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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道:“你方才还叫我慎言,什么要调查清楚,不要轻易冤枉了他。如今你可听清楚了吧,是他干的吧,我有没有胡乱冤枉他?”
贾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又瞥了瞥一脸淡定的贾恩侯。即便知道这货必有后手,可本真人还是好想踹他怎么办?而且,这老太太也是的,他方才不过是略劝了两句,至于这会儿如此逼问么?!
“既是如此,恩侯你还不快将此事从实招来。”贾敬咳了一声,压住族人们的窃窃私语之声,也打断了贾母的喋喋不休,道:“这件事事关几十万两白银,当然要弄清楚才行,不能单凭任何一人的片面之言。”所以,本真人可没错儿。
呸,就知道这个花道士跟那孽种是穿一条裤子的!
贾母见贾敬言辞之间仍旧偏袒贾赦,不由脸色更加阴沉,目光灼灼地盯着贾敬,想让他能自惭形秽。可惜,这花道士是个没皮没脸的,即便被她老人家这么盯着,仍旧是一脸淡定地站着。贾母心中气得不轻,却因贾敬到底只是堂侄,又是族长,有气也不好向他发作。
但贾赦那个孽种就不一样了!贾母阴森的目光转向赦大老爷,眼神里像是能飞出刮骨钢刀一样,要将大老爷千刀万剐了。这孽种虽不是她生的,可知道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她向“亲生”儿子发火儿,谁还能说什么呢?
“孽障!”尽管已经是年过六十的岁数了,贾母仍旧是身形矫健的,举起手中的乌沉木拐杖,不由分说地便向大老爷砸去,口中也不依不饶道:“孽障,那是你祖父、祖母、父亲等一辈子的努力啊,为的是整个贾家的后路,你竟然如此混账!一句花了,你可知道那是多少人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