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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慢慢擦拭眼角的泪花。
月芝嬷嬷适时的递来一杯热茶,“姑娘莫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喝杯热茶压压惊。”
待坐在自己对面的苏妍情绪稍定,窦宪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起身递给太后身边的雪芝嬷嬷,“这是微臣在查……药药的身世时一并查到的,信中提及的那对仆役亦已在半月前寻到,他二人的口供便附在信后。”
事实上,自他魂重归来之后便命人去查当年之事,那涉及当年秘事的两名仆役亦早已找寻到并被看管住,那块白玉雕子辰佩便是从那二人手中得来。
只不过这些即便是苏妍也不知道,她只以为那子辰佩是窦宪用了手段得来的,并未做他想。至于太后这边,窦宪真假参半的讲,亦不会引人怀疑——天下臣民千千万万,于千万人之中找寻数十年前的二人,本就不是什么易事,花费些时日也是无可厚非。
苏妍捧着茶盏轻啜的动作一顿,掀眸看向那封正在往出递的信,到底事关自己,任是谁都不能无动于衷。
雪芝嬷嬷接过信,并未多疑,转而交给身后在窦宪那句话出口后便神色凝重不善的太后。
太后展信敛眸飞快从头扫到尾,越看她的神色愈发冷凝,甚至隐隐带上杀意,那是身为上位者多年无形之中蕴养出的气势,带着压迫与血腥,虽比不上天子一怒伏尸万里,却仍教人不敢直视。
待将最后一行字收入眼中,太后已然怒火盛盛,抓握着纸张的手寸寸收紧,将纸张攥成一团,凤眸冷光粼粼,竟是怒极反笑,讥讽道:“好!当真是好!”
宽袖一挥,早已被捏的不成样子的纸张顺着地面骨碌碌滚远,保养得宜根根葱白莹润的手指紧扣梨木圈椅扶手,用力到骨节泛白,那声音愈发冷冽,透着彻骨的寒意,“不过一介下贱婢子竟胆敢做出这等事!当真是——”
“叫哀家大开眼界!”
末尾那几个字生生是从齿缝中挤出,可见对话语中之人恨之入骨,寝其皮食其肉亦不能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