架老鼠跑了大约十几息的时间之后,动作陡然一顿,然后哗啦一声,散成了一片。毕竟只是普通的石头,制作出来的东西也都是一次性的,很容易就耗尽了。
“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改进一下。”
看着散去的骨架,谢衍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然后再次沉浸到了对傀儡道术的推演当中......
......
又是三个月。
还在坚持的人,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潜能,枯死在了水牢当中。
随着这个人的死去,最后的水牢当中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谢衍,一个丁言。
“想不到活到最后的是我们两个,风年兄,如果这次不死的话,你我就结为兄弟吧。”
叫做丁言的少年突然开口话了。
谢衍沉默,没有理会这个少年。
在他看来,结拜什么的,实在是太幼稚了。人性复杂,岂是一个简单的结拜可以束缚的,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真正的亲人都有可能翻脸,更别结拜兄弟了。
“你不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丁言的性子依旧是那么额随意,仿佛想到哪里就是哪里。或许的他师父的生命一卦对他人生造成的影响,又或许,这只是他对人生的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