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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掉大胡子,是什么样的面容呢?而且,他脸上一直戴着面具,也不知他鼻子是高是扁,脸上是不是有疤……陶织沫开始在心中描绘出他的模样来。
忽然,金牌上的他薄唇微张,轻声呼唤着:沫沫……
陶织沫看见他脸上的面具褪下,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可是这显露出来的这一张脸,分明就是南宫辞呀。
陶织沫猛地睁开眼,像弹簧般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是,是做梦,还好是做梦。她心跳如雷,连忙抓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密汗。
这时,蝴蝶穿着中衣踏了进来。自从暮雨受伤后,便换了她睡在外间伺候着,虽说现在暮雨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陶织沫仍执意要她再休养一阵子,免得日后落下什么病根。
“小姐,可是梦魇了?”蝴蝶来到她床边,掀起轻薄的纱幔。
“嗯,没事了。”陶织沫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长发。
蝴蝶温和道:“小姐这个枕头睡了有一段时日了,明日给您换个薰衣草的。”陶织沫现在睡的这个是决明子的。
“好。”陶织沫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
“小姐再睡会儿,现在才四更刚过呢。”
“嗯。”陶织沫重新躺下,见蝴蝶放下纱幔后转身离去,她又轻轻叫唤了一声,“蝴蝶?”
“嗯?怎么啦?”蝴蝶转过身子来,双手叠在小腹前,微垂首静立在薄薄的纱幔外。她向来是守规则的,可她的中规中矩却带着一种亲切与礼貌,并不让人有疏离感。
“我……”陶织沫坐起身来,将枕头靠在腰后,倚在床上,“我想问一下……问你几个问题。”
“小姐请说。”
陶织沫撩开纱幔,将蝴蝶拉了起来,“我问你哦,你们二当家,在你们镖局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