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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官们一听有任务派给他们,这就代表有活命的希望,无不争着抢着主动承担此任务!
叶启先笑道:“我的手下都是好人,进京之后当然不会抢劫百姓,但我估计其中定有些伪装成好人的坏人会去暗地里祸害百姓,当然你们比较有钱,他们很有可能会先去祸害你们,所以我想请各位监督一下他们,如果他们谁敢去抢掠百姓,你们报给我知,如何?”
降官们面面相觑,原来是这个任务,这可是得罪人的差事,骠骑军的大爷们就算真去抢去杀,他们这些降官谁又敢说个不字?
李有仪在旁低声道:“不妥。将军如要这帮人去监视兄弟们,说不定他们会公报私仇,以解今日受辱之恨,或者说他们为了讨好兄弟们,会故意放水,兄弟们去抢,他们睁一眼闭一眼,并不上报将军!”
叶启先叹了一口气,道:“我这是为了兄弟们着想啊,法不责众,就算兄弟们去抢了,我也不能都杀了呀,所以到时只能杀监督不力的人,以解百姓之怨,你们说对不对?”
将军们都乐了,原来是找替罪羊啊!那行,就让他们监督吧!降官们却是脸色皆绿,原来给我们任务就是为了日后砍我们的脑袋,这可太缺德了!
叶启先假意想了想,道:“众位大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想必是怕得罪人。要不这样吧,你们偷偷告诉我,我心里有数就行了,这样好不好!”
“不好!”他身后的将军们一齐说道,这回轮到他们脸色发绿了!
范文程在旁摇头苦笑,低低的说道:“用不着都杀了,杀一儆百即可!”
“嘿!范先生这话说得对!杀一儆百,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个来!”叶启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门儿说道。他看着将军们,又道:“不过杀一儆百,也要有人去抢完后才能杀,祸害百姓的事已经出了,这样不好!我看这样吧,不如哪位兄弟当把英雄,主动站出来说他想抢老百姓,然后我把他当鸡杀了,骇一骇其余的猴儿,怎么样啊?哪位兄弟自告奋勇一下?”
这种事情可没人会自告奋勇,将军们都明白杀一儆百这种事是不能提前说出来的,提前说出来就失去了行刑时的威慑效果,但既然叶启先提前说出来了,以他的性子那就是非要杀一个不可的,杀一群他舍不得,杀一个就不好说了!
明朝时的殿前广场要比后世的大些,足能容纳上万人,而此时也确确实实挤进来上万人,可这上万人在叶启先一句自告奋勇之后,原本嘈杂的广场上却慢慢静了下来,直到鸦雀无声。好半晌,一个说话的都没有,无论将领还是士兵,都怕一张嘴就成了自告奋勇,被砍了脑袋!
叶启先笑道:“怪了,平常你们不都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成哑巴了?丁四方,你这人比较粗,最爱干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估计你一定会抢老百姓,不如我先把你杀了,立下威,也算免了其他兄弟的一刀之苦!”
丁四方急道:“我怎么可能去抢老百姓,我这人最善良了,扫地不伤蝼蚁命,他们都知道的,就算杀了我也立不了威!不如杀……杀……”他看看周围,其他将领都瞪着眼睛瞧着自己,他要是敢指谁,谁非得跟他玩命不可,为了把祸水引走,他只好一指李文秀,道:“李文秀人品最差,是个大大的坏人,杀了他比较能立威,能吓唬住别人!”
李文秀当时就蹦起来了,急道:“我可是文官,杀我能立什么威呀,就算要杀一儆百,也得找个最有份量的杀才成,我看刘必贵就行,不如就拿他当鸡好了!”
刘必贵差点儿没踹李文秀,他骂道:“混蛋,我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把刀尖指向我了,干我屁事啊!”
叶启先的摆手,道:“好了,都不要说了!我只杀第一个去祸害百姓之人,其余的只抽鞭子,就象抽你们面前这些人一样!听我说,我不会都杀了,但我肯定会杀第一个,不管他是谁,都别想存侥幸心理,听清楚没有!”说这话时已声色俱厉!
将军们情知叶启先没在吓唬人,但也只能拱手行礼,道:“谨遵将军号令,属下等定会约束手下,不去学那李自成!”
叶启先一缓神色,道:“你们跟着我吃了这许多苦,我也不会亏待兄弟们,要么不给,要给就给最好的!紫禁城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里面的宝物也自是最好的,我充许你们每人挑两件。我很快就要带你们去追击李自成,等回来后,就让你们挑选,绝不食言!”
这回兵将们才又高兴起来,从紫禁城里挑宝贝自然比抢老百姓强上太多,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拿,不必担心当那第一个。不少将军们着起急来,道:“去追那李自成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不如将军现在就让我们挑吧,就算死了,咱不也得过一回皇宫里的宝物不是!”
叶启先摇头道:“不,先存在宫里,等咱们回来再挑!好了,你们好好休息,吃饱喝足了就睡一会儿,城里的溃兵不忙肃清,他们翻不起风浪的,而且老百姓也会替咱们解决一批,这些都不忙,你们恢复体力为先,还有大仗要打!”说罢,拉着范文程去了武英殿。
待到武英殿时,只见遍地狼藉,什么破东烂西都有,还躺着不少尸体,有降臣的,有太监的,还有不少宫女的。叶启先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尸体道:“看来李自成逃走时着实慌张,我估计他是把非大顺军的人临走前都除掉了,怕在他走后这些人向我指路!”
范文程皱了皱眉头,摇头道:“他只能往西安去,倒不一定是怕这些人指路。将军,这些尸体要尽早掩埋才好,另外城外的尸体也应尽早处理,要不然现在正值春季,会发生瘟疫的!”
“范先生说得对,我一会儿就叫人去办!”说着话,两人进了武英殿,殿里李自成登基用的仪仗扔了一地,李自成要逃命,也不可能带走这些累赘东西。叶启先踢开破烂和范文程上了台阶,他满不在乎地往正中的大椅上一坐,见范文程还站着,便道:“来,范先生,莫要客气,这里只有咱俩,你坐就是,这把椅子大得很。”
范文程赶紧摇头,这把椅子叶启先坐得,他可坐不得。在旁边找了个墩子,坐在了那上面,见脚前扔着件样子古怪的衣服,他捡起来看了看,递给叶启先,笑道:“这不是龙袍嘛,看来李自成出京时没穿这个!”
叶启先接过龙袍看了看,哼了哼,用龙袍在自己的靴子上使劲儿擦了两把,随手扔掉,道:“是块不错的擦鞋布!”他向范文程拱了拱手,道:“范先生,我知你现在还不会诚心帮我。”
见范文程要张嘴说话,他摆手道:“我不喜玩虚的,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有些话藏着掖着,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开为好!现在我虽占了北京,但军队几乎到了被打残的地步,士兵伤亡惨重,而且多数带伤。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以后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我也得走下去。但具体该怎样处理,我心里也没个底,何以安国,还请范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