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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是宇文化及?历史上那个杀了杨广的家伙?
秦川心中大乱,难道赶上了宇文化及弑君这场戏了?没这么巧吧。他哭丧着脸,赶紧跑到大殿的一个角落,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几个的身上,除了那两个年轻男子,并没有人发现。
就听惨叫声起,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杨广身后的近卫都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地上的斐蕴和虞世基二人连爬带滚的躲到了近卫身后。
只剩下场中那两个年轻男子立在双方人马中间的两旁,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杨广身上,没有人理睬他们。
就听近卫中一个将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那个叫做司马德戡的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上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
杨广站起来指这司马德戡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来朕做不情愿的事。”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厩,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两个年轻男子突然运功飞退,“砰”的一声破开窗窜到了外面。
靠秦川赶紧低下了脑袋,但肩膀上还是被踩了两脚。砰的一声,身边的窗户破碎,木屑溅了秦川一身。两个杂种秦川心中大咒,这两人好死不死的就从秦川身边的窗户窜了出去,还借力踩了他两脚。
等秦川注意到现在还真不是漫骂的时候时,他畏畏缩缩的朝窗外看去,殿外全是火把,喊杀连天。那两人一冲出窗户便被无数头扎白带的士兵围住,厮打成一片。
天那,还让不让人活了秦川泪眼汪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要给杨广陪葬了。
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杨广手下的近卫人数太少,渐渐被向角落。不时有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拼了,瞅的窗外的乱军都去追赶那两年轻男子去了树林,秦川一咬牙从窗户爬了出去。
一出窗户秦川就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把脚给撇了。回头一看,一个胸口流血仍未断气的校尉躺在窗户外。秦川眼睛一亮,上前将那校尉手中的单刀踢掉,然后将他扶起,在他胸中乱摸,果然摸出几条白丝带,赶紧在脑袋上扎了一条,扶着这个校尉就往旁边的宫殿里走去。
皇宫四处都是互相追逐厮杀的人,不过显然叛军占了优势,几处殿宇冒出火头浓烟,遮得日月无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皇城变成人间的杀戮地狱。
秦川鼓起勇气扶着那个校尉,尽量往叛军中走去,刚走到一个树林的边上,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
秦川定眼看去,赫然是踩自己肩膀的其中一个家伙,靠,阴魂不散啊。
就在不知该怎么对付这家伙的时候,从树林里扑过来十多名手持单刀的叛军。老天保佑,秦川赶紧驮着校尉离开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修罗场。
没走多远那十多名叛兵就纷纷丧命在那家伙手里,就在这人要过来追杀秦川这个“叛军”的时候,一声厉叫,从左方三十丈许远处传来。这人再顾不得理会秦川,手中长刀一抖,劈中一个冲过来的叛军脸门,然后口中暴喝一声,越进树林。
秦川托着校尉躲进一间屋里,屋内几名宫女正蜷成一团,捂着嘴低声哭泣。见有人进来,更是哆嗦着挤成一团。秦川舒了一口气,赶紧往下扒校尉的衣服,刚穿上不久,就冲进来十多个叛军。
秦川急中生智的大声嚷嚷道:“妈的,又让那小子跑了你们几个给我看住这几个宫女,听到没?”然后趁这些人还在发呆,几步窜了出去。
身后传出震天的哭声,夹杂在宫女们喊救命的声音里叛军们的笑声分外刺耳。秦川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赶紧离开了。他根本制止不了这场浩劫,那些宫女的命运早在这场叛乱前就早已决定了。
秦川凭印象朝宫门处疾走。这时皇宫大部分建筑物都陷进火海里,几次碰上来回搜索的叛兵,看到秦川身作校尉官服、头扎白带,身上血迹斑斑,都给他让开了路。有几个不知趣的乱军要阻拦秦川,也被他狐假虎威的瞒混过关。
不过在接近皇宫大门的时候,情况终于有改变了。把守城门的叛军不让任何人出入,哪怕秦川冒称是奉宇文化及将军的命令也不可。反而秦川急于出城的动作反而引起了乱军的注意,一个校官走过来要检查秦川的腰牌。
秦川哑然,刚刚只顾往下扒衣服,根本没留神有什么腰牌,这下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营头儿,这人我认识。”
赫然便是大大咧咧的刘二。
那个校尉看了一眼秦川,回头问刘二:“你什么时候认识骁果军的校尉了?”
刘二挠了挠脑袋,咧开嘴笑道:“俺刘二除了您老,那还会认识什么校尉。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百晓生秦川秦先生啊。”
“哦?”校尉听到刘二这么一说,回过头来打量着秦川。
秦川觉得有戏,便对这校尉说道:“在下正是秦川。”
“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刘二没注意到营头儿复杂的眼神,拉着秦川追问道。
“唉,别提了。今天我算是倒霉透了。”秦川将杨广召见自己以及遇到宇文化及造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番,还重点将婓蕴劝杨广杀自己的事情大书特书,这自然是说给营头儿听,来表明自己并不是杨广一伙的。他知道眼前这些人虽然由守扬州城门变成守皇宫城门,仍旧干的老本行,但这些人绝对同样参与了叛乱。现在活命的唯一希望就是让这些人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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