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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太平。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当今皇帝的小女儿。
唐朝的历史在玄武门那里拐了个弯。
李建成杀了李世民,李渊禅位,改元乾德。
贞观之治,变成了乾德年间的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到我的父亲,李建成的小儿子李承宗,历史又奇异地拐了个弯,拐回来。
乾德年间,年长的皇子们学习了他们的父辈,争斗不休,李建成厌倦这样的纷争,干脆立了嫡出的小儿子为太子。
乾德二十五年,皇帝大行,十八岁的太子在母亲郑皇后和老臣魏征等人的扶持下,登基为帝。
同时邂逅了新选入宫的才人武氏。
然后,小皇帝遮遮掩掩地把人接进宫,一年之后,我的姐姐,追封的乐安公主出生,被太后冠以早产之名,抱给皇后教养。
当时的皇后是什么样,我没有印象,在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我只听说,我姐姐从小体弱多病,六岁就死了。
她死的时候,正好是皇帝和皇后最冷淡的时期,皇帝甚至派兵围住了皇后的寝宫。
后来,皇后被废,母亲被封为昭仪,太后把我的大哥,皇后所生的李佑接去她那里。
再后来,太后薨逝,李佑因为行为狂躁、丧礼失仪被斥责,改封渤海王,被遣送之国。
渤海王李佑在路上就病死了。
之后陆续病死的,还有我三哥李倬、五哥李倩。
父亲一共有八个孩子长成序齿。
到我有印象的时候,只剩下我的亲大哥、二皇子,也即太子李晟,四皇子、已经之国的吴王李彬,我的亲二哥、六皇子、代王李睿,小名雉奴。还有我,最小的女儿,长乐公主李太平,小名兕子。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否是历史上那个武则天,史书总是不记女人的名字,我只知道母亲小名叫做七娘,父亲私下里会开玩笑,喊她媚媚或者媚娘,这是这时代男人们对爱娇的统称,不能算是名字。
总而言之,我生长在太平时候的皇家,有温和宽厚的父亲和二哥,严厉却不失体贴的母亲,还有活泼聪明的六哥,身为父母最小的孩子,我,受尽宠爱。
“兕子。”两节课的间隙,六哥神秘兮兮地唤我。
父皇只有三个孩子在京城里,太子哥哥有自己的师傅班底,平常起居都在东宫,上课也不跟我们一起。六哥一个人上课太寂寞,就把我也给塞进去充数,据说父亲还想要选些宗室子弟入宫学习,但是这些人将优先陪同太子哥哥,我和六哥两个,暂且还只有彼此。
“雉奴。”我这么叫他,被他一巴掌拍在头上:“没大没小 。”
我不服气:“昨天春桃姐姐这么叫你,你都没生气。”
他的脸红了:“那不一样,你要叫我阿兄。”做贼一样四处看一眼,说:“我和春桃的事,你可不许乱讲,叫母后知道了,要生气的。”
我对他做个鬼脸。我好歹也是穿越过来的人,两辈子加起来快三十岁了,他那点子破情~事,我还不明白吗?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小鬼就是小鬼,居然还会脸红。
“李兕子!”李睿这家伙见我走神,把我的脸掰过去,直直面对他,“你还想不想出去玩了?不想,就继续做这个样子。”
啊,忘了,六哥已经十五岁,获得准许,可以出宫了,昨日我们约好,他带我出去玩,我帮他瞒下他和春桃的事情。
“阿兄。”我马上转变态度,笑得谄媚而小心,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李睿嫌弃地推开我,斥道:“成何体统!”
我吐吐舌头,愉快地跑开了。
下午有魏叔璘和许敬宗的课。
魏叔璘是魏征的儿子,和他爹一样正直得有点过分,偏偏父亲母亲都很喜欢他,对他信任有加,他的课,我们是不敢逃的。
许敬宗就好多了,亲切又和蔼,是个慈祥的老爷爷,讲课也很风趣。不过,再风趣,也抵挡不了我们出宫的心情,所以,就逃他的课好了。
怀着期待的心情,我们熬过了魏叔璘那无聊的说教,李睿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还被魏叔璘给罚站了,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嬉皮笑脸地对我吐舌头。
魏叔璘一走,我们就在满殿宦官宫女惊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李睿的寝殿。
我们两都住在偏殿,我和他的屋子是挨着的。
李睿换了身绛纱袍、白色中单,他正是抽条的年龄,身高一天一变,殿中旧衣服都没来得及清理,已经又要做新衣了。
正好便宜我。
我换上李睿的旧衣。
他十二岁的时候,并没有比我现在要高,衣服穿得刚刚好,我选的浅一些的红纱袍,里面也穿白色,李睿戴着幞头,我年纪不够,没法戴,拿了他一个簪子把头发挽起来,好在年龄小,看不出男女。
“六郎。”我装模作样地对他作揖。
他笑着对我回礼:“七郎。”
我们笑闹着跑出去。
一出殿门,李睿这厮就装出正经样子,他的小黄门杨得才、王元起两个,也都一本正经地跟着他,唤我:“七郎。”
出了昭庆门,身后跟着的人就多了。
我瞧瞧后面那一排的人形,招手唤过李睿:“六郎,我们这样出去,太招摇了罢?”
李睿道:“我们不带这么多人,才是招摇,你放心,到时候叫他们远远跟着,我们带点随身护卫,也就差不多啦,待会买点东西,也有人拿。”
当个奢侈**的统治阶级感觉真好!
我喜滋滋地想。
真的出了宫门,我才知道,所谓带点随身护卫,是多少。
举目四顾,我们周围围了至少上百个千牛卫。
“六郎。”我唤李睿,“我们…这真的是去逛街,不,坊市吗?”
“嗯。”李睿骑马看着周围。
“人太多了点吧。”
“多吗?太子哥哥出门的时候,人更多呢。”
“……”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随从人数减少为十人。
我们慢悠悠在这中古时候的长安街头上行走。
人流如织、摩肩继踵,繁华不输给后世的上海、北京。
各种肤色、各种长相的外国人充盈于街,穿着或暴露或极暴露的纱衣,来来往往。
而本国居民,也丝毫没有堕了大国威名,至少在暴露程度上,比后世是要厉害多了。
李睿早已经忘了母亲宫里的春桃,笑呵呵望着街上穿着轻薄纱衣的姑娘们,时不时转头对我道:“兕子,你看那个,那腰肢。”
我看看,嗯,腰倒是挺细的,难得上围也很大,但是边上那个更好,虽然胸平了点…哦,那是个男人,穿着三层纱袍,却还是可以看见他腰间若隐若现的肌肉。
李睿啪地一下拍我的头,怒喝道:“往哪里看呢!不许多看!”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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