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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简小楼的尸身走去,掐了个轻身诀,“金荷去去就来。”
正准备弯腰将她抱起时,简小楼腰部兽囊突然上冲下撞,吓了金荷一跳。
简小楼三魂离身,兽囊禁制减弱,小黑一头撞了出来!
忽闪翅膀就要去啄金荷的眼睛!
“滚开!”金荷心神不定,一时不察,竟真被它啄了一口,娇嫩的脸颊顿时被尖喙戳了个口子,鲜血涌了出来。她大怒,凌空一道气刀斩了过去,气急败坏大骂道,“该死的畜生!”
小黑一个俯冲躲过气刀,却难以同气旋抗衡,被拍在钟乳石上。
钟乳石上的棱刺刮断了它半截翅膀,愤怒的小黑全然不顾,又冲着越泽飞扑过去。
越泽抬了抬空闲的右手,本想一招击杀,却意外发现简小楼的三魂在结晶球内激烈冲撞,原本乳白色的雾状光团,有些星星点点的红光蔓延。
越泽眼眸骤亮:“三魂离体,竟还有如此强烈的感知能力,这三魂内的异火,究竟是何等宝物?”
一面说着,一面反掌一吸,将小黑牢牢抓在手中。
“嘎……”
小黑小小的眼睛瞪着他,弥漫着一股恨不得将其吃拆入腹的情绪。
“看样子,你真的很在乎这只鸟。”越泽仔细观察三魂此时的状态,抿了抿唇,慢条斯理的向前探着手臂,将挣扎中的小黑丢进了炉子。
只听撕拉一声,一股呛鼻的焦糊味从炉内飘了出来。
结晶球内的三魂,彻彻底底变为血红色!
*
此刻天宝峰上,战天翔披着一件隐身斗篷隐匿在巨石背后,他拿出传讯符吹了口气,传讯符化为一只青色纸鹤,晃晃悠悠的朝向简小楼的洞府飞去。
随后他悄然离开,前往两人平时练功的囚龙山密林。
距离上次地魂跑出来,战天翔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简小楼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空落落,担忧是不是因为地魂的事情吓到了她。
果然只要见过他那丧心病狂的地魂,人人都会畏惧,将他视为怪物。
战天翔蹲在一棵树下,挑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从新月初升等到月上中天,要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白头翁却凭空冒了出来,笑眯眯地鞠起长袖:“二公子,想什么呢?”
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白脸吓的一个激灵,战天翔险些一屁股摔坐在地。
抚着胸口站起身,拱手垂眸:“大人!”
“二公子真是教老夫一番好找啊。”白头翁确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寻到此处,作势抹了把汗道,“大公子请您去一趟,请随老夫走吧。”
“大哥这会找我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
白头翁依旧是笑眯眯的,笑的见牙不见眼,可在瞧见战天翔先前蹲着的地方,前后左右满地“小楼”两个字时,他的笑容不由僵了一僵。
战天翔跟在白头翁身后,前往浮光城内的一家客栈。
闷不吭声立在门口,等待战天鸣宣见。在家中他们是亲兄弟,在外面他们是上下级。该有的礼节,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进来吧。”房内传出战天鸣和煦的声音。
白头翁错开半身,只请战天翔一人入内,自己则在外守门。
战天翔有些害怕同战天鸣单独相处,他垂着头进去,还不等屈膝行礼,战天鸣先开了口:“二弟,此间唯有你我兄弟两人,无需拘礼,只当你我在家就好。”
“是,大哥。”
战天翔依然极为拘谨,远远站着。心想在家咱俩也不熟,同我套什么近乎。
“在火炼宗近一年,可准备好了。”战天鸣捻着本玉简,闲适的坐在圈椅上。
“恩。”他点头,“囚龙山的内部环境,我已摸索一个大概,共一千二百多只一阶妖兽,一百四十多只二阶,十六只三阶,一切正常,可以实施计划。”
“那些瘴毒……”
“我在山内布好了法阵,法阵会影响天晷运转,只等无名氏同越泽斗器之时驱动法阵,天晷便会处于停滞状态,待那时,我再以我的血引动山内妖兽陷入狂躁,瘴气不足为惧。”
战天鸣微微颔首:“将陷龙坑底内那只四阶妖兽也引出来。”
战天翔稍作怔愣,立刻否决:“不行!”
“为何?”
“咱们的本意只是借由妖兽引发混乱,牵制住金丹修士,趁机废了厉剑昭。十六只三阶妖兽足够了,倘若放出那只四阶,局势控制不住!”
战天鸣蹙眉:“我和霍迎各自带了六七名金丹修者,一旦发生不可预料的危机,他们自会破城前来,你不必担心。”
“我并不担心你。”战天翔坚持己见,“斗器那日聚集太多修士,其中绝大部分是些练气修士,即便局势最终得以掌控,他们的生命也得不到保障。”
战天鸣轻轻抚着额,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对这一根筋的弟弟颇为头疼。
“不过蝼蚁……”
“什么蝼蚁?”战天翔打断他,“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为了废掉一个厉剑昭,此次必定会累及一些无辜,战天翔自从被逼着接下任务的第一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幸好当日在场的金丹修士颇多,火炼宗护山大阵尚在,稳住状况不难,并不会伤害太多人。战天鸣也应允了他,战家带来的修士一定会负责救场。
“我若是命令你呢?”
“那就将我踢出战家,我即刻返回妖国。”
战天翔寸步不让,唯有他不怕瘴毒,唯有他的血气可令妖兽陷入丧失理智的狂暴状态,战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行,这是他谈判的资本。
战天鸣绷紧了唇线,不再同他争执,抬头漫看他一眼:“二弟,你心中所忧,究竟是那些人命,还是简小楼的命?”
战天翔心头一个咯噔,强自镇定道:“她关我何事。”
战天鸣笑道:“是么?”
那笑容饱含深意,战天翔愈发不安,底气也有些不足,坑坑巴巴地道:“我和她毫无关系,为何要担心她?”
真心话,连他的地魂都敢拍回去,简小楼的能力他是相信的。
战天鸣促狭道:“毫无关系,你脸红什么?”
战天翔下意识的抬手摸脸。
完了,上当了。
望着他双手捧着脸傻兮兮的模样,战天鸣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弟弟,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好骗啊。”
“此事不要牵扯小楼,大哥,她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的决定同她并不相干。”战天翔自知是瞒不住了,放低身段恳求道,“我同她只是朋友,此事过去,他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还请大哥放过她吧。”
战天鸣的笑容顿在脸上:“你何以认为我会伤害她?”
战天翔默默抿唇不语。
小时候那些惨痛的经历告诉他,但凡他喜欢些什么,爱重些什么,父亲和战天鸣这两个侩子手都会毫不留情的摧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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