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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叶启先命令军队四出扫荡,把周边地区横扫了一遍,凡不服明军者一律处斩,鸡飞狗跳之余,派出的斥候终于回来了,告知叶启先李自成攻破了北京,山海关的守将吴三桂投降清兵,多尔衮把军队驻扎进了关内,却并未南下。
叶启先明白,多尔衮一定得知盛京失守的事了,他明白这时回救盛京,必会受到骠骑军的迎头打击,所以他干脆等在山海关,以逸待劳,胜算大增!
叶启先要回中原必须走山海关,如果走别的关口,多尔衮必会趁机从山海关打出,收复辽东,重建满清,那么叶启先在辽东这通折腾就算白费力气了!
强敌在前,叶启先也不畏惧,他的兵力虽不足多尔衮的一半,可有火炮在手,怕得谁来!一得知关内的消息,他立即命容光祖领披甲九部的人负责辽东治安,他则点齐兵马,亲提大军南下!
先锋官由刘必贵担任,领三千骠骑军在前面扫平道路,殿后部队由丁四方领队,也率三千骠骑兵,他自己则领二万四千骠骑兵,一万火枪兵,三千炮兵,辎重部队八千人,裹胁二万八旗兵的家属,挥军向山海关进发!
丁四方率领殿后部队最先出发,他不是去山海关,而是去科尔沁,科尔沁收到了叶启先的信,却迟迟不肯将马送来,现在大军南下,实在没功夫和他们浪费时间了!你不给没关系,老子派兵亲自去拿!
第二日刘必贵起兵先行,两日后大军全部开拔,拖着火炮上路了!
那日李文秀叫孝庄写信给科尔沁的大贝勒寨桑,叫寨桑送一万匹马给骠骑兵。寨桑是孝庄的亲爹,女儿被抓当爹的花钱赎买肉票是理所当然之事,大清皇太后这种金质肉票只让他送一万匹马来,还算是便宜的呢,纯属打折价!
李文秀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来到关押孝庄的地方,把纸往桌上一拍,道:“布木布泰,现在本大人命你把这封信抄一遍,然后本大人派兵给你爹送去,以赎你对抗大明天军的罪过!”
孝庄鄙夷地看了眼李文秀,语含嘲讽地道:“这不是李大人吗?我记得你当初去辽阳任职时,还特到慈宁宫来向我陛辞,一嘴的忠心,满篇的仁义!怎么,你说过的那些话,今天都忘了吗?”
“忘了!”李文秀一口否定,回答得干净利落。
孝庄被哽得一愣,气道:“你这个奸臣,当初哀家竟被你蒙骗!”说着她就要扑上来用指甲挠李文秀。
李文秀一把推开她,笑道:“太后,不要不识抬举嘛!好好好,你不写是吧?来人啊,把福临那小王八蛋牵过来,他娘不是喜欢用指甲挠人吗,偏巧本大人也有这爱好!”
孝庄一听他要修理福临,立马儿软了下来,神色也不再嚣张,她求道:“李……李大人,皇帝还小,念在以往君臣一场的份上,就饶过他吧!”
李文秀扬了扬手中的信,偏着脑袋问她:“那这封信你抄还是不抄呢?”
“我……我抄,我抄就是了!”孝庄无可奈何,叶启先不许他们娘俩见面,她一直担心福临,眼前到了这步田地,也实在没法再装硬气了!
李文秀狐假虎威,其实除非叶启先亲自下令,否则谁也不能提出福临小皇帝,更别说他一个新进降官了,不过甭管用啥方法,只要能拿到孝庄的亲笔信,他就算立下一功。
两天之后,那封满含孝庄辛酸眼泪的勒索信就被放到了科尔沁大贝勒寨桑的矮几上。寨桑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当家人,他的家族从努尔哈赤时代起就与满清皇室联姻,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几乎完全占据了皇太极的后宫,本以为顺治朝有布木布泰当皇太后,他博尔济吉特氏会更加有权势,谁知外孙福临刚当上一年的皇帝,就被明军给亡了国,连带着科尔沁的部属锡伯人也造了反!
寨桑背着手在贝勒府里转圈子,转了好半天也没转出个主意来,只好在地毯上坐了下来,虽然他不用再住蒙古包,但习惯还是没改,府里不设桌椅,只有地毯矮几。
寨桑问他的管家道:“你的消息可靠么?大清真的亡了国,盛京真的被明军烧成了白地?”
管家哭丧着脸道:“当真如此,消息绝对可靠,派去的人回来说盛京不但被烧毁,连全城百姓都被强行迁走,岂是一个惨字可以说得尽!”
寨桑打了个寒战,喃喃地道:“那姓叶的将军竟这般残忍!我女儿和外孙怎样了?他们有没有受委屈,我又该如何救他们?”
管家低头不敢看大贝勒,小声道:“派兵恐怕不行,咱们科尔沁的勇士虽强,但既然打不过女真人,怕是更打不过那叶姓明将的军队了!”
“废话,这还用你说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明军开战了,我是问你该怎么救我的女儿和外孙!”寨桑怒道。这个管家平时刮牧民牛羊时的点子最多,现在却是啥点子没有,就会说废话!
管家见他发怒,只好哆哆嗦嗦地道:“王爷息怒,反正我看大清也完了,良禽择木而栖,我看咱们不如和那姓叶的明将和解,王爷要是舍得……”没敢把话说完,只是用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寨桑的脸色。
寨桑揪着胡子气道:“舍得,一万匹马而已,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了。那个姓叶的强盗喜欢,我给他便是,问题是我给了他马,他肯不肯还我女儿和外孙啊!”
管家摇头道:“我猜他定然不肯,而且我们给了他马,他见要马要得这般容易,没准胃口会越来越大,下一次没准就得要两万匹了!”
“那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现在连小外孙也保不住了……”寨桑心痛之余,当着管家的面就流下了泪来,他虽然刚强,可一说到自己家亲人的性命,也和世上所有做父母的人一样,恨不得那些罪都由他这当父亲的一身承担了。
管家心想:“当你女儿确实命苦,岂只这一个命苦!”他试探着问道:“王爷,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要不然把小格格嫁给那姓叶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