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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光辉是烛台上绰绰的烛火,苏越看向叶澜音,她的神色露出一丝迷惘。她看着他,在等他的答案。
他不过是个凡人,凡人的道便是顺应天道,归咎生老病死。最后,苏越笑道,同叶澜音道:“质本洁来还洁去,顺应天道,便是苏越的道。”
“又是天道。”叶澜音闷闷哼了一句,双脚踩在椅子上,手环着膝盖,神情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的道呢?”苏越问道。
“我的道?”叶澜音委实没有想到苏越会再拿这句话来问她,她怔了怔神。她不知道,她的道,她的道又是什么?这将近两千年的光阴里,她竟从未细想过。
她摇了摇头,觉得在苏越面前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于是便同他说了实话,她说:“我不知道。”
苏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她将下巴枕在膝盖上,想了想,便又同苏越道:“这个问题我暂时只能这么回答你,或许有一天,当我真正悟到了属于我的道时,待那时,我再说与你听。”
她抬头看向苏越:“好不好?”
正如苏越从未对她说过不好,苏越的回答,是极尽温泽的一个字。苏越说:“好。”
那时叶澜音便扬起嘴角,杏眼梨涡,笑得极是好看。
后来,当真是许久之后的后来。当叶澜音终于悟到了属于她的道时,她想再说给苏越听,却再也寻不到北邙山上那一袭白衣清瘦,风华无双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