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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一路向北
阴型和段玉成按信的要求,赶到秦川和他们约定好的地点后,赫然看到秦川的脸上带着一张面具,身上的衣服也已换过,不由的大为惊讶。
秦川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二人,然后接过段玉成递过来的飞仙剑,心暗自决定,从此以后,此剑再不离身
他带着二人,于长安城外官道的马肆买了三匹骏马,然后三人一路打马向北,直奔塞外。
不几日,几人便来到山海关南大的驿站和贸易心——渔阳。
渔阳、安乐、北平、辽西和涿,并称东北边陲五大城。而渔阳是五城之首,是这地区的军事经济贸易的心。渔阳城廓只有洛阳、长安那类大都会一半的规模,商贾集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跨街有十座牌坊和楼阁,房舍大多为瓦项平房,长街古城,雕楼重重,充盈着边塞大城的气氛。此外城内还有不少来自南方和塞外的商旅,四方杂处,繁盛热闹。
傍晚,秦川一行人来到华灯初上的南北大街,朝位于段的百花苑漫步而行,沿途谈笑,轻松写意。
沿途秦川曾打探过长安城的变故,也许是李渊的封口令真的发挥了作用吧,坊间只有关于那场说书的传闻,而之后叶孤城一剑灭群雄的事情却是丝毫没有泄露。这也让他大为轻松,等出了李阀的势力范围后,是摘掉了佩戴的面具,毕竟面具怎么好,也会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秦川饶有兴趣的浏目四顾,感受着一个陌生城市予他的鲜触觉。
阴型向落后少许的段玉成问道:“段大哥,你以前来过渔阳没有?”
他们之间的称呼可够乱的,阴型名义上是秦川的侍女,可秦川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妹妹。而段玉成则是秦川的徒弟,按道理却是要叫阴型一声小师姨。不过秦川并不是繁琐之人,相互之间便各称各的。
段玉成上前一步,来到阴型身边,感慨的答道:“我年少被抓去当兵事,曾路过渔阳。想不到这里经过这么多年,也没多少变化啊。”
秦川笑道:“玉成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样子,你可比我年轻多了。”
段玉成忙道:“若我的年龄比师傅还大,那成什么样子了。”
秦川摇摇头,“好啊,敢调侃起你师父来了。”
就三人说话当,一群武装大汉快步赶过他们,其几个不断回过头来打量阴型,看装束样貌身材,肯定是突厥人。
秦川从容的以微笑回应他们不友善的注目礼,段玉成警戒的握住腰间的宝剑,而阴型则对他们的行为报以恶狠狠的怒视,可惜她作出的表情不仅没有吓到那些突厥人,反而引起一阵豪爽的大笑。然后那些人迳自去了。
阴型的表情不仅让那些大汉大笑,就是秦川也不由的笑她孩子气。只是笑罢之后,还是很严肃的对阴型说道:“小小,现可不是长安城,不要太任性。塞外可是以拳头说话的地方,不定会因怎么事惹上麻烦,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要克制自己啊。”
旁边的段玉成点头附和。
阴型见大家都责怪她,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头,低声讨饶道:“先生,我以后不敢了。”
五福苑是渔阳大的酒楼虽然比不过长安出名的福聚楼,却也差不了很多。
秦川三人到达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酒楼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秦川吩咐罢店小二将马匹照顾好,便和段玉成、阴型登上二楼,选了一个可以眺望渔阳远景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自有小二上前殷勤的招呼。
点上几道特色小菜,叫了一壶上好竹叶青,秦川三人便漫自小酌起来。
阴型拉拉秦川的衣袖,惊讶地说道:“先生,你看那边也有说书的先生哇。”
秦川顺着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酒楼对面的马路上,一个书生打扮的年人正嘶声力竭的大声说着什么,他面前的地面上还有一个瓦盆,里面稀稀疏疏的摆着些铜钱。四周围着一圈听众。显然他说的不怎么样,因为不断的有人凑过去,未几又转身离开。
秦川摇摇头,虽然隔的很远,他依旧能看清那人脸上黯然的表情。于是他转过头来和段玉成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段玉成就起身下楼了。
看着阴型纳闷的神情,秦川神秘的笑笑,也不说什么,回头继续喝酒。
不一会儿,段玉成回来了,后面跟着的赫然是那个说书人。
看到秦川和阴型的装束,说书人很是拘束。段玉成叫小二再添了一双碗筷,让他坐下。
秦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斟酌了一下,打定主意开门见山,“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那年人忙站起身来,一口塞外口音:“公子可以叫小人常国。”
秦川一脸迷惑:“尝过?”
旁边阴型“扑哧”笑了起来,但她很快记起秦川的吩咐,硬是将笑声憋回肚子里,搞得好不难受。
“是百家姓里的常,国家的国。”常国可能经常遇到这种将自己名字搞错的事情,并不介意阴型的笑声。
“哦,不好意思。居然将常先生的名字听错了。”秦川也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一顿,说道,“常先生不必见外,其实我也是一个说书人。大家可以说是同行。”
看着常国狐疑的表情,阴型忍耐不住,大声道:“我家先生扬州城和长安城可是声名赫赫,便是隋炀帝和唐皇都还称赞哩。”
常国闻言大惊:“难道先生就是百晓生秦川,秦先生?”
秦川淡然的说道:“正是鄙人。想来我这名号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去冒名顶替的吧。”
见他承认,常国脸带激动,恭恭敬敬的朝秦川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下早就听闻长安有一名号叫百晓生的说书人胸怀经纬,可上知天下知地理,是创立了我们说书这一行当。还允许其他说书人使用他的段子,可惜一直无缘前去一睹聆音,今日能面见先生一面,实是三生有幸啊”
阴型很得意,自己的先生被人夸赞简直比自己被人夸赞都要痛快。
“不知先生怎么会渔阳?”常国情绪稳定下来后,有点疑惑。
“我此次是路过渔阳。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塞外。我一直期盼领略塞外的风土人情,这次正是为此。”秦川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目的说给一个初次相见的人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怪不得先生有百晓名号了”常国惊叹道。
阴型暗自嘀咕道,“马屁精。”
“对了,常先生,你怎么会这里说书呢?”
常国脸色一暗,说道:“常某是渔阳本地人士,身平喜好读书。本来想投取功名,可是当今天下大乱,书生是百无一用。家供养下读书已经是家贫如洗,再没有谋生的手段,全家人就要饿肚子。好从长安传过来先生的故事,我才仿效先生,可以以说书勉强维持生计。”
“原来如此。”众人都有些感慨。
常国见大家都沉默了,精神一振,指着西北方说道:“先生若去塞外的话,必先经过饮马驿。那是渔阳的邻近的一小县。喏,就那边。等过了安乐,再靠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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