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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闻言一愣,视线从空了一格的书架移到眼前的书上,看了看后才伸手接过,“谢谢。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她说完正准备转身走,就听谢长宁问道,“这是柳州的地域志,写的是柳州一带的地理地形,可不是什么有趣的话本故事,你怎么会想起来找?”
沈姝真想转过身去送他一个白眼。强调这么多,摆明了就是觉得她是那种没见识的人,也就配读一读市井上流传的话本,地域志这种东西,仿佛不该是她这种人看的一样。或者说,大概在他看来,女人都是肤浅的。
不过沈姝最后到底忍住了,回道,“只是忽然好奇而已。”她说完刚想走,又忽然想起一事来,犹豫了一下,转过身面对谢长宁,“那个,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柳州的地图吗?绘有山川河流的那种,我想拿了配合地域志一起看。”
南朝不同于她曾经生长生活的那个科学技术与信息十分发达的现代,地图,或者说描绘准确的地图,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看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地形无疑是其中一项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若是让敌方摸清楚了,我方就会损失极大的优势。虽然柳州地处内陆,战火几乎从未波及到此处,但是沈姝觉得,那种精确度比较高的地形图,市面上肯定是买不到的,有的大概就是那种糊弄人的玩意。她如果想要看,希望也就是在谢长宁身上了,如果他都没有,那就基本别想了。
谢长宁闻言,深深看了沈姝一眼,到底还是点了头,“有,不过你不能拿走,只能在书房里看。”虽然并不觉得沈姝一介妇人能做什么事,他始终是谨慎的。
沈姝听到肯定的答案,也算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我知道。麻烦你帮我找了一下,谢谢。”
谢长宁听了这话,心中却觉得有些奇怪,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已经说了两次谢谢,乍看会觉得她很有礼貌,但是别忘了他们却是夫妻关系,如此一来,只会让人觉得她这样是客气而又疏离。
他朝沈姝点了点头,转身去书房一角,从一个上了锁的书柜里取来了地图交给她。
沈姝再次向他说了声谢谢后,便拿上柳州地域志与地图走到了书桌前坐下。那是一张很大的条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还零散的放了几本书,似乎还有没处理完的公文。书桌安放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正对着的院墙下种了些花草,天气好的时候,打开窗户阳光便能照进来。
沈姝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十分小心的先将地图摊开来,几乎占了一半的桌面。她粗略的扫了一遍,弄清楚山川河流的样子,脑中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后,才翻开柳州地域志,却不是逐字逐句的读,同样只是粗略的扫一遍,若是有她归纳出来的关键词,就会停下来仔细看,没有的话就继续翻页,速度之快,几乎快赶上一目十行了。
她的这番表现落在谢长宁眼里,就是在闹着玩的。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这些内阁妇人,最多也就是看看市井话本之类的书了。偏偏沈姝又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谢长宁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他索性坐到沈姝旁边,拿了一本还未读完的书,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沈姝这会儿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里面去了,根本就没注意谢长宁的动向。柳州地域志一本书看起来到是挺厚的,然而古代的书跟现代的书是不同的,古代的书无论手抄还是印刷,字迹都是很大的,一个能顶铅字很多,再加上排版问题,这么一本书其实根本就没多少字,沈姝又是在快速阅览,很快就给翻完了。
翻完了书,又根据记下来的内容比照地图,这么一来,沈姝心里就有了大概的谱。至于更多的,就需要实地去查看才能确定了。
沈姝正琢磨着这个问题,忽然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是蕙姐儿的声音,正在同小书童说话,“母亲她可是在里面?”
小书童回道,“在的,夫人从午后过来后就没出来过。”
“知道了,我进去看看。”蕙姐儿的话音方才落下,沈姝便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靠近,片刻后便见到蕙姐儿的身影进到屋里来。
“你怎么来了?”沈姝回过身去看她。
蕙姐儿走近了来到沈姝身边,先同坐在她对面的谢长宁问好之后,好奇的瞧了瞧她面前摆着的地图与书本后,才回道,“我与祯哥儿去东院陪母亲一起用膳,到了却被琉璃姐姐告知母亲你来了书房这边,我便寻了过来。”
听她这么一说,沈姝才想起还有吃饭这一回事。今日一早用过早点之后便出的门,期间只吃了祯哥儿给的那朵糖花,此外再没别的东西,回到东院后稍坐了片刻便又来了书房,就一直待到了现在。
沈姝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隐隐已经有些暗了,她也的确有些饿了。她原本是想直接回去的,但是想到屋里还有一个谢长宁,之前又得了他的帮忙,就这么把人丢下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但是她又打从心底里不想跟他同桌,于是便问他道,“你是要去周姨娘那边用膳,还是去东院?”
她并未直接邀请谢长宁,反而把周姨娘拖了出来放在前面一个选项里,虽然并未明说,但是也很容易就能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她觉得以谢长宁骄傲的个性,听了这话肯定不会选择留下来,谁知她却猜错了,谢长宁不知怎么的想的,还真就选了第二个选项。
“去东院吧,正好砚哥儿也在那边,我好久没去看他了。”
沈姝,“……”他不说,她也快忘了还有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也住在她那边呢,主要是砚哥儿真的是太乖了,平日里不哭不闹的,又有奶娘带着,完全不用她操心。
沈姝没能如愿把谢长宁“送”走,就只能跟他一起回了东院。
祯哥儿在屋里等着,见了沈姝便笑着唤了一声母亲,之后才向谢长宁问好。很快砚哥儿也来了,被奶娘抱着,因为谢长宁说要见见他。往常他都是不跟沈姝一起吃饭的,因为他才刚断奶,最近吃的都是迷糊糊或者蒸蛋之类的流质食物。
大约是之前因为母亲一词的读音被沈姝给纠正的次数太多了,砚哥儿仿佛记得了她,这会儿见了她,直接就开口唤了一声母亲,虽然在沈姝听来发音还是不够标准,但是已经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吐字清晰,完全不用猜测就能听得懂。
砚哥儿一边喊着沈姝,朝她伸了两只小胖手,要抱抱。
沈姝想了想,从奶娘手里接过了他,刚入怀就觉得有些沉。她下意识的回想之前抱的那次的感觉,似乎才没过多久,砚哥儿就又长了些。
谢长宁听到砚哥儿开口叫人,并且还这么清晰,略微有些惊讶,问道,“砚哥儿是什么时候会叫人的?”
可见对这个孩子,他是真有些疏忽的。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如今才到而立之年,便有了五个孩子,前头有蕙姐儿与祯哥儿两个嫡出的,中间又有周姨娘生的一双龙凤胎,砚哥儿出生的那年又缝沈瑜病重去了,他根本分不出多少关心给他。
奶娘笑着回道,“回大爷的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之前说得都不清楚,如今也只能说的清楚母亲两个字,还是靠着夫人之前教了一个上午才行的。”奶娘这番话,算是给沈姝卖了个好,在谢长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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