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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面上,伸出手,指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你有一双慧眼,可以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到的天机。从你看我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焚灯大师闭目捻动佛珠:“施主贪恋红尘,擅入生灵世界,天道已经降下惩罚,你将有一场必死劫难。”
“你知道办法,可令我得以逃脱天道的法眼。”
“你只需立即回到死灵世界潜心忏悔,从此不再踏入生灵红尘,自可保命。”
“不可能。”叶隐回的坚决,“夜初心可以逃过天道,说明是有办法的,求你告诉我。”
“小僧不会说。”
“那就莫怪我缠着你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叶隐坐直了身体,将额前乱发别去耳后,莞尔一笑,“佛不渡我,我自渡。”
“随意。”
*
看着叶隐走进房间,素和才信了简小楼的话,进了屋笑着道:“来找你借钱?你看着像个有钱人?”
“就非得损我一句?找到我师父了没有?”
“没有。云竹子三百年前离开离火宫之后,没有回去过。”素和走回自己的床边坐下,拍了拍酸胀的脖子,防御一卸,显露出散乱的气息,“我以你爹的名义给他下了张战帖,扔去了离火宫,他的门人应会寻他,咱们等着吧。”
“哦。”
简小楼看他一眼,也走回去打坐。
心定,人就入定的很快。
运气一个大小周天,一个月过去,伤势基本痊愈。
她收回真气,睁开眼睛时,素和破天荒居然没在修炼,屈膝坐在床上,他的床就在窗子下,侧着头,目光怔怔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察觉到气息,他转头:“醒了。”
“你看什么看的出神?”
“今晚岛主儿子娶妻,混元星岛有灯会。”素和高高抬腿,一脚踹过去,将窗子踹开,“你瞧。”
简小楼放出神识一窥,明明是夜间,却火树银花,人山灯海。
“真不知这般盛世的景象,还可以持续多久。幽冥兽迟早会打过来的,兽王的目标,是占领整个星域。”
素和指向东面,咬了咬牙,“如今中部也沦陷了一半,若非战盟一直牵制着兽族,它们早就拿下了整个中部,接下来轮到西部,距离四宿和十方还会远?可惜,多数人得享一时太平,就诸事不理。若能早早团结起来,协助中部和战盟打回去,早将幽冥兽重创,把它们打回老巢去!”
素和口中的战盟,并非简小楼知道的战盟。
是由太真以及诸多被攻占的界域组成的反抗力量。
打游击战一样,四处狙击幽冥兽族,牵制他们继续扩张的步伐,逼的他们不得不先“剿匪”,护住自己已经打下来的大好河山。
简小楼听素和提过多次,她看的出来,素和心中很想加入战盟。
可他最终选择带着她东躲**,为“活着”而努力。
这怕是世上最无奈的选择,一身热血,碍于重担压身,只能等着热血一点点凉下来。
而且从素和的描述中,她得知了一件事情。
在这个轮回世界里,她没有外挂,对幽冥兽族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她是个累赘,是个包袱,是块被兽王盯上了的肥肉……
“小楼,素和。”叶隐在外敲门。
素和打开房门,叶隐微微侧身,唇角轻提,手中捏着一柄团扇款款的摇,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小楼,今日有灯会?去不去?”
“不去。”简小楼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你休息。”叶隐并不强求。
随后,她听见焚灯大师的声音:“走吧。”
是在招呼叶隐?
简小楼愣住半响,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跳下:“素和,走走,一起去看看。”
她拽着素和出门,走在焚灯大师和叶隐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的背影。
素和披着件黑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跟着简小楼走走停停:“你怎么像个贼一样?”
“你不懂。”
简小楼自己也不懂,她干嘛要跟着。
*
夜明如昼,一街两侧,五步一红绳,挂满了各色的油纸灯笼,描着禽鱼蝉蝶,飞舞若生。
人群往来如梭,男女修者结伴相游,茶楼酒馆觥筹交错。
叶隐与焚灯大师漫无目的走在人群中,艳若桃李的娇花仙子,衣衫褴褛的苦行僧人,这样的组合,引来不少视线。
佛珠挂在手腕上,焚灯大师面不改色。
“灯不好看?”叶隐款款摇着团扇,“你为何一直看着行人?”
“小僧……”
叶隐道:“如果不想看灯,只想看人,那看我好了,这里没有人比我更好看。”
焚灯大师:“……”
叶隐信手拨了一下头顶的灯穗子:“哦,我忘记了,你本是灯佛,这些寻常花灯又岂会入了你的眼。”
嘭……
天边陡然炸开一连串的烟花,绚丽璀璨,花簇锦攒。
又因有法力加持,久久不散。
叶隐仰头:“好看么?”
焚灯大师凉凉一句:“好看,可惜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又如何。”叶隐明亮的眼瞳带着希冀,看着天空,“和尚,你告诉我,见过人间温暖明亮的灯火,我该怎样忍受死灵世界漫无边际的孤寂与冰冷?”
“阿弥陀佛。”
“你为何不借机说两句禅机,规劝我几句?”
“小僧……”
“你瞧,我又忘了,你不过是个连红尘都不敢入,只能种分|身的和尚。你的禅机,说了我也不听。”
叶隐淡淡瞥了他一眼,焚灯大师默然不语。
“仙子,可要买个灯?”走过灯笼摊子,摊主见叶隐的目光在他摊位上流连,取了盏灯笼递过去。
“谢谢,不需要。”叶隐绕了过去。
“明明喜欢,为何不要?”焚灯大师问了她第一个问题。
叶隐摇着扇子:“没有钱是其一,再者……”
她快走一步,转身挡在焚灯大师身前,执着团扇的手腕一转,扇柄上的穗子从他瘦削的下巴上扫过,“有一盏长明灯陪伴身侧,我要那昙花一现有何用?”
焚灯大师幽深的黑眸波澜不起:“你在亵渎神佛。”
叶隐把玩着扇子,微微眯眼:“我在自渡。”
“你小心玩火*。”
“你小心灯碎火熄。”
“你还不够道行。”
叶隐话题一转:“和尚,你亲过女人么?”
焚灯大师见怪不怪:“没有。”
“那你可敢亲我,就在红尘里,在众人面前。”
“这与敢是不敢无关,问题在于,小僧为何要陪你做这等毫无意义之事?”
“有意义。当你体悟红尘好,就不会再质问我为何贪恋红尘,你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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