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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村里很多人都来了,红将爹热情地把自己nv婿的照片给所有的来客看,大家都为红将感到高兴。 善良的人们全然没有料到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就要在这幸福的一家上演了。 入夜之后的村庄宁静安详,除了几条草狗偶尔嚷嚷几声之外,一切都和平时一样。村头的老张头是看鱼塘的,一直睡在了窝棚里,鱼苗是刚刚下的,好收成需要守护,老张头今天在红将家喝了几杯酒,有点不胜酒力,连自己平时最喜欢听的半导体收音机广播也没听,就爬上了窝棚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睡到了半夜,嘴干舌燥的老张头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嘴口渴的厉害,想去倒一碗水喝一喝,解解酒。忽然老张头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嘀嘀咕咕的声音,老张头一下子警觉了,他以为是有人来偷鱼,这片鱼塘的鱼养的比较féi,老是有些二流子在打歪主意。老张头悄悄地直起了身子,慢慢地下了床,把én后面的栓én的枣木杠子掂在了手里,他打定了主意,马上冲出去,只要是偷鱼的二流子,他就挥舞着枣木杠子吓跑他们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打伤了人就没意思了。 老张头深呼吸了一口,猛地拉开了木én,正准备冲出去,一下子呆住了。 én口站着四个穿着黑衣服的大汉,个个都是牛高马大。黑sè的夜笼罩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眼睛闪着罪恶的光芒,他们嘴里的烟头闪着幽幽的火光。 “你们是干什么的?深更半夜站在这干什么?”老张头严厉地问道,但是他的话明显带着颤音,绝对不是夜寒露重的缘故。 有个大汉扔掉了手中的香烟,用脚碾熄灭了,回头盯住了老张头,笑着向另外几个大汉说道,“见鬼这棚子里居然还有人啊,就问问他吧。” 另外几个大汉耸耸肩膀,示意你问就是了。 “老头,问你件事”大汉走过来拍了拍老张头的肩膀。 “年轻人你问老人家话就是这么问的吗?”老张头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哟”大汉回头看了看几个同伙,笑了,“老头脾气挺大的。” “我还没问你们呢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老张头把手里的枣木杠子捏了捏,sè厉内茬地说道。 “老人家,不要这么说嘛,我们是省里下乡来采风的文艺工作者,走í了路了,找不到方向才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嘛。”有个块头稍微瘦削点的汉子拂开了其他人站出来说道。 “是嘛?”老张头有点狐疑,这些年采风的人比较多,多是下乡收集一些民歌小调的,只要不是偷鱼的就好,老张头自言自语道。 “能请教一下老先生你吗?我们现在要去这里一家人家接宿,我们找不到路了。”瘦削的汉子继续说道。 老张头觉得他很有礼貌,比起刚刚说话的那个汉子要文雅的多了,他不喜欢刚刚说话的那个家伙的语调,他觉得那家伙哪里有什么文艺工作者的态度,简直象是个流氓似的。 “这就对了都说是“渔樵耕读”,我们打渔的怎么着也排在你们读书人前面,这个小兄弟的话还算有点礼貌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是在谁家借宿,我带你们去好了。”老张头把枣木杠子斜靠到了窝棚墙上。 “没事,你告诉我们路怎么走就成,我们要去的这家人家姓什么的我忘了,就听人说他家nv儿是这百里十村出了名的水灵,他家的nv儿叫红将。”瘦削汉子说道。 “你们搞文艺工作的真流氓就记得人家nv儿长的好看红将家就在路口一直往里走,拐弯的地方,是青砖瓦房那一家就是了。这里没瓦房的,你们一去就能看到,真搞不懂大队里这些干部,安排人住宿还得拣好房子安排,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的。你们真不要我送吗?”老张头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您老去睡吧。”瘦削汉子打了个响指,其他几个汉子全都跟他向前走去了。 老张头luàn咕哝了句,回房间拿了个杯子,到鱼塘里舀了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气,也就回去睡觉了。 睡到íí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bāng锣响,老张头惊醒了,出了窝棚一看,远处村头烧红了半边天,火光四sè,村里的防灾用的铜锣在震颤着大地,老远就能听见烧的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远远地看见四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小路在跑了过来,老张头正要上去问问,看到领头的那个家伙正是刚刚问路的那个采风的文艺工作者,老张头的话到了嘴边,看见了这个家伙手里正掂着明晃晃的唐刀,老张头一下子警觉了。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老张头怒喝一声道。 “别放过了这老东西”领头的汉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向后挥了挥手,三个大汉刷地围了上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掂着一把寒光四sè,血迹班驳的唐刀,狞笑着bī近了。 老张头也算机灵,一下子跳进了鱼塘里,拼命向远处游去,几个大汉在地上用刀撬起了几块砖头,雨点一样砸了过来,老张头肩膀和脑袋上捱了几下,好在游的快,一下子脱离了sè程。 瘦削汉子摸出了把手枪,瞄了半天,天太黑了,瘦削汉子叹了口气,说,“快走吧。”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 老张头拼命地游,一直游到了对岸,屁滚nià流地上了岸,往村里跑去,快要走到村子时,老张头软绵绵地晕倒了,他的脑袋上被砖头砸出了一条豁子,鲜血把肩膀都染红了。 二天老张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屋顶,床边站了一圈人,有自己的家里人,有治保主任,还有几个警察。 “我这是在哪儿?”老张头支起了身子问道,他有点紧张。 “你昨晚怎么会头破血流地倒在了村子外面的?”治保主任问道。 “昨天下半夜,有几个省里来采风的人来问我往红将家的路怎么走,他们说他们要在她家寄宿一晚,我告诉了他们怎么走,然后睡到半夜,看见村子里烧的通天赤地红,我刚刚想去救火,又碰到那几个问路的,好家伙全提着雪亮的大菜刀,正好背着火光,我看到血往下直滴,然后他们围了过来,我一看不对,赶紧跳到了鱼塘里,他们拿砖头砸我,幸好我游的快,溜掉了,然后上了岸就晕倒了。”老张头着急地问道,“这帮人是什么人?他们是不是在我们村子里干什么坏事了?” “你们村的刘老根家被人放了火家里人全死光了,火很快就被救了下来,但屋子里的人全部被用刀砍死了。”警察平静地说道。 “什么?”老张头眼睛瞪到了极处,仿佛定了光一样。 刘老根就是红将爹的名字。 “凶手很残忍,每个人的脖子都被砍的差点断了,就剩了层皮粘连着。这是起特大凶杀案,你说的,我们要记录下来,把你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警察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纸,又从上衣兜里拔下支钢笔,用力甩了甩,对老张头说道。 老张头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警察写完了之后,对治保主任说道,“刘老根家里还有家属不?” “有有有”治保主任说道,“还有个小nv儿,在镇上上中学,离家比较远,就寄住在她姨娘家里面,昨天是他大nv儿从外地回家来看父母,本来小nv儿是要回来的,晚上老师留了堂课,没回来的成,准备今天回来的。” “老根家全死了吗?”老张头不相信地问道。 “全死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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