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我服侍不周,以后不会了。”
我无端地又恼起她来,甩开她手道:“什么服侍周不周的,你是我的人,他凭什么训斥你?你凭什么听他的?”
韦欢皱了眉,她本是蹲身来看我,这会向前挪了挪,犹疑片刻,才将手探上来,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我从不曾想她有这样动作,暂忘了愤恚,瞪大眼看着她,结结巴巴道:“你…干什么?”完了完了,万一连脸也废了,以后见人就歪嘴流涎的,成何体统?
她对我笑:“娘子若是为我,那更可不必了,且不说他说的话在理,只说着宫里这么多贵人,就连娘子有时都不得忍让受气,何况是我?被他说几句又不会丢钱帛,生这样大气,值当么?有这工夫,不如带我多看看外面,我从来没来过东都,除了入宫那一次,和方才路上偷偷看的几眼,还不知这里的坊市长什么样呢。”
我怔怔看她,留神查看她脸上有无委屈之色,她却一直笑得很温柔,这温柔绝不像是一个下人、一个下属而对主上,倒像是对着一个邻家小妹妹,我想起她跟我说的那些君臣之分的话,很想再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做朋友,话到嘴边,却又忍住,几经回转,才变成别的句子吐出来:“你…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计较方才的事了。我…我以前不高兴,都要乳母亲一下才好的,本来非得要乳母,不能要别人。单是现在跟前只有你,所以…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用一用你罢。”
她愕然看我。我不等她的回答,便已低了头,正正地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额上,肌肤相亲时忍不住伸舌头在她额角一点,车内无冰,她的额上早出了一层薄汗,带着一点点甜地咸着,我心跳如擂鼓,假装正经地坐回去,转过头,舌尖却在两唇来回舔舐,妄图再多获取一些她的味道。只有这时候我才感觉舌头又是自己的了,因为她的味道自舌尖一路浸下去,侵蚀了我的舌头,又侵入了我的五脏六腑。
十二月冬日里的热茶汤不及这味道,六月热天里的冰蔗浆不及这味道,什么都不及这道味道,这是独属于我的,愉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