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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有杂乱的枝叶和杂草覆盖在上面,所以很难让人发现这一截手臂。但是因为刚才华曦也颜霏重重的碾过这片区域,导致许多早已丧失生命力的枯干被折断,所以就露出了下方的这一截手臂。
如此诡异的情形看的颜霏不住的颤抖,但是心中突然腾起的一个念想却让她挣扎着推开了华曦,想要去一探究竟。
“你去做什么?”华曦一把拉住颜霏,横眉怒视。
颜霏很认真的说道:“我必须要看一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东西同蝴蝶女人,和邱藏有不一样的关系。”
“不行。”华曦一口拒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那万一就是一个障眼法,一个陷阱呢?你让我就这么看你送死?”
“那怎么办?”颜霏急了,“就算不和邱藏他们有关系,那也是一条人命啊,我们不可以放之不管!”
“你在这里等着。”华曦冷然道:“我去看。”
“啊?”颜霏更急了,“那玩意是你说的障眼法陷阱可怎么办啊?”
“我,你担心什么?”华曦自信的语气让颜霏绷紧的神经稍许松弛了下来。手中失去华曦的温度,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她抬起眼看着华曦手中化出一个光圈,走向那截断臂。
果不其然,那截断臂来自于一个女人。华曦用书法将底土刨开,没有意外的发现了一具女尸。奇怪的是,整具女尸就像是刚被杀害一般,保存的十分完好。然而女尸的表情狰狞无比,似是死亡的时候极度痛苦,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颜霏甚至控制不住惊恐的低叫了一声。
“这个人,她的手臂……”颜霏捂住嘴,有些颤抖的指着女尸。不错,女尸的情形十分诡异。整个身体都被扭曲成了一个S型,双腿被绑在一起,两只手臂向后曲起一个正常人根本到不了的角度。整个尸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蝴蝶。
“华曦……”颜霏单单喊了华曦一声,说了两个音。然而这两个音的音调却抖着转了十八转。
华曦知她害怕,连忙将她拉到身后,“背过身去,别看了。”
“华曦,你说人死之后真的有亡灵吗?”颜霏沉默了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 连日来的淫雨终于在这一天放晴,颜霏在沙发上舒展双臂,顺着动作伸了个懒腰,将腰间的被子往下挪了挪,拖上拖鞋去厨房找吃的。这几天因为下雨,地下室潮的不行,颜霏不得已只能抱着被子去睡沙发。想到这里,颜霏很不爽的踹了厨房门一脚,正好被华曦瞧见。
“你怎么了?”
听见这道无悲无喜的声音,颜霏倏然背后一凉,谄媚的笑着转过身来,“诶嘿嘿,华曦早啊~”
华曦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你对我不满?”
“怎么可能!”颜霏矢口否认。
华曦瞥了一眼被颜霏踹了一脚的厨房门,由于上面雕着繁复华丽的图案,这一脚下去倒也看不见被踹的痕迹。她思忖片刻,缓缓靠近颜霏,放出危险的目光。
“你当我看不见?”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颜霏双手抱头。
“想换房间?”
“诶?啊?”颜霏一愣,随即猛然点头,“啊对对对对对!”
华曦狭长眸子一眯笑的倾国倾城和蔼可亲,就当颜霏满心以为华曦心情很好要给她福利的时候,却听对方凉凉的来了一句。
“下辈子吧。”
“靠!凭什么!”颜霏炸了,她终于炸了。调查盲道时受到的讥讽与攻击,她能忍;猎杀女巫狂潮中的残酷刑罚,她能忍;蝴蝶事件中日日提心吊胆,她能忍。但是——
她绝对不能忍受住在偌大别墅里的自己每天只能睡沙发!
“耶!”
颜霏嘴角一抽,看,小公主来了。
“颜霏~~这张床好软好舒服哦,快过来躺躺!”夭璃小公主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奸笑着拍拍身边的位置,动机一看就很邪恶。
说实话,夭璃躺在这张床上正好,颜霏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自己,最终下了定论,自己实在是和这床太不搭了。
“地下室潮湿的话你就住到客厅来。”华曦用托盘端着一份早餐走过来,“睡觉的时候把床幔拉紧,能睡的塌心一些。”
颜霏接过华曦递来的早餐,忍了又忍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华曦,你不让我住到楼上去,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啊?”
华曦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打量了一下尚穿着睡衣在客厅打哈欠的颜霏,提醒道:“你不是说七点就要过去的么?现在已经快六点半了。”
“啊啊啊啊啊!我忘记了!!!”颜霏立刻找来一只便当盒,将华曦煎好的蛋饼和打包好的豆浆一并装好,然后又急匆匆跑入房间将昨天就准备好的香烛带上,火急火燎窜出门去了。
夭璃眨巴着眼睛询问似的看向华曦,华曦一把将她从颜霏的新床上拽下来,一边命她收拾整齐被弄乱的床铺,一边解释:“今天是颜霏一位国画老师的一周年祭日,颜霏身为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前去拜祭拜祭。”
夭璃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吐了吐舌头,发出一个长长的“哦”音。
华曦自查失言,“对不起。”
夭璃就当没听见似的,鼓了鼓脸蛋,蹭了蹭粉绒绒的枕头闭上眼道:“这床真舒服,我也想有一张!”
“好。”华曦浅笑,“依你。”
颜霏呼哧呼哧的跑到老师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向低调简朴的老师家居然停着三辆豪车,车边笔挺的站着几个黑发碧眼的男人,颇有一股大/佬出行的架势。
心中诧异的颜霏只在外面停了一会,见他们似乎没有什么阻拦的意思,便放心大胆的上去叩响了老师家的门。
“谁呀?”一个粗蛮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颜霏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她因家里的事情没能参加老师的奠礼,且由于老师的孩子并未替他办七七,所以颜霏之前也根本没有机会祭奠老师,所以老师的家眷也只认识常来老人家里的梓阿姨,那是老师哥哥的小女儿,因为父亲早逝由老师抚养长大所以关系较亲。颜霏听老师说过家中还有两个亲生的儿子,想来这个应该是老师的儿子之一了。
不过她老师之前说过他的两个儿子并没什么出息,没有继承他的画艺还常年不归家,简直就是白生了两个败家子。而侄女早早嫁了人,所以也没能有太大造诣。唯独这侄女有个女儿,年纪同颜霏相仿,倒是最得他的疼爱。颜霏一度想要见见那位老师总挂在嘴边的侄孙女,只可惜颜霏还没学多久的画,老人家就撒手仙游了。
颜霏礼貌的微微鞠躬,“叔叔好,我是桑爷爷的学生颜霏,跟着桑爷爷学国画的。今天听梓阿姨说是桑爷爷的一周年祭日,就想来给桑爷爷上柱香。”
颜霏的国画老师名叫梓桑,待人极其亲厚,和颜霏并不以师徒相称,而是让她称呼自己“桑爷爷”。颜霏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和梓桑虽然没认识多久,但一见如故,梓桑把她当成亲孙女一般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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