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轮回·锁魂钉(五)(第3/6页)(修真)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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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隐并不知天行在讲些什么佛法,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去,只是遥遥看着他,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涅槃寺。

    走远了之后,又转过头,只因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年简小楼在法宝世界内,被误会为殷红情转世,有一人拿出前世镜,追寻过简小楼的前世。

    镜子里出现了殷红情练剑的场景,后来才知道,原来简小楼在殷红情的肚子里。

    接着镜子又出现了一副画面,夜游他们并未看到,是后来被告知的。

    追索出的那一世场景,画面中有数百个和尚,还有一条大白狗。

    简小楼又被怀疑,可能和那条狗有些关系。

    如今叶隐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小楼的前世,就藏在那些和尚里。

    就像她刚才一样。

    叶隐摸了摸鼻子,她生出完整的神魂成为人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推算自己的轮回轨迹,看看自己下一世,会转世成为谁。

    结果令她吃惊,竟是简小楼。

    叶隐得知之后,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夜游那小子苦苦逃了一世,想要逃出轮回,有朝一日发觉自己其实从未逃开过,轮回一直都在他身边,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单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很有趣。

    于是又偷偷跑回轮回池,找寻凶煞的踪迹。

    凶煞早已完成了自我分解,寻不到一点声息。也不知能不能重生成功,如果成功,应该就是以蛇的姿态出现,那就必定是叶琅无疑了。

    几率是很大的,叶隐以为。

    如果没有凶煞那九十年的守护,她早被焚灯给炼死了,根本无法完成锁魂钉和*脂的炼制。

    与他做一世夫妻,也是应该的。

    再加上一直以来对夜游的特殊感情,对于命运如此安排,叶隐坦然接受了,没想过去改变什么。

    可惜啊,他二人皆不被天道所容,一身的罪业。

    自己尚未出世就要被生父捅一剑,又在异世界经历十世轮回,归来之后还身中诅咒。

    夜游更别提了,生了死,死了生,生了再死,来来回回反复折腾。

    这都是报应。

    至于素和……

    叶隐的眉目渐渐冷凝下来,他也是报应。

    ……

    叶隐在涅槃寺附近转了几圈,最终选择在翠竹山上盖了间竹林小屋,住了下来,静静度过自己最后的日子。

    站在翠竹山顶,就可以看到涅槃寺的钟楼,但路程不近。

    一住两个寒暑,冬日里暴雪封山,气机衰败的她已经很难使用法力来御寒了,便在屋内点燃了火,抱着腿缩成一团。

    “嗒、嗒、嗒。”天将晚时,响起了叩门声。

    “谁?”

    叶隐未锁门禁,但虚弱的她放不出神识,走到木门前,抽了门闩,尔后微微一愣。

    穿着素白僧袍、相貌俊俏的僧人站在门外,双手合十:“施主,小僧是涅槃寺的修行者,法号天行,三十日前前往黑山收妖,如今折返寺中,途经此山,遇暴雪封路,施主若是方便……”

    “不方便。”叶隐不等他说话,先拒绝,“我独居,不便留男客。”

    “打扰了。”天行是苦行僧,古老时代对僧人的要求非常严格,收妖时可用法力,平时必须苦修,不可飞行,更不可以法力御寒。

    他毕竟只有八阶,还身有残疾,收妖时受了伤,暴风雪又影响了他的神识感知,便想借宿一宿。

    他自幼长在佛寺里,心中没有任何男女之防,但也会尊重别人的男女之防。

    当然,身为涅槃第一寺的佛子,他年纪小修为低,名号却响亮的很,被信徒们捧的很高,求宿从未失败过。

    天行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叶隐望着他萧索的背影,许久没有阖上门。

    天行往前行了几步,脚步越来越缓慢,最终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清冷的神情浮现一些疑惑:“施主,小僧与施主,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叶隐冷冷道:“和尚,你与我套近乎也没有用。”

    天行讨了个没趣,赧然道:“打扰了。”

    他再一次转身。

    叶隐阖上门时,掩住唇重重咳嗽了几声,低头一瞧,手心里血红一片。

    叶隐怔怔看了一会儿,重新拉开门:“和尚,你进来吧。”

    天行对她态度的转变颇感费解,但他被冻的四肢麻木,道了声谢,随她穿过小院,进入屋内。

    木屋陈设简单,叶隐围着火盆坐下,天行毫不客气的也围火而坐,得到温暖之后,好似蜷缩着的刺猬慢慢舒展,问:“施主竟是个凡人?”

    叶隐白他一眼:“怎么,和尚你以为独居在荒山野岭的,应是个肤白貌美的女妖精,指不定还能来场艳遇?”

    天行被冻的毫无血色的脸,依稀浮出一抹红晕:“小僧失言了。”

    叶隐从角落捡了根木块丢进火盆里,没有说话。

    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息,天行的五感逐渐恢复,稍稍感知,眉头一蹙:“施主是不是患有重疾?”

    “你懂得医病?”

    “小僧……不懂。”

    “那你问什么?”

    天行在心里做出判断,这位姑娘之所以独居于此,一定是因性情孤僻,不善与人相处。

    他也不再说话。

    隔了一会儿,叶隐却道:“我并非针对你,我只是很讨厌和尚。”

    天行一怔:“施主是否对我佛门中人存在什么误解?”

    “你可知,我曾与一个和尚,玩儿了一个谁比谁更无情的游戏。”

    “那么,谁输谁赢呢?”

    叶隐才将要开口,又咳嗽起来,衣袖拂过嘴角,抹去怵目惊心的血迹:“他输了,赔上了命。但我也没有赢,苟延残喘于世,最终我们落得个两败俱伤。”

    天行默默听她说。

    叶隐望着火盆:“你见过这样的和尚么,他六根不净,喝酒,杀生,说谎,睡女人,样样翘楚。却又总将姿态摆到天上去,高谈阔论自己身戒虽破,心戒仍在,不算破戒,那副俯瞰众生的嘴脸,我厌恶至极。”

    天行微微皱眉:“假僧人吧?”

    火光中,叶隐渐渐失神:“然而他瞧着不食人间烟火,骨子里亦正亦邪,莫名有些魅力,令我难以抗拒。我与他朝夕相处了七年,他对我欲擒故纵,我为他费尽心机。他动了心,我动了情。他想炼死我,我先把他给宰了……”

    还跑去报复他的转世。

    有双看透天机的眼睛?挖了。

    有条会哄会骗的舌头?割了。

    冷风夹着粗粝的雪粒,从窗缝里吹进来,天行的脊背微微泛凉。

    “我将他反杀之后,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畅快。毕竟我只是一时遇人不淑罢了,爱了七年,恨了一百七十年,孰长孰短,孰轻孰重?”叶隐苦笑了一声,屈起膝,双手托腮,“可我在红尘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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